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過世後,父親總是一個人,一直沒有再找老伴。以前父親還沒患病那會兒,父親總是會喝酒抽煙,時而發脾氣抱怨打罵母親,母親總是抱著我們姐妹倆哭,那時候我很憎恨父親,為什麼如此對待母親?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都逐漸消失了,或許他們這輩的人都是這樣,隻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或許簡單粗暴的愛,對他來說更直白一些。
時間就像一位永不停息的趕路人,永遠地在走,不管發生什麼事,它依舊趕著路,很快小梅就離開家裏,離開父親和姐姐一個人到外地上大學去了。
來學校之前,父親和姐姐送我到車站,出發前父親囑咐小梅:“阿梅啊,到那邊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家裏的事你不用操心,有你姐姐在呢?在那邊好好念,家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姐姐說:“到學校了,好好和同學們相處,在那邊也別隻顧著做兼職,學業是最重要的,知道嗎?錢我會每個月給你寄點,放心去吧。”
小梅不忍心:“爸,你在家好好養身體,我不在您身邊了,重活幹不了,就叫姐姐來,別把身子累壞咯。”
小梅繼續對姐姐說道:“姐,你好好照顧爸爸,那我走了。”
姐姐留下眼淚目送我上車,父親陪著姐姐:“傻孩子,哭啥哭,你妹妹是去讀書又不是去幹嘛。”父親從口袋拿出紙巾,幫姐姐抹去眼淚,隻是依稀可見父親的眼眶也濕潤著。
想起龍應台的《目送》說: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隻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上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訴你:不必追。
來到學校小梅一個人提著行李箱,陌生地麵對這一切,小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時校門口立著好幾個服務點,學長學姐們正耐心著為新生們服務。
小梅拖著行李箱來到服務點尋求幫助。
小梅怯怯:“請問文教專業的宿舍樓該怎麼走?”
走上來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學長:“哦,你是中文班的吧?”
小梅解釋道:“我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
學長笑笑:“嗯,那就對了,我也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我們這專業我們都叫它中文班,哈哈。算起來我算是你的直係學長啦,來先在這裏簽個名,我帶你去宿舍樓。”
小梅小心翼翼的寫著自己的名字,隨後就跟著這位學長走進校園。
“我幫你拿吧。”施嘉想拿過小梅的行李箱可被小梅拒絕了,因為姐姐給她的錢都放在行李箱內。
“哦,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謝謝啊。”
從校門口到宿舍樓有一定的距離,一路上施嘉學長邊走邊向小梅介紹校園的風景,小梅看得出來向這位學長是個健談的人,而且也很開朗一點都不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