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半毀的演武大堂,破碎龜裂的地麵,完全粉碎的假山,生死不明的館主。
以及屹立在大廳中的青年。
這一切所帶來的震撼是極其驚人的,甚至到了讓人無法思考的地步。
之前人們都希望打倒大門,是因為都知道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在這裏,這間我流柔道館裏不可能。
但是卻因為大門的承諾以及紅丸的重賞,而生出了一絲僥幸的奢望,但隻是一絲罷了。
可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大門五郎被破布袋一般摔打扔在門外,這種極大的反差,讓所有人不自覺的集體噤聲。
甚至生理機能都要停頓,隻是那麼呆呆的看著大門五郎摔倒的地方。
而一旁的二階堂紅丸一臉呆滯的張著嘴,看著這個平時經常被派去找他,並且趁機偷吃東西讓他買單的家夥,突然間陌生了起來。
不過他倒不擔心大門,這樣的對抗強度充其量隻能讓他輕傷,而到現在大門五郎還沒有起來,恐怕是腦子轉不過彎,感到下不了台而已。
果然,在足足沉寂了一分鍾後,大門五郎才在一堆碎石之中站了起來,甩了甩頭,隨手抹了下額頭上的血跡——那裏被無意中蹭破了一小塊皮膚組織。
所有人看著似乎隻受了一點輕傷的大門五郎,隨意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如同一隻昂揚的凶獸一般,大跨步的走入演武大堂,直奔一臉蒼白的小林和一。
“我去,這都沒事?!鐵人嗎?!”
“完了,這下大門五郎真的被惹怒了,小林桑要倒黴了。”
“……”
看著大門五郎沒有事情,整個氣氛再次活躍起來,有惋惜的,有質疑的,還有怒罵的,好不熱鬧。
其實任平生之所以臉色蒼白,倒不是因為氣勢洶洶的大門嚇的,而是精力損耗一空,身體脫力造成的,要不是知道這隻是場選拔,大門五郎也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他早就抹頭就跑了。
靜靜的望著大步走來的大門五郎,任平生暗暗歎了口氣,這家夥到底有多強?這個世界的頂級強者到底有多強?
相對比現實世界,至少也是傳奇了吧。
“大門館主,按照你的要求,我扳倒你了……”任平生輕輕道。
其實混戰一起,時間就不好計算了,隻能看大門五郎這裏對自己說出的話承不承認了。
當然,結果是毋庸置疑的。
“那小子,還站在這裏幹嘛?回到你的位置上去,這裏交給下一個可能通過選拔的人……”大門五郎的語氣生冷僵硬,但是話語的內容卻讓所有人歎息,也令任平生興奮不已。
“原來我通過了。”任平生一臉狂喜的慢慢退了回去。
“恭喜你了,小子。”二階堂紅丸一臉驚奇的看著任平生,“沒想到第一個脫穎而出的會是你這家夥。”
“是啊,小子也沒想到。”任平生嘿然道。
“喏,這是十萬元日本銀行本票,有時間自己去取。”二階堂紅丸隨意撕了一張銀行支票遞給任平生,“希望接下來你會帶給我們更多的驚喜。”
“是的,紅丸先生。我會的。”任平生嚴肅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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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一架私人飛機悄悄落在東京機場。
機艙門打開,一個長發暗紅,穿著一身西服,眼睛下戴著麵罩的人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
兩道淩厲的目光電也似的掃過。
前來接機的六名保鏢齊齊打了個寒顫,立即彎腰鞠躬,“歡迎如月影二先生回家!”
目光收回,一個平凡無奇的聲音飄忽不定的響起,“好手筆,千裏迢迢從國際刑警手中將我弄到這裏,不知道是山口組,稻田會,還是赤軍?”
其中一個打頭的保鏢連忙回答,“都不是,是日本政府,以及……一些愛好和平的人們。”
“嘿嘿!希望如此,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閣下。”
兩輛本田緩緩駛出機場,沒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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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調查員,有沒有線索?”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男警察一臉希翼的看著她。
瑪麗小指勾住一縷垂下來的金發,將它隨意的掛在耳邊。
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神色凝重的再次看了一眼狼藉的現場。
好一會才開口道,“現場太“幹淨”了,沒有可疑的指紋,沒有掙紮扭打的痕跡,更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到了屍體發臭後,被鄰居報案才被發現……山田,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棘手的案件,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老手作案。”
聽到這樣的推論,山田也是臉色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