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墨焉被禁足金鳳宮的事就人盡皆知了,大家都在背後揣測皇後這次到底犯了什麼事被禁足了。
不守宮規?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借口,皇後就沒見她守過,也沒見到陛下為這事發難,隻是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卻是怎麼也打探不出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帝後似乎鬧翻了,但這對厲王他們來說確實是好事一件,要知道墨焉手中握著昱國一半的兵權,之前他們就想挑撥離間他兩的關係,那邊少了墨焉的支持,此消彼長,他們就能多幾分把握。
現在不用挑撥,他們自己先翻了,段熠收到這個消息能不高興嗎?這是他這些天聽的最好的消息了,他甚至異想天開的想,要是能鼓動墨焉轉頭支持他就更好了。
所以對於柳空明的建議,他不免又心動了幾分,然後越想越激動,覺得自己的勝算確實挺大。
第二天早朝,眾人看著那張空了的椅子,覺得這次皇後怕是觸了逆鱗,真的要失寵了。
隻是看著那張空椅子一連幾天後,聰明人就看明白了,陛下並沒有真的要對皇後怎麼樣,要不然這張椅子不會即使空著也擺在這裏,而是早就被撤去了。
本來聽到墨焉被禁足最高興的莫過於於漱月了,隻是她等了幾天都不見段黎有其他動作,似乎真得隻是禁足。
她覺得荒唐至極,她費盡心機的收集到這些證據,最後隻換來在金鳳宮禁足一個月。那是謀反!滅九族的大罪,不是普通的玩鬧,居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了。
這時映雪從外麵回來,看到她坐在桌前,而且臉色不好,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自己接到的消息。
於漱月看到她猶猶豫豫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正色道:“有什麼事說吧,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映雪於是回稟道:“娘娘,我們在宮裏的人,凡是和這次金鳳宮的事有關的都沒了。”
“什麼沒了?你說清楚!”於漱月一臉震驚的站起來,眼裏有著不可置信。
“就是......”映雪頓了頓,還是把話說出來,“他們全部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這樣的手筆除了段黎,還有誰能辦到?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處罰司墨焉,還為她抹滅痕跡。
她想大聲的嘲笑,可是她笑不出來,她覺得冷,從心裏冷到骨子裏,這樣都不能讓她消失,她還要怎麼做才能除去她。
她一袖子掃下桌上的瓷器,在地上劈裏啪啦摔的粉碎,她不能就這樣認命,絕不。
有些瓷器的碎片蹦到映雪的腿上,映雪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娘娘息怒!”
“息怒,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都這樣了,陛下還包庇著她,這後宮還有我的位置嗎?”於漱月怒道。
“娘娘,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著不行咱就來暗的,雖然司墨焉身邊的防衛森嚴,但也不是全無破綻,我們總能等到機會,然後一擊擊中。”映雪道,她也知道機會難尋,可現在也隻能這樣勸慰自己的主子。
“對!你說的對,總會等到機會的,這麼多年了,本宮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等待。”於漱月坐回椅子上,沉下氣道。
就在這時,李福帶著人來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百行孝為先,朕年歲漸長,越發深感其意,先帝殯天已久,朕因國事不能守孝在側,每想起此事,心裏愧對,常常輾轉難眠,恨不能常伴其側盡為人子之責。皇貴妃於漱月賢良淑德,溫婉解意,先帝在時就常誇讚其孝德孝行,今特令其代朕去皇陵為先帝守孝,盡為人子為人媳之孝心,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