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跟文靜回到宿舍,發現宿舍裏隻有一位室友,同樣的,在整理自己的床鋪。
“哎,你們回來啦!吃飯了麼?”
“嗯,買了個煎餅果子。就你自己在宿舍嗎?”
“嗯,我回來的時候就我自己。”
“對了,你吃飯了嗎?”
“嗯,我跟我爸媽他們一起吃的。吃完飯,他們去賓館了,我就回來了。”
“嗯,我們也是。”陳曉坐在自己的桌子旁邊。
“我叫孔晶晶,泰安的,你們呢?”
“文靜,濰坊的。”
“我叫陳曉,煙台的。”
依舊是互留了各種聯係方式,然後就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著。後來大家都各自爬進自己的被窩,玩著自己的手機,聯係著以前的同學。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溜走.10點多了,可能是白天搬行李之類的各種事,讓大家都覺得各種疲憊。十點而已,一波又一波的睡意快要將她們吞噬。
“她們是不回來了麼?”陳曉下去上了個廁所。
“不知道,應該會回來吧!”孔晶晶把頭探向床外。
“這都十點半了快。我還插不插門了啊?”
“給她們留著吧!萬一回來了呢!”隻聽到文靜的聲音,隻是聽到那微弱的聲音而已。
“哦,那我上床了啊!”
“嗯。”
結果,三個人就這樣亮著燈,開著門睡了一夜。到最後,那三個舍友也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睡醒後,孔晶晶就去找自己的爸媽了,而陳曉跟文靜在地溝油一條街吃的早飯,午飯,晚飯。
到了晚上,大家才陸陸續續回來。這是第一次宿舍聚齊吧!因為,今晚學生會主席之類的“領導”要來宿舍交代一些生活上學習上的注意事項,若是遇到困難或不懂的之類的可以隨時聯係他們雲雲的。四五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呆了大概三五分鍾就走了。沒辦法,新生太多嘛!可以理解!送完後,大家才算是真的互相認識了。
住在靠門比較近的位置的下鋪,是泰安的孔晶晶,身形長得比較小巧,與她瘦小的個子不相稱的是稀疏的頭發下的一張大餅臉,還有一個特點是她那一雙牛眼,在她神經緊張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瞪大,讓人不經意的看到,神經也會不自覺的緊繃。她自稱是孔子第多少代傳人,問她孔子的傳人怎麼跑泰安去了,說是可能是因為是偏房,所以沒什麼地位.
住在孔晶晶上鋪的就是陳曉認識的第一個舍友,文靜,來自濰坊。她的一個突出特點就是長了一個鞋拔子是的下巴,走起路來感覺風風火火的,特爺們兒!唯一與她名字相符的就是她的話比較少一點,或許是因為剛剛認識不太熟悉的原因吧!每個人都是在初次見麵的人麵前都會隱藏著一個最真實的自己,可能是出於自衛的本能反應吧!
在文靜的臨鋪就是陳曉了,相比於其她人而言,陳曉就顯得比較普通了,隻要三秒鍾肯定會消失於茫茫人海,但是從她的眼神裏卻看出了一份不知來由的倔強。住在陳曉的下鋪呢,是來自濟寧的陳一鳴,可能是與生俱來的那種氣質,還是那種優越的生活造就的,會讓人覺得在與陳一鳴之間有一種無形的屏障,有一種距離感。也不知道陳一鳴的爸媽為什麼要給她取一個這麼中性的名字,看著她那種柔柔弱弱的樣子,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做什麼事情都不緊不慢的,應該會特別容易引起男生的保護欲吧!也正是從陳一鳴那裏才知道,原來,曲阜隻是濟寧的一個縣而已,盡管它比濟寧的名氣大!
在陳曉對麵的上床是淄博的陸青,梳著一個幹淨利落的馬尾,從她的眼神裏也能看出那種精明與幹練。更重要的是陸青好像特別的健談,感覺比我們成熟許多,從她身上好像感覺不到初到一個陌生環境的那種慌亂,做什麼都井井有條的樣子。陳曉對陸青的這種處事不驚除了羨慕就是佩服了。
在陸青下麵的就是日照本地的張可了,終於找到了一人如其名的。張可是宿舍裏最高的,大概一六七吧!但是長相卻特別討人喜歡,最讓她自豪的就是她那個俄羅斯高鼻梁了。在說話聲音也特別的甜,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一輪彎月,再加上她那獨有的羞澀,任誰見了都會有想做朋友的衝動吧!
互相介紹完畢,又開始東扯西扯地瞎聊,聊到興起便提議將大家,按大小排一下。開始互問誰誰是哪一年生的,“不用問了,我肯定是比你們大的,我複讀過。”陸青特別淡然的說,語氣不重不輕,你根本感覺不到她情緒的變化。可能是這句話太過雲淡風輕,反而讓大家覺得氣氛有些怪異,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那我們就管你叫青姐吧!”在下鋪的張可說。“行啊!明天不是還要去領軍訓的衣服什麼的麼,早點兒睡吧都。”
宿舍再次安靜,偶爾地會聽到被子翻動的聲音,漸漸漸漸地出現了鼻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