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本來朝中的政務就多,隻是在關頭,段黎已經罷了三天的朝會,對此眾人都是議論紛紛不明所以,稍微打聽後才知道是皇後重病,陛下這幾日都待在金鳳宮裏陪同。
身為帝王講究的是雨露均沾,畢竟不是普通人家,喜歡誰就多寵愛點也翻不了大事,皇家裏麵寵愛誰被後都牽扯著一大堆的利益關係。
曆朝帝王獨寵一人都會埋下隱患,一些腦洞開的大的臣子已經在為此憂心了,想著上折子隱晦的提醒一下陛下。
過年後就開始三年一次的選秀了,這次他們一定把好了關,選幾個懂心意的給陛下,平衡後宮一家獨大的狀態。
大早晨的大宮女映雪匆匆忙忙的走進清露宮,見到於漱月後行了個禮,“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說話,說說外麵又有什麼消息?”於漱月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眼神,垂下眼瞼拂著手上的茶水問道。
“回稟娘娘,昨夜陛下還是夜宿在金鳳宮,並且今天陛下又罷免了早朝。”映雪起身站到一邊道。
於漱月拂茶水的手一亂,茶杯和茶蓋相碰發出聲響,在靜溢的屋子裏顯得有些刺耳,她的臉上閃過怒色,隨後又掩了下來,“可知道司墨焉得的是什麼病?”
“不知道,金鳳宮裏一切如常,司墨焉看著也和往日一樣,看不出哪裏不妥。”映雪回複道,對此她也想不明白。
三天前她們動用埋著的暗線,在司墨焉的茶水中加了點料,隨後一直等著金鳳宮裏的消息,當知道陛下和太醫都進了金鳳宮時,她們以為自己成功了,可是後麵又風平浪靜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後第二天陛下以金鳳宮的宮人心有不忠為由,一個不留的全部杖斃,由李福公公主持,要各宮的人在一旁觀摩。
那天她也在場,現在想想那血淋淋的場景都覺得心有餘悸,有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被嚇的**或直接暈了過去。
等結束時所有人都嚇的冷汗淋漓,李福站在死人中間環視她們一眼後,道:“陛下日理萬機,沒那些閑工夫在這些人中找誰是誰安插進來的,索性全都打殺了,他總逃不了。今日讓你們在這裏看著,就是要你們知道誰是這個後宮之主,要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看見沒?她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明明司墨焉毫發未傷,憑著她的一句捕風捉影的不忠,讓陛下不分有無的殺了一宮的宮人,讓她們培養多年的暗線毀於一旦。
所有費盡心機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權勢麵前都的徒然,陛下根本就不用找出誰是真凶,隻要把所有人都殺了再換一批人服侍,這樣即可以殺了真凶清了宮裏其他有二心的人,又可以威懾他人,不要打金鳳宮的主意。
要不是現在金鳳宮管的緊,投不了毒,她們也不會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讓人下手,最後卻賠了夫人又折兵,沒傷到司墨焉,還把一支暗線賠進去,以後想在金鳳宮裏探聽消息怕是難了。
映雪遲疑了一下,道:“娘娘,咱們會不會被人耍了,司墨焉不能碰茱萸的消息是不是假的?要不然她怎麼看著什麼事都沒有。”
於漱月神色一沉,看來也在思考這個可能性,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是假的,沒反應也可能是時間未到。”
“可是這樣一個沒頭沒尾的消息,即沒有說司墨焉為什麼不能碰茱萸,也沒有說碰了後會有什麼後果,就要我們做,最後我們損失慘重,他們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映雪說的他們就是厲王一派,自從厲王得了趙修謹的支持,行事是越發狂妄自大了,連每次和於漱月的合作,也不像以前那樣放低姿態恭敬有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