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在下並未說謊,那婦人的確作惡多端,如今之死隻是報應到了。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這句話在白袍男子消失後直直傳進林謙的耳朵,在心裏落了根。
第二日,林謙換上官服,吩咐所有下人沒有命令不得進夫人的房間便去上朝了。待下了朝,林謙回府換了身衣袍便又出門了,臨走前在淑婕房門前待了良久。林謙出了門便直朝著一家茶館而去,進門便看見靠窗的桌子圍坐了一群人正津津有味地聽先生說書,而那先生正是昨夜那位白袍男子。白袍男子似乎並未看見林謙。林謙隨便尋了個座位坐下,不一會,又有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直朝林謙而去,此人穿了一身粗布黑衣,整張臉被布條包住,隻露了一雙眼睛,走起路來還是一跛一跛的,十分怪異。
那人在林謙麵前坐下,“你是小福子?”那人點點頭,表示自己就是小福子。林謙看著小福子變成這般摸樣,便又問:“小福子,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摸樣,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時小福子又指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不能說話,之後小福子又站起身走向掌櫃指著自己的喉嚨,又做了寫字的動作,向掌櫃拿來了紙筆後又回到了座位上看著林謙點點頭示意他繼續提問,林謙看著心酸,好久才開口問道:“小福子,可是有麗娘的消息了,還有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那日,我記得少爺叫我進書房,並讓我找尋麗娘的下落,我剛出了書房,便有人傳話說夫人叫我去,我便去了,夫人問我少爺你叫我有什麼事?我說沒什麼,隻是少爺叫我出趟遠門,置辦些東西,夫人說:“小福子啊,你看這天也晚了,不如明日再去吧,這天快黑了”。我應了,第二****便出發了,大概行走了五六日,我便找到了麗娘的下落,那時麗娘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我便留下來照顧了幾日。突然有一天,來了一群人,他們打暈了我,接下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整整一天呢,我才醒來,醒來就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也斷了一條腿,我四下找尋麗娘的人,後來有人同我說麗娘死了,我不信,便要他帶我去看看,結果竟然是真的,少爺,麗娘真的死了,她渾身上下都是血,孩子也沒了,就這麼躺在湖邊,究竟是誰這麼殘忍,竟將麗娘活活打死了。之後,我拜托鄉親安葬了麗娘便急忙趕了回來見少爺。
林謙不想相信小福子說的話,但是卻又不得不信。麗娘,麗娘,麗娘死了,還且還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林謙強忍下心中的痛楚說:“小福子,隨我回府吧”!說完林謙站起身走向掌櫃,小福子跟在身後。
“掌櫃可知那白袍公子是何人”。林謙問掌櫃。
“他是前幾日才來的京城,好像叫什麼陸銘傑,其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謝謝掌櫃,在下家中有事,先告辭了”。林謙與掌櫃打完招呼,便和小福子回府了。
宰相府
“小福子,你也累了,先去歇著吧!”小福子應聲“是”便退下了。林謙待小福子走遠後又獨自一人向著昨日淑婕死去的房間走去,開門便聞到了一股屍體惡臭,淑婕的屍體仍舊躺在床上。林謙這一待便是好幾個時辰,期間有丫鬟叫林謙用晚膳,被林謙退下了。
突然刮起了一陣寒風,窗戶被吹了開來,月光透進屋內直直照在床上,林謙起身關窗,看見了窗外的月亮,不由得感歎:今晚的月亮真圓呢,又大又亮。呃——突然的林謙感覺有什麼東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喘不過氣來了。
“昨日我便說,今日你的報應就來了,你雖有罪,但卻罪不至死”。說話的正是昨日那位白袍男子也就是陸銘傑,他隻一拂袖,林謙便感覺脖子上的壓迫感消失了,便猛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這到底是怎麼咳回事咳”?陸銘傑扶著林謙在桌邊坐下,又倒了杯茶給他。
“昨日那婦人曾害得另一婦人慘死,那婦人當時已懷有五月身孕,此時嬰孩已初具靈性,而今明兩天又正是月圓之夜,陰氣最重之時,妖魔鬼怪極易作怪。那嬰孩被那婦人所害,昨日便想借那婦人之身出生。說來也是報應。萬事皆有因果,她自己中的因,就該由自己承擔其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