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南欲想掩飾自己的不適,可瞧見韓姓老者若有若無地詭秘笑容,暗道:這老家夥像是把自己看了個光似的,真是人老成精。臉上卻不漏半分詫異,隻是拱手對著韓其肖道:“韓老先生真是謬讚了,不過運氣使然,還請教這第二場比試是什麼?”
聽到汪南的問話,柳川、古全材三人是一點不怠慢,特別是黃興,被打得吐血倒地還是咬牙爬了起來,一副詢問的樣子看著韓其肖。那韓姓老者也是被三人看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黃興,一臉血呼啦的你想嚇誰啊,韓姓老者暗自想到。
輕咳了一聲,韓姓老者道:“這第二場比試嘛,就是你們四家的人手間來一次比試了,畢竟這一次是押運貨物,所以還得考校考校你們各家防守的能力如何。”
聽到這兒,古全材一臉喜色,大聲道:“沒問題,我手下的兒郎最是勇武,這場不用比就是我贏了。”而古沙幫的一眾人馬也是在一旁響應自家把頭的豪言壯語,紛紛舉起手中的長棍,喝聲道:“古沙威武,勢不可擋。”
“哼”黃興捂著自己的胸口與腹部交接的地方,虛弱地冷哼道:“就憑幾句喊得不怎麼響亮的口號便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嗎?我東興的兄弟們,給我幹翻這群狗娘養的。”
聽著自己老大發話了,東興幫一方的人就欲上前同那古沙的打的不分死活,卻被一旁的韓其肖製止了,那老者朗聲道:“黃把頭還是先讓老夫將話說完再動手不遲。”
黃興也知自己有些著急了,可剛剛在汪南手下吃的虧令他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他原以為上次隻是自己一時大意,沒想到這次他三人圍攻汪南卻依舊沒能拿下汪南,反倒自己受了重傷。這讓他有些惱羞成怒,又聽見古全材想做這出頭鳥,撞到自己槍口上不打他打誰!難道還去找汪南的麻煩,他現在可不認為自己能打得過汪南,所以隻好在這古全材身上發發火了。
韓姓老者見幾人都沒有說話,便接著道:“要說這防守吧,那可還真不是簡單的碼頭打鬥,得會布局、懂戰陣,還得考校你們各自的統禦能力,那既然是這樣的話,這場比試的規則就這樣好了。”頓了一聲,韓姓老者像是思索了一會兒,才道:“你們四家各出四十人,二十人為一隊,每家各兩隊,一隊為攻,一隊為守,攻隊以搶奪他人為目標,不得參與守備;守隊以守護自家為目的,不得參與進攻。一個時辰之內結束,誰家貨物多,就算誰贏。”
一聽這話,汪南、古全材二人頓時皺起了眉頭,原因無他,汪南這次來得急,加上自己不過才二十二人;而古全材同樣也是人手不夠,他手下的弟兄雖說各個勇武善戰,可他同樣不敢帶上所有的人馬,除非他的碼頭不想要了,所以這次他也隻帶了三十人,就算加上自己也不過三十一人,這對他二人來說自是不公平了。
而黃興、柳川二人卻一臉喜色,先不說黃興手下人馬充足,隨隨便便湊個四十人不成問題;而那柳川呢?可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碼頭可是他柳川的地盤啊,本土作戰還有人手不足的說法嗎?自然是一臉欣喜了。
那古全材還在暗自計量著自家兄弟能否一個頂兩,而汪南卻不能不為自家兄弟著想啊,不得已做了這出頭鳥,向著韓其肖道:“韓老先生,這不妥啊,你看這次我僅帶了二十個兄弟前來,這人手不足,怎麼贏得過啊!”
韓姓老者這時也瞧見了汪南一方人手稀疏,可自己已經定下規矩,要是改了豈不是丟了自己麵子。一旁的黃興不愧是隻老狐狸,一番察言觀色後對著韓姓老者一拱手,又轉身對著汪南嘲諷道:“呦,汪南賢侄,這人手不夠可不是什麼好借口啊,難道到時候你押送貨物的時候人家會看你人手不夠而乖乖地和你公平打鬥嗎?人手不足就別來湊這個熱鬧。”
“對啊,這人手不夠算什麼理由,沒瞧見我古爺人手也不夠嘛,可咱家又說什麼了,要麼就別唧唧歪歪,要麼就乖乖滾蛋!”一旁的古全材道,不是他不想讓自己的人手補齊,而是他寧可輸了都不願汪南再贏一局,要是汪南再贏一局的話,這就沒他什麼事了,而且就算他隻有三十個人,他也覺得自己不一定會輸。
柳川也是這個打算,所以同樣在一旁附和道:“沒錯,就是這麼個理,你要麼就別唧唧歪歪,要麼就乖乖滾蛋!”
汪南麵色一暗,卻不正眼看黃興三人,隻是正對著韓其肖,希望他能給個公平的比試方式,卻聽到韓姓老者道:“汪小兄弟,他說的沒錯,人手不足並不能成為什麼理由,特別是在你押送貨物的時候,匪賊可不會管你這些,你要是不能接受,第三場還有機會啊。”
聽著韓姓老者的話,汪南幾乎一口答應下來,可隨同汪南一起來的李戈升道:“小南,沒關係的,讓我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