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福樓中,月影輕輕為墨焉、白瀾斟茶,墨焉端起茶淺飲一口,笑眯眯的說:“可惜了那****不在場,趙修謹臉都綠了,丞相次女這次是揚名京城了!”
“好了小姐!這事您都說了好幾遍了!”月影笑著提醒道。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墨焉一口賴掉。
白瀾暗暗發笑,被墨焉看到了,“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聽說昨日趙丞相的獨子,當街與人爭執,最後大打出手,自己打破頭不說,還出了人命,現在進了廷尉大牢!”白瀾緩緩說道。
墨焉眼睛一亮,“還有這事!那趙修謹豈不是又要暈一回!”
趙修謹年過四十後才得這一子,那是疼愛有加,說誇張點就是捧手裏怕凍了,含嘴裏怕化了,甭提多寶貝了!為了抬這個兒子的出身,他幾次上書,想提他娘為平妻,都被駁了回去。
“我記得趙家的小公子雖然驕縱了些,但是就他那個小身板也殺不死人啊!”墨焉奇怪道。
“也怪他倒黴!這幾日街上不是都在議論趙慧芯的的事嗎,有個浮誇說‘改日他要是沒錢去迎春樓,找趙小姐春風一度也行!‘正好被路過的趙公子聽到了,兩人起了爭執後便打了起來,像你說的,趙公子不是那浮誇的對手,被打的頭破血流,最後他憤起推倒了那個浮誇,正巧那浮誇摔倒的地方有根木刺,正中後頸,當場死亡!”白瀾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墨焉看一眼窗外的人群,譏笑道:“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殺人,趙丞相就是想包庇也包不住了!”
白瀾點頭:“而且那個浮誇也有些背‘景!據說是少府夏開的侄子!”
“少府?”墨焉眼光一閃,一看就知道又在動歪點子,“這個位置不錯!”
“墨焉喜歡?”白瀾笑問。
“有人會喜歡的!”墨焉別有用心的說。
白瀾也不追問誰喜歡,“好了!不說這些了,聽說秋狩要到了!”
“怎麼!慕安對此有興趣!”墨焉問道。
“興趣倒談不上,隻是我還沒有見過昱國的狩獵盛況,想湊個熱鬧!”白瀾說道。
墨焉興致不大道:“想來與封國的狩獵也沒什麼不同,你要是想去,到時候我們一起!”
“那我們就此約定!到時候請司將軍多多拂照!”白瀾取笑道。
“一定!一定!”墨焉厚臉皮的答應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繃不住笑出來!
殊嵐宮裏,段黎正在批閱奏章,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嬉笑著走進來,“皇兄!我來看你了!”也不行禮,看上去和段黎很親近。
段黎抬頭看是段琰來了,輕蹙眉頭,“都這麼大了,怎可如此無狀
,以後叫朕如何放心讓你做事!”
段黎臉上的嬉笑微僵,以前他一直是這樣,段黎從來不會為此斥責過他,但他轉念一想,自己也漸漸大了,馬上就到了封王入朝的年紀,皇兄這是準備給他權力了嗎?
“弟弟見過皇兄,皇兄萬福!”段琰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臉上有對段黎的全然信任和孺慕。
段黎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心裏厭惡,當年他就是用這樣一副嘴臉欺騙自己,讓自己對他多加信任,給了他榮光和權力,可是他是怎麼回報自己?
背叛!深刻入骨的背叛!
“起來吧!說說有何事找朕?”段黎頗不在意的問。
段琰站起身,故做天真的埋怨道:“難道我無事就不能來找皇兄了嗎?”這話再配上他的表情,就是一副乖弟弟與哥哥撒嬌的場景。
段黎一笑,“當然能!”也像足了疼愛弟弟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