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要把我當替罪羊的話不好?現在又把我帶到這裏,要怎樣也不說明白,最無辜的是我好不好?葉天青心裏暗暗問候了江澤全家,卻又不敢露出一絲不滿。
“末將不懂大人之意,還望明示。”
“哦?不懂?”江澤的語氣愈發陰狠。
“那我且問你,你和楚天章是何關係!”
葉天青一愣,仔細想了想,說道:“末將並不認識大人口中之人。”
江澤本就是一副文弱書生模樣,一臉病態,聽到葉天青竟然說不識得楚天章,氣得江澤輕咳不止,臉色愈發蒼白。
能讓劉福用命來救,不惜拿出諜影金令來證明身份也要救下的人,竟然和他說不認識楚天章,笑話!
“好!好!” 連說兩個好字,足見江澤心中的憤怒。
葉天青卻是更加困惑,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徹底激怒江澤。
江澤盡量使自己的情緒平定下來,頓了頓,又說道:“葉校尉!不,葉將軍!吾剛剛徹查清楚,泄露軍機的乃另有其人,這幾日著實委屈了葉將軍。”
葉天青猛地一抬頭,麵部表情很是豐富,有難以置信,又有欣喜若狂。這該是他最近一段時間裏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末將不敢!謝大人還末將一個清白!”
葉天青單膝跪地,拱手而言,欣喜之情不言於表,緊接著便向江澤大表忠心。
“末將願為大人鞍前馬後,誓死效忠!”
江澤冷笑一聲,擺了擺手示意葉天青站起來,說道:“葉將軍嚴重了,什麼效忠不效忠,我日後還得仰仗將軍呢。”
葉天青本以為江澤是認可了他,哪曾想江澤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明白,他與江澤永遠是敵人。
“葉將軍,斷刀營的建製早已被打散,關於你的事情,我與眾將反複商議,最終決定……”
“決定提拔你為營將!讓你獨掌一營兵馬!自生,自滅!”
“葉將軍,敢戰營可是我雍州精銳,還希望在葉將軍的統領下可以再建功勳!”
“哈哈哈!哈哈!”江澤大笑不止,他不需要任何隱藏,他就是想要葉天青死。
楚家庇護,那又怎樣?雍州終歸是我**的地盤,我不能殺他,我可以借蠻人的手來殺。你楚家既然敢把手伸到我這裏來,我便斬了你的手。
劉福深夜來訪,一番言談,保住了葉天青的性命,卻也惹怒了江澤。報複性的打擊,劉福被殺,聚福樓被抄,葉天青又怎可能好過?
葉天青呆在了原地,敢戰營,還不如說是敢死營。這次大戰,斷刀營跛龍坡受伏,全軍覆沒,而敢戰營則是同蠻人硬碰硬,十損七八。
敢戰營就是一個由**和犯人組建的營,他們在戰場上那就是炮灰,隻能進不能退,退一步便是死。江澤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就是要讓葉天青死,就是讓葉天青自生自滅。
“大人,為什麼!”葉天青也不是任人拿捏得軟柿子,江澤如此赤裸裸的針對他,他不服!
“你本就是我選中的一顆棋子,卻被楚家人救了下來,打亂了我最初的籌劃。你不死,誰死?”
**子弟,不止他江澤一個,這次戰敗會讓他在家主之位的爭奪中處於不利地位,所以他需要一個替罪羊。可楚家的插手,徹底打亂了江澤的計劃,更在某些人的刻意操控下,戰敗之責背到了他的身上,家主對他很不滿意。
“江大人!我不過一個小人物,你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把我牽扯其中?”葉天青凝聲說道。
“為什麼?這一點,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又是不屑,謝晦是這樣,江澤也是這樣。葉天青雙拳緊握,有些日子沒有修剪的指甲嵌入了掌心,兩條胳膊微微顫抖,眼中不再是怒意,而是殺意。
你不需要解釋,便可以給我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你不需要解釋,便可以直接給我定了死期;你不需要任何解釋,便可以將我扔進敢戰營,任我自生自滅。 葉天青現在想要殺了江澤,非常想。
“大人,末將告退!”
江澤都已經把話挑明了,葉天青自然也不用再有好臉色。也不去管江澤是否同意,葉天青徑直朝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止住了腳步,冷聲說道:
“大人,若末將所料不錯的話,現在的你,殺不了我。對嗎?”
江澤冷冷一笑,不可置否。
“我殺不了你,蠻人能。”
你不能殺我,那便足夠了。楚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葉天青的心裏充滿了疑問,楚家與他到底有什麼關係,記憶裏找不到丁點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