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倒不認為有哪裏不妥,眾人也沒有異議,倒是趙文卓這個老頭聽不下去了,插話道。
“怎麼可以這樣!婦女老人是無辜的!孩子更是無辜的!”
“無辜?蠻人破城而入的時候管過這些嗎?他們屠城的時候會因為你是老人就不殺你嗎?”野狗冷聲斥道。
趙文卓被野狗這麼一頂,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為答案是肯定的,蠻人絕不會去管這些。趙文卓說不過野狗,隻能手中的拐杖不斷的敲打著地麵,以示心中的不滿。
“卓老,我給你好好算一算。”
野狗頗有一番得勢不饒人的架勢,非要給趙文卓算一筆賬。
“蠻人的孩子,長大了還是蠻人,還會犯我邊疆,殺我兄弟。女人,會生很多的小蠻人,長大後,一樣會殺我們的兄弟姐妹。老人,年輕的時候也曾禍害過我們。”
“你說,該不該殺?該不該斬草除根?”野狗笑嗬嗬的問趙文卓。
趙文卓被氣的直哆嗦,野狗這歪理別說是他,就連葉天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葉天青也不得不佩服野狗這狗屁邏輯,理還的確是那麼個理,但終究是不可行的,葉天青溫怒道。
“野狗!怎麼說話呢!罪不至老弱婦孺,隻要他們不抵抗,便不要為難他們。”
葉天青也認為野狗的做法太過於冷血,罪不至老弱婦孺,降者,更不可殺,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可……”野狗正欲開口,卻被葉天青給擋了回去。
“我的話你也不聽嗎?”
野狗苦笑連連,心說誰的話不聽也得聽你的話啊。
“是!”
“你繼續說。”葉天青說道。
野狗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剛才大哥也說了,在不久前,附近的一活賊寇伏擊了我們的巡邏隊伍,折了我們好幾個弟兄。這夥賊寇已經查清了,老巢在黑山,一百多嘍羅兵,常年幹的是打家劫舍的營生,禍害鄉裏。”
野狗頓了頓,掃視眾人一圈,方才說道。
“犯我者,必殺之!這夥賊寇,一個活口不留,不接受投降,山寨裏的所有人,一律殺無赦。我們要讓平川的匪寇知道,我們敢戰營,不好惹!惹不起!”
“剿滅這夥賊寇由我指揮,至於蠻人那支,由葛將軍率人剿滅,收編工作具體事宜尚需商討。”
野狗看了看葉天青,示意自己講完了,然後坐了下去。葉天青在心裏為野狗點了一個讚,心說這貨平時不注意,想不到還真有兩把刷子。
野狗講完了,那就該到葉天青了。葉天青用雙手撐在桌子上,逼視著眾人,仿佛想要用眼睛看透每一個人的內心,忽然間,葉天青笑了起來,說道。
“諸位,我這條船,上的來,下不去。既然你們做好了選擇,那就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成了,榮華富貴,封侯拜相;不成,萬劫不複,死路一條。”
上一世的那個愣頭兵已經死了,現在的葉天青,要做的,是征服整個天下。
不成,便是萬劫不複,葉天青明白,這條路他已經回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