“怎麼?”
“那就沒勁了。”又是同樣的話同時說出來,宋幽兒眼睛一瞪,朝郭嘉瑤道:“你怎麼老是學我。”
“明明是你學我,我先說的。”郭嘉瑤也不甘示弱道。
“我先說。”“我先說。”
“好了,你們有誰不想去嗎?”楚天風見他們爭論不休岔開話題道。
“我要去。”又是同時出口,二女這次不再說什麼,一人一邊挽著楚天風的手,別過頭去不再看對方。楚天風苦笑,被兩人夾著去了飯廳。
聽說吃完早飯就要上街,眾人吃飯都就一個字——快。楚天風還沒開始吃,眾人都一把摸嘴道:“我們吃完了。”
江川之繁華確實少見,來來往往的小販推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穿著各異的人川流不息。但轉完了江川的大半個鬧區,卻沒有買到一件楚天風中意的生日禮物。其餘人倒是滿載而歸,除了受傷的大刀和楚天風沒有拿東西外,其餘五位男士那是口手並用,手上提著,脖子上掛著,連嘴上都吊著。還是郭嘉瑤體量哥哥,從郭奉孝的嘴上取下了一個包裹,但另四位就沒那麼好運了。大刀都開始慶幸原來受傷也是一件好事。
“楚大哥,你看前麵是怎麼回事,怎麼圍著那麼多人。”宋幽兒突然道。
眾人不解,都好奇地擠進去想看個究竟,原來是一女子賣身葬父。那女子雖然蓬頭垢麵,衣衫粗陋,但顯然有幾分姿色。
怎麼又是賣身葬父,自己上山前好像也遇到過這種事,不過當時賣身的是個十三四歲的男孩,但現在這是個女子,楚天風想道。
圍觀之人指指戳戳,卻沒有一人願意買下她,讓楚天風大是不解,這女子有幾分姿色,買下她又不需很多錢,而且江川多的是有錢人家,她應該早被買下來了啊,可為什麼無人問津。
那女子哭泣道:“貧女簫潔,祖上世代務農,本來是要去龍京投奔親戚卻不料家父在此染上重病,撇下貧女一人,家父後事也無人料理。貧女迫於無奈願賣身葬父,肯請各位好心人能買下貧女,讓貧女好好安葬父親,盡最後一點孝道。貧女願為奴為婢來報答恩人大恩大德。”
郭嘉瑤最是心軟,見那女子甚是可憐,忙搖著楚天風的胳臂哭泣道:“楚大哥,你就買下她吧。她好可憐。”
郭奉孝怒叱道:“嘉瑤,不可自作主張。”又對楚天風道:“主公,這女子甚是可疑。”
“哦?”楚天風也看出了這女子有點可疑,但他更想聽聽郭奉孝的意見。
“首先,她和那死去的男子一點也不像。雖然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子女與父母並非完全一樣,但無論如何變化,子女身上都有和父母相同之處,但這女子卻與他男子毫無相似之處。”
“這女子手指處有硬繭,是常年用兵器所致。即使她在家要做農活,但用農具造成的繭是在手掌處,不是在接近手指處。”
“還有,江川是斯坦王宮所在,像這種在大街引起眾人圍觀的事情,城衛軍定會馬上出現,但到現在城衛軍依然沒有出現。所以我覺得這女子很有可疑。”
“奉孝觀察細微,言之有理,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了。”楚天風沉思道。說完喊過身邊的細劍道:“細劍,給她一百兩銀子,讓她安葬完父親後就去龍京找她的親戚。”
細劍領命取了一百兩銀子給那女子道:“我家公子讓你安葬完你父親後就繼續去找你的親戚,我家不缺奴婢,你也不用賣身。”
那叫簫潔的女子接過銀子磕了一頭道:“多謝公子好意,但家父生前曾教導我,作人應有誠信,貧女既然是賣身葬父,公子若不肯買下貧女,貧女也萬不能收下公子的銀子,不然家父泉下有知,也不會原諒我。”
“他不買你,我買。”從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富家公子,打扮得油頭粉麵,帶著一眾家奴。
“不好,他是巨熊將軍熊自成的兒子熊野。”宋幽兒突然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