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口中的亙古凶物,可是那是哪逆鱗天榜中所記載?”一清幽男子道。正是剛剛趕來的柳蟬鳴。眾人聽到逆鱗天榜四字時,雖早有預料,但心中還是不由一沉。
“蟬鳴所言不錯,逆鱗天榜上的十二件凶物了,自古存之,各位師兄弟怕也隻是隻聞其名,而未見過此等凶邪的厲害。”。極道雪歎道。
“掌教師兄之物,已是千年未出世,我輩弟子多半是未曾見過真容的。”那白衣老者千機子點頭道。
“天榜中的妖邪是極難出世,但各位師兄弟卻錯了,十年之間,逆鱗天榜中第六的驚惶琴、第九的天殤劍,已然出現在我九州,各位師兄第或許不知此二物的威能,道雪卻是略知一二,就說那驚惶琴,千年前在九黎妖族長老手中,幾乎將我三派弟子屠戮一淨,慘烈之狀,道雪思之心悸。”極道雪道。
“當日道魔之禍,我等雖未親見,但從家師口中略有所知,此物如此凶歹,卻不知現在何處?”千機子儼然是個急性子,開口問道。
極道雪卻不言語,眼光此時掃向人群一邊的陸取陽與柳錚,微一點頭。
陸取陽便走到柳錚身旁,徐徐的將柳錚身上衣服退下,露出了柳錚的胸膛,殊不歸本想阻難,卻終究轉過了身去,而此時之間柳錚雪白的胸膛之上,嵌著一塊透明的冰晶,這冰晶如同有生命般一張一弛,正如人的呼吸,而冰晶的邊緣卻是無數詭異的血絲,有些已然爬到這青年的肋下,而在那冰晶的中央,是一柄三寸的小劍,碧綠而妖異。隻是在大廳中一現,就有了幾分詭異氣息,眾人極目看去,卻見小劍之上,盈盈的幾行小字幽幽的閃著朱紅血光。
“以血噬劍,問天之殤!”
“這是天殤劍,排名第九的天殤邪劍!”千機子、於千秋、柳蟬鳴等眾人看到這八個小字,不由渾身一震。
“此物便是那凶榜上排在第九的天殤邪劍,傳聞是上古某個大神通者隕落之後,心中怨恨積於仙劍之上所化!而這男子乃是血靈之體,現在已然成了這邪劍的宿主。”極道雪喃喃道。身上金色道袍無風自動。
“既是這等妖邪,那掌教還等什麼,真武劫雷之下定要他魂飛魄散,與這邪劍同歸虛無!”於千秋神色一冷,跨前一步道。
“你….”,聽聞此言,殊不歸與陸取陽同時臉色一白,話未出口卻給極道雪冷冷喝斷。
“各位師伯議事,那輪得到你放肆!”極道雪顏色一冷,竟是無形的威壓,縱是殊不歸平日輕佻,在這威壓之下竟一時不敢言語,而陸取陽也是低下頭來,柳錚命運坎坷,和他有多半相似,他心裏早已打定主意,全力要周全柳錚。但縱是如此,在恩師麵前,他還是不敢多言。
“於師弟所言並非有錯。不過我輩既然自稱聖派,又豈能和那鬼道與魔宗一般,不問情由便濫殺無辜。況且這邪劍宿主有高人指點,身上已然大道的氣息,就更應另當別論了。我已打算將此子收入我重天門下。不知各位師兄弟意下如何?”極道雪話一說完,眾人心中卻起了一陣騷動,各人神態各異。眾人本就頗為忌憚天凶的邪威,此刻聽聞極道雪之意卻要留下來不說,更還要收入門中,不由心中詫異。
“掌教師兄,此子不過二十出頭,又怎會有大道氣息。難道是掌教看在陸取陽與此人有關聯,想循私包庇,起了婦人之仁之念。”於千秋道。
“大膽,敢對掌教不尊,你司掌刑罰當真是糊塗了麼。”千機子聞言喝道。
“千機子,你用不著刑法二字來壓我,於某就事論事,這天殤劍乃是知邪之物,怎能因一些浮名,壞了我重天門下規矩,任此子以後荼毒生靈。”於千秋道。
“哼,於千秋,人說你是最喜護短,更是見不得其他人門下弟子搶了你瓘嬰峰的風頭,現在看來果不其然,你如此處心積慮針對陸賢侄,嘿嘿,其中為何哪個師兄弟心裏不知。”
這千機子也冷冷說道。說罷掃過眾人,似乎是印證一般。
“住口,於某問心無愧,可可不懂某些人這般無聊的心機。你若看老夫不順眼,大可以手底下見真章。”於千秋沉聲道。
“好好好,久聞你千秋蟬鳴的大名,咱手底見真章,今日就讓我千機子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千機子似乎也動了真怒,雙手一劃,腳下已然多了太極雙魚的光芒。眾人心中一驚,心道不好,皆知著千機子雖然剛烈但身上神通絕非小可,若真動起手來,決計不可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