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校長辦公室,看見一個高達華貴的人站在那,他首付手掌,肩上的烏鴉似乎粘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是打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我出來時,它看見了我,呱呱叫了兩聲。斯維因轉過頭,用威嚴的眼神看了看我。我看著他帶的麵具和禿頭忍不住想笑。但是,我看到了紅色的諾克薩斯軍團長會長和他那如同烏鴉爪一樣的陰冷手指後,我忍住了笑意。

“先生,校長請您進去。”賈克斯提著燈柱,說。

“嗯,好。戰爭學院,我又回來了。”他發出了如同烏鴉見到腐肉一樣的桀桀笑聲。

我看了看,轉身剛要離開。賈克斯叫住了我。

“哈特,你什麼時候出發?”賈克斯問我。

“明天早上,我要坐馬車去德瑪西亞。”我回答。

“唔,我現在需要盯著這個人點,看起來校長並不喜歡他。我也不喜歡他。”他補充到。

我點點頭,說:“賈克斯大叔,再見了。”

賈克斯看了看我,說:“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以後有了成就,別忘了回來看看我們。”

我微笑,說:“不會忘了你們的,你們,就是我的親人啊。”

我轉身向圖書館走去。

“你好,我親愛的校長。”斯維因像桌後的多蘭伸出手,他走路看起來有些僵硬,膝蓋無法彎曲。

“你好,我親愛的學生。看起來,你已經發達了,而我還是一個學院的老校長。差距果然大了。要喝一杯嗎?”

多蘭揮一下手,一瓶蜂蜜酒和兩個酒杯飛過來,落在桌子上,瓶塞自動彈開。酒瓶微微傾斜,將金黃的酒液倒入杯子。

斯維因伸手抓過一個杯子,說:“那再好不過了,你要知道我走了多久才上山來。我的腿腳也不好了,戰爭學院的結界實在是太棒了,我想折躍都沒有辦法。”

多蘭看了看他,說:“斯維因……”

“現在,他們都叫我……”斯維因看著多蘭說。

多蘭不耐煩的打斷他,說:“不管他們叫你什麼,我當然知道他們叫你什麼,但是,在戰爭學院,你還是我的學生,我當然會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去看你。”

斯維因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很快就舒緩了,他說:“既然這樣,那我就應該表現出一個學生的坦誠,親愛的校長,我要說正事了。”

多蘭拒絕叫他策士統領,就是在拒絕諾克薩斯的權威。斯維因自然知道,因此,斯維因放棄了一切禮貌。在戰爭學院,對付多蘭,禮貌是沒用的。

“我以為你是專門回來看看我的。”多蘭微笑,示意他可以繼續。

“嗬,校長。戰爭學院隻要你還在,就還是戰爭學院。”斯維因看著他說。

“是,我這個老頭子老了,不願意接受新事物了。”多蘭微笑。

“但是,世道變了。”斯維因敲了敲法杖,肩上的烏鴉猛地飛起,在多蘭的頭上飛舞。多蘭的鳳凰盯著他,似乎在問他敢不敢再靠近一步。

“是嗎?我在戰爭學院內,外麵發生了什麼,不太清楚。”

“好吧,校長,我說一下。艾歐尼亞,已經被攻克了。”斯維因一揮手,多蘭的水晶球上出現了艾歐尼亞的廢墟,滿地都是戰死的艾歐尼亞的士兵。村莊,小鎮,城市,都已經是廢墟,熊熊的火焰吞噬著一切,諾克薩斯的鐵騎在飛馳,諾克薩斯的紅色軍旗,插遍了艾歐尼亞。

多蘭雙手合十,放於額前,說:“十年了,你們還是攻克了艾歐尼亞。”

“在我們的地圖上,它在十年前就消失了。”斯維因淡淡的說:“一個均衡教派,幾個義軍就能阻擋的了我們諾克薩斯的鐵騎?”

多蘭微微笑著,說:“你們已經為自己樹立了一個不可打敗的敵人,他因憤怒而生,以仇恨而張。戰火始於艾歐尼亞,也必將終結於艾歐尼亞。戰爭有諾克薩斯種下,也將由諾克薩斯收獲。”多蘭淡淡的說。

“德瑪西亞的軍隊,在我們的軍團前也是連連敗退。他們的四大軍團,已經是全軍覆沒的邊緣。”斯維因看著多蘭,說,“諾克薩斯的時代將要開啟,戰亂將要結束,紅色的諾克薩斯軍棋將插滿整個瓦洛蘭,諾克薩斯的每一個戰士,都將得到豐厚的賞賜。校長,中立的戰爭學院,應該明白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