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禹笑笑冷冷說,“等你想好了,鴨子都煮熟了!”
“煮熟了,正好吃!”
“吃鴨毛還差不多!”
方非一邊聽著,微微苦笑,他注視溶洞深處,那兒光影交錯、幽深無窮,不覺歎了口氣,邁步向前走去。剛走兩步,宋艾忽地大聲叫道:“九星騙子,角字組才是冠軍,你們這些大蠢材……”還沒罵完,禹笑笑一揚筆,一道“絕聲符”堵了她的嘴。
“不公平呀不公平!”呂品搖頭歎氣。
“要公平?”禹笑笑白他一眼,“下輩子去變女生!”
“你們熱不熱啊!”簡真從額到頸,紅得像隻大西紅柿,“我都快熱死了?”
“熱?”禹、呂二人瞪眼望他,“這兒冷得要命,你居然說熱?”
“我一定病了!”大個兒不住呻吟,“我的肚子好難受!”禹笑笑皺起眉頭,眼裏透出一絲關切,呂品卻捂著鼻子大喝:“要方便,走遠些!”
“不是方便。”簡真苦兮兮地說,“反正肚子裏有一團火!”
“簡真!”方非遲疑一下,輕聲說,“會不會跟你吃了果子有關?”
“果子?”大個兒一愣,“你說那紅樹的果子?”
“什麼?”禹笑笑尖叫起來,“簡真,你吃了地火樹的果子?”
“咦,那叫地火樹嗎?”簡真撓了撓頭,“果子的滋味還不錯!”
“笨蛋!”少女俏臉發白,“你、你吃了多少個果子?”
“我忘了,像是十個,又像二十個。”
“你說二十個,那肯定就是四十個!”呂品對大個兒的心思了如指掌。
簡真撓了撓頭,臉色發臭:“也沒那麼多,起碼差五個!”
“你完了,你完了!”呂品連連搖頭。禹笑笑也叫:“簡真,你真是什麼也敢吃!”
簡真聽得麵無人色,方非忍不住問:“吃了果子會怎樣?”
呂品笑了笑說:“吃了地火樹的果子,通身元氣會呈現出極端的火相,變成‘三陰孽火’,吐口氣能燒死人,放個屁也能把褲子點著。”
“啊!”方非變了臉色,“那可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呂品搖了搖頭,“也許孫先生有辦法!”
“方非!”簡真聲音淒慘,“我申請退考!”
“你說什麼?”禹笑笑冷冷瞅來。簡真心中發虛,悻悻說:“算了,反正死不了人……哼,你們三人離我遠一點兒,燒著了自己負責。”
說話間穿過一個洞口,進入一個鍾乳石洞,鍾乳高高低低,粗粗細細,形如一片茂密叢林。
銀光忽閃,四人急忙飛身跳開,叮,方非身後的鍾乳多了一個小孔,光亮透孔而過,看上去刺眼驚心。
“飛星射月符!”禹笑笑高叫:“當心,是巫嫋嫋……”白光星閃,禹笑笑身邊鍾乳粉碎,石屑四濺亂飛。
方非舉目望去,一團水銀光華,托出一道白影,輕輕一晃,跳上一根鍾乳。巫嫋嫋站在高處,冷冷逼視四人,她的飛輪名叫“星河”,轉起來光華燦爛,有如銀河星盤。
四人舉起符筆,指向白虎少女,巫嫋嫋一閃身,沒入那片石林。
“金鋒奪日!”佛青劍升到半空,禹笑笑一揚手,叮,金光閃過,一根鍾乳斷成兩截,搖晃一下,轟隆向後倒下。煙塵中圓光躥起,巫嫋嫋一竄而出,灰頭土臉,略顯狼狽。
白虎女麵有怒色,還沒反擊,呂品駕著“紫璿風”趕來,揮筆一指,巫嫋嫋側身閃過。懶鬼一筆落空,符光擊中一根碩大的鍾乳,銳聲激鳴,石屑紛飛。
巫嫋嫋白影一閃,再次沒入石林。
“方非!”禹笑笑一手按腰,一手持筆,聲音清銳有力,“你們三個先走!”
“笑笑!”方非一愣。
“快走!”禹笑笑渾身一縱,佛青如火苗跳起,一道白光從下掠過,將一截鍾乳擊得粉碎。
禹笑笑筆吐金光,向左一繞,嚓,身邊一根鍾乳齊腰折斷。巫嫋嫋正覺奇怪,蒼龍女筆尖一挑,斷石高高飛起,越過那片石林,向她頭頂砸落。
“開山破石!”巫嫋嫋符筆一揚,斷石粉身碎骨。
不及收筆,青光一閃,禹笑笑迎麵衝來,兩人相距數米,一齊揚筆,“金刀破陽符”對上了“飛星射月符”。符光淩空交錯,發出刀劍交擊的一聲銳響,跟著左右彈開,一根鍾乳攔腰折斷,另一根卻多了一個小孔。
人影晃動,兩人各自閃開,符筆連顫,快如蜂鳥振翅,每道符法才寫一半,對手忽又藏在鍾乳後。石塊不怕風雷水火,隻有金相符法可以奏功,兩人你追我趕,渾如狗咬尾巴,使盡渾身解數,隻想搶入敵人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