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灌木叢後麵,慢慢的向打鬥的地方前進,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已經可以看見魔法和刀刃的反光。終於,我在縫隙中看見了兩個人影,於是我趴在地上,輕輕的扒開草叢,想外麵看去。
其中一個是一個法師,穿著紅色的法袍,一隻隻剩下白骨的手抓著一根骷髏的法杖,他用法袍的兜帽遮住了頭,但是本該是眼睛的地方隻剩下了兩束紅色的,燃燒著的火焰。他雙腿懸空,似乎是在漂浮。這一定就是那個可怕的黑魔法師了,但是叫什麼,我不知道。
在我麵前,是一個清秀的女子,她秀氣的五官中此時透露出一股英氣和殺氣,一頭利索的淡金色短發在空中舞動,身上的皮甲完全無法遮蓋住她完美的身材。整個人顯得無比誘人,但是,她手邊的一把巨劍卻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那柄巨劍已經斷了,隻剩下一半。
她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的皮甲傷痕累累,似乎還冒著黑煙。四周的土地上完全是魔法轟擊過,刀劍砍過的痕跡,如同重新翻耕了一遍。
那個黑魔法師卻顯得自得多了,整個人的法袍上沒有任何傷痕。看起來,這個女戰士處於下風。
我並不打算出手救誰,因為我沒有那個能力。
“桀桀,這就是諾克薩斯曾經最強的戰士的實力嗎,真是讓人失望啊。”那個法師用亡靈特有的嘶嘶聲嘲諷著。
“混蛋,還沒有結束呢吧!”女戰士一咬銀牙,巨劍上符文流動,發出駭人的光澤,她猛地跳起,巨劍揮舞,如同一支亮麗的舞蹈,如同,一隻鳳凰折翼之後,最華麗,最致命的舞蹈……
折翼之舞!
那個法師看著從天上發動致命一擊的戰士,絲毫不亂,法杖橫向揮舞。頓時,在空中出現了一道屏障,隻有薄薄的一層,但是裏麵似乎有萬鬼哭號,狼哭鬼嚎,冤魂索命,讓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女戰士已經開始下落,因此她隻能硬著頭皮撞上去,她把巨劍頂在胸前,順利的衝過了屏障。但是,在她突破屏障的一刻,無數的鬼魂撲到了她身上。哭號著纏繞住了她,本來敏捷的動作頓時沉重無比,本來華麗的舞姿出現了凝滯。
破綻百出!
法師不慌不忙,手上的法杖揮動三次,地上立刻出現了三個魔法的爆炸點,呈“Z”字排列,一旦那個戰士落地,就一定會踩在上麵。那三個爆炸點似乎沒有什麼,但是,爆炸的地方本來茂盛的草木全部枯死,本來生機勃勃的地方立刻杳無生機。
一片荒蕪!這是生命的禁區,是死者對生者的詛咒!
那個女戰士的折翼之舞斷了,但是她依然不停攻勢,一咬貝齒,劍上符文再次流動,她把劍橫在胸前。猛地突進了一次,瞬間擺脫了纏繞的鬼魂,她不僅突進了,而且身上還湧現出了淡淡的保護盾。她突進到了法師身邊,舉起了巨劍就要揮下。
身體羸弱的法師最怕的就是被戰士近身,遠程時靠法術可以解決戰士,但是一旦被近身,沒有什麼可以防身的法師隻能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但是那個法師並不匆忙,一般的法師都會空間折躍,可以跳到另一個地方擺脫近身。但是戰士一般也都有突入的技能,比如剛才的女戰士的突進。但是,這個法師並不折躍,而是把法杖猛插入腳下,口中默念晦澀的咒語,一道六芒星的法陣出現在他的腳下,頓時又是狼哭鬼嚎,但是這次不同,這次出來的,還有鬼兵,幾個冤魂手持武器衝撞向了戰士,戰士措手不及,被撞得趔趄兩步。鬼兵立刻變成幽魂纏住了她的視線。法師哈哈大笑,法杖再次舞動,一把魔法構成的利刃出現在空中,急速而去,瞬間就刺穿了戰士沒有防禦的胸口。
一束鮮血噴湧而出,戰士捂著傷口,不甘的跪在了地上,然後,一頭栽倒。
法師得意的飄了過去,法杖在戰士周圍的土地上畫了一個魔法陣,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幾束鬼火出現在他的身邊,排列在六芒星的六個頂點上。法師念動咒語,戰士的身體如同被什麼東西托起,無力的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