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皇段黎和皇後司墨焉率領凱旋之師回朝,舉國歡慶,昱皇下旨犒賞三軍,論功行賞,罷朝三日在太極殿宴請群臣!
宴會後的第一個朝議,墨焉就給了眾人一個驚喜,當然對另外一些人就是驚嚇了!
她一身武官的朝服來參加早朝了!
含元殿裏段黎身穿冕服高坐在金案後麵,聽著殿下百官議政,眼神卻一直定在殿下左上首墨焉站立的位置!
墨焉既然恢複天策上‘將的官職,論理就該上朝堂議政,隻是大家之前都忽略了這點,天策上‘將官職雖高,但是並沒有什麼實權,更多的是榮耀,所以墨焉複職眾人都認為是安撫她!從沒有想到她會來到朝堂議政!
墨焉低眉順眼的站在左上首的位置,接受這些人眼光的洗禮,她當然也知道段黎一直在看自己,心想:看吧!看吧!是不是覺得看到了眼中釘肉中刺,看著礙眼了!
就是要礙你的眼,誰要你把我找回來了,活該膈噎你,要是不順眼你趕我走啊!我正求之不得呢!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雲霄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眼神凶狠的看一眼墨焉,“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墨焉一聽雲霄說話,心道,來了!進重頭戲了!終於有人沉不住氣站出來了!
果然就聽到雲霄繼續說道:“後宮不得幹政,司將軍雖是天策上‘將,但同時又是後宮皇後,臣奏請陛下罷免司將軍上朝議政的權力!”
也難怪他忍不住,之前端黎下的兩道旨意,利益受損最嚴重的就是雲家了,本來他女兒雲妃產下皇長子,他在朝中是人人巴結!
可是現在,人人看到他眼神都變了,雖然口中不說,但是他知道大家都在嘲笑雲家!
“臣反對!司將軍朝堂上議政沒有什麼不妥,至於雲大人說的,後宮不得幹政是哪朝的規矩?我朝開國至今我怎麼沒聽說過,雲大人該不是年紀大了,錯把前朝的規矩當成我朝的了!”車騎將軍步端站出來諷刺道。
誰都知道雲霄是前朝降臣,賣了久主換來了今日的風光,拿這事說話,就有些誅心了,這是暗喻雲霄昨天能背叛舊主,明天有了更大的好處,誰能保證他不會再次背主求榮呢!
步端這話一說,許信繃不住笑了出來,“哈哈...抱歉!臣失儀,一時沒忍住,你們繼續!”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好幾個大臣都繃不住笑出來,連連說道,“臣失儀,你們繼續!”氣的雲霄臉色越來越沉。
墨焉雖然麵上不顯,但是心裏已經樂翻了,這才幾日不見,步端是越來越毒舌了,許信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也是,她偷偷蔑了雲霄一眼,看到他那豬肝似的臉色,眼裏的笑意更甚。
雲霄眼神陰霾的往地上一跪,“臣對陛下絕無二心,請陛下明鑒!”
“臣隻是說雲大人不該用前朝的規矩說事,什麼時候說過他有二心了,雲大人急著表什麼忠心啊!”步端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雲霄一個陰狠的眼刀子射去,如果現在給他一把刀,他怕是直接上前就給步端來一刀。
他那眼神對步端來說就是撓癢癢,步端最惡趣味的就是故意惹怒他人,然後欣賞別人明明氣的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卻又奈他不何的表情!
墨焉在心裏計算,現在步端就該無比委屈的,比雲霄還無辜的向段黎哭訴了!
果然!步端也往地上一跪,道:“臣也沒有說什麼錯話,雲大人朝堂上居然當著眾人的麵,用眼神威脅臣,這要是四下無人時...臣以後要是有個什麼不測,臣新娶的媳婦可就得守寡了呀!”他說的是聲淚並下,好像明天他就要被人暗害了。
步端的夫人是段黎的表妹,眾人皆知的母老虎,別說步端出了什麼事,就是聽到外麵的幾句閑言閑語,說是步端受了誰的欺負,她都能上府去鬧個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