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風穀外,淩震天等飄風穀旗下各大家族的子弟與一百多名飄風穀的弟子來到飄風穀穀口。
每一名弟子臉上都充滿了疲憊,原本充滿活力的飄風穀女弟子,此時臉色都是蒼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劍,眼中有著恨意,有著悲傷。
“終於到了,終於到了。”宋缺望著飄風穀穀口,眼中的疲憊慢慢消失,大出了一口氣,身體的僵硬終於鬆弛。
一旁的淩震天看向眼前的飄風穀穀口,再回頭看了看後麵,眼中有著一絲凝重,良久之後才歎口氣說道:“或許戰鬥,這才真正地開始。”
淩震天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飄風穀的長老還是弟子,亦或者是四大家族的弟子,他們何嚐不明白淩震天這句話的含義。
一路上鬼絕宗與陰煞穀的人始終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除非淩震天等人休息,否則對方根本不會攻擊,這根本不是追殺,而是將他們趕進飄風穀。
等到他們到達飄風穀之後,戰鬥,才會真正開始。
在回來的隊伍之中,飄風穀唯一回來的長老雪夜,從突圍開始,雪夜再也沒有說話,這一路上始終沉默。
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的一直都是天武老人為她們斷後衝出去的那一刻。
那一戰,毫無疑問,天武老人敗了,敗得很慘,最終選擇了自爆,以生命為代價,讓雪夜有了逃走的機會。
一路撤回來,隨著外出支援的飄風穀弟子回合,雪夜才知道,此次出飄風穀的所有長老,隻有自己回來了,所有長老都遇見了元宗強者的襲殺,也隻有自己逃過了一劫,這一切都是因為天武老人拚死阻攔那名元宗強者。
“如果我們不死,你可願嫁我?”
曾經的問題時刻回蕩在雪夜的心中,而雪夜也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呐喊,我願意,我真的願意,七十年前我就願意。
陰陽兩隔,那沒有說出的愛,伴隨著天武的死去,沒入了塵埃,化為了悔恨。
宋亞蘭走到雪夜的身前,輕輕一歎:“雪夜師叔,逝者已矣,你要節哀,如今的你是飄風穀的最強力量之一,你不能倒下。”
雪夜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宋亞蘭眼中的鼓勵,緊緊地握著拳頭,點點頭:“仇還沒報,他不能白死,飄風穀的弟子不能白死,我不會倒下。”
臨近飄風穀,距離飄風穀穀口越近一步,所有飄風穀弟子的心都會顫抖一下。
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不流下,一步一步走進飄風穀之中。
廣場之上,陰月已經飄風穀所有的弟子都在靜靜地等著雪夜等人的歸來。
“啟稟宗主,雪夜長老跟飄風穀的弟子以及各大家族的人已經到了穀口。”
說到這裏,前來稟報的弟子突然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低下了頭。
因為坐在前麵的高台上,可以明顯的見到這名弟子站在那裏,流下了淚,滴在了地上。
坐在陰月旁邊的舒蘭心頓時問道:“繼續說下去。”
弟子聞言,抬起頭來,泣聲道:“回稟蘭心殿主,根據見到雪夜長老的弟子回稟,此次飄風穀出去的長老,隻有雪夜長老一個人回來,弟子不到兩百,所有人身上都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