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撤退!我們敗了!我們敗了!!”諾克薩斯的騎兵大吼著,後麵的騎兵聽見前麵的戰友的慘叫和戰馬臨死前的哀鳴,號稱無所畏懼的他們也有些疑慮了,他們看著藍色的盾牆緩慢但是堅定的一點點的逼近,自己腳下的馬蹄開始忍不住後退著。金屬的反光刺痛了他們的眼睛,沾血的槍刃如同剛從高溫的火焰中出來一樣通紅,德瑪西亞的戰士們高唱著德瑪西亞豪壯的軍歌,一步步的頑強挺進!
“他們看上去已經渴了!”一個盾兵用肩膀頂住盾牌,對著身邊的戰友大吼。他身邊的戰友點點頭,揚起盾牌撞在了麵前的騎兵上,說:“那就讓他們喝個夠!把他們撞進沼澤!”“好的!兄弟們!讓他們好好喝一頓我們德瑪西亞的水!算是給他們接風洗塵了!”德瑪西亞的戰士們爆發了一陣興奮的大笑,他們已經把敵軍逼近了高地狹小的入口處,隻能並肩容納五六個騎兵,其他的騎兵要麼是馬蹄一滑滑進了沼澤,要麼就是被擠到了後麵。
“砰!”“啊!!”盾兵們開始往側麵撞擊重騎兵,重騎兵們的戰馬腳下一滑,踏在了邊緣的苔蘚上,失去平衡的戰馬絕望的摔進了一邊的沼澤地中。頓時,盾兵身後的長槍兵幾槍就把他們死死地釘進了沼澤地中。
就算是不紮死他們,他們也會因為站不起來而溺死或者一會成為德瑪西亞的戰俘。
“哈哈哈,諾克薩斯人,現在才覺得進攻德瑪西亞是個錯誤吧!不過,這一切都晚了!留下你們的命吧!作為你們錯誤的懲罰吧!哈哈!”德瑪西亞的盾兵大笑著嘲笑著眼前這群驚慌失措的騎兵,騎兵很是窩囊,麵對眼前這群步兵,是打打不到,撤退,身後有隊友擠著,根本沒法撤。
諾克薩斯的軍隊有鐵一般的紀律,那就是拚死不退。
但是,一般拚死不退的話,總是有背水一戰的豪壯,而且最後總是能憑借勇氣和技術扭轉戰局。但那是建立在他們的靈敏的戰場直覺能立刻發現敵軍暴露出來的弱點之下才做到的完美反擊。但是現在,盾牆就是盾牆,長槍兵的長槍永遠不會慢,盾兵永遠不會因恐懼而退縮。事實上,一開始的衝擊騎兵趁亂殺死了不少盾兵和長槍兵,但是後麵的擲槍兵和生存的長槍兵立刻撿起了盾牌頂上了位置,確保了盾牆沒有被突破。但是,現在,整個盾牆沒有一絲破綻,沒有一絲弱點,他們的戰場直覺盡管仍然存在,但是根本沒有弱點可以讓他們打一場酣暢淋漓的反擊戰!
他們沒有可以突破的地方!隻能等死!
“撤退!告訴後麵的撤退!我們打不過了!我們贏不了的,我們隻能撤退了!”前麵的戰士已經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這已經不再是戰場上下達的命令,而已經完全變成了臨死前一個人絕望的吼叫,夾雜著德瑪西亞人豪壯的軍歌,再加上臨死的人和戰馬的叫聲,這對於諾克薩斯人來說就是無法抗拒的恐懼,後方的騎兵開始掉轉馬頭了,看起來,他們已經不打算在堅持下去了。
“媽的還在等什麼,不打了!快撤退!我們有人解決他們的!我們的工程武器和煉金火炮會把他們都殺死的!”一個騎兵咒罵著掉轉馬頭,正打算拍馬離開時,一把利斧猛地橫劈過來,哢嚓一聲,一股鮮血噴出了至少三米遠,一個人頭飛了出去。這個騎兵又晃悠了一下,被受驚的戰馬狠狠地甩了下去。
掉轉馬頭的騎兵都愣住了,他們呆呆的看著這個劊子手。德來厄斯麵無表情的擦拭著染血的斧頭,對著他們怒吼:“諾克薩斯軍隊中沒有撤退這一項命令!記住!哪怕前方是再強大的敵人,諾克薩斯人也沒有撤退這個選項!撤退者!是懦夫!是叛徒!諾克薩斯,不需要叛徒和懦夫!對叛徒,對懦夫,要殺!誰敢撤退一步,我就殺了誰!”
騎兵們都沉默了,他們畏懼的看著德來厄斯的大斧,轉過馬頭,聲嘶力竭的大吼:“繼續前進!繼續前進!不準撤退!不準撤退!”
“啊!”“啊!!”
前方的騎兵紛紛落水,在水中拚命的掙紮著,哭號聲,臨死前的吼叫聲,響徹嚎叫沼澤。鮮血染紅了嚎叫沼澤,水中都是鮮血和金屬的反光,那是沉入水中的諾克薩斯人的屍體身上鎧甲的反光。德瑪西亞人的盾牌上全是傷痕,但是他們依然把握著戰場上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