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代淹沒在人海
曾經唱過的歌
有幾首剩下來
我們站在洶湧的人海
曾經種下的花
有多少還在開
我眼睛睜不開
有人留下來
……
清晰地記得他們的臉
卻想不起誰曾經愛過誰
九月篇:
我出生在丹桂飄香的九月,在一九八三年牆上的日曆剛翻到九月一號的時候我就呱呱落地了,後來我的名字就叫林九月.
我的童年大約是一九八七年到一九九幾年,那時候我紮兩根又黑又粗的馬尾巴辮,是個又難看又肥胖的小女孩,那時很喜歡捉迷藏,喜歡給別人足夠的時間等他藏好之後被我找出的那種感覺,喜歡那種感覺帶給我的自信和驕傲,幾乎能讓我洋洋得意,因為我漸漸就發現自己天生就有輕易找出別人的能力。
每次我用不了五分鍾就能輕鬆找出藏在角落裏的小七和梅寒,陰濕的角落、小七無助的眼神,還有梅寒高高撅起的嘴,使我開心的大呼小叫;“呆子,看你往哪躲!”
當然,我喜歡迷藏,是因為在玩迷藏的時候,可以發現一些更有意思的東西,比如我發現:
梅寒從小就是個超級自戀的丫頭,所以她寧願擠著身子躲在一塊幹淨的地方等著被人發現,也不會找一個隱蔽卻陰暗的地方藏起來。所以我和小七常常笑話她。
小七對梅寒說:“如果你是隻食草動物早就應該被食肉動物消化了。”
其實小七玩迷藏的時候更像一隻動物,那種生活在沙漠裏的,遇到危險就把自己的頭埋進沙子裏麵,可是肉眼都可以看見它把自己肥碩豐滿的美臀暴露在太陽底下,所以我和梅寒常常對別人說天底下有一種鳥和一個人,捉迷藏的時候總是把屁股翹在最顯眼的位置等待別人發現。他們分別是沙漠裏的鴕鳥和我們班的小七。
所以以後梅寒就給小七起了新的名字:一個相似鴕鳥的人。
“以後就簡單的稱呼你為鳥人吧,多詩情畫意鳥語花香。”梅寒如是說。
愛玩捉迷藏,我的童年很簡單,它之所以能夠在回憶裏像調色盤一樣色彩斑斕,那是因為:我的身邊有小七和梅寒的陪伴,梅寒總是在我的左邊快樂的唱歌,小七一直在我的右邊一邊吊兒郎當的行走,一邊莫名其妙的憂傷。
冰激淩在嘴邊融化,巧克力和百事可樂坐在書包的角落裏對話,小城裏的樹苗數著星星長大,我們那麼快樂那麼單純的從幼兒園走到高中,每一天都像冰激淩一樣甜蜜,每一縷陽光裏都分泌出百事可樂的沁涼,每一句對白都保存著巧克力的醇香。
隻是當陽光從指縫穿過,墜落下一塊掌形的陰影,直到一九九六年,我上初一,短短的暑假裏,我長高了五厘米,突然變成一個漂亮的女孩。
後來,我越長越漂亮。
後來,小城中心那幢百貨大樓變成服裝城,又從服裝城變成蘇果超市,滿城的梧桐覆蓋了整個城市的半邊臉龐。
穿著雪白的校服裙,安靜的站在校園一棵梧桐樹下,誰把悄悄話傾訴在微風裏,我聽見男生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偷偷的稱呼我叫校花。
七點篇:
小的時候,隻知道天是藍的,雲是白的。於是抬起頭看見的每片天空都是美麗晴朗的藍天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