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拜鬥(4)(1 / 2)

簡真嗬嗬大笑,禹笑笑也是莞爾:“北鬥九星是鴻蒙之門,怎麼會隨隨便便發光發亮?有史以來,真正的九星共曜隻發生過一次,那就是道祖支離邪得道的時候。道祖和九星,有著某種奇妙的聯係,而那支造化筆,道祖去世以前,它就成了妖怪。它跟隨道祖最久,支離邪仙逝亡故,可他的精魂氣魄,卻由這支筆傳承下來。說起來,老筆妖的性子跟支離邪沒什麼兩樣。”

“什麼?”方非失聲驚叫,兩眼瞪得老大。

“你一定以為,支離邪是道祖,就該一本正經嗎?”禹笑笑似乎想到了什麼滑稽事兒,咯咯地笑了起來。

“哼!”簡真大聲說,“支離邪那個老痞子,沒有人比他更會搗蛋了。我小時候聽的笑話,一大半都是講支離邪怎麼捉弄他的四個弟子。說起來,四神都是一本正經的好人,可是落到老痞子手裏,都被整得淒淒慘慘,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你懂什麼?”禹笑笑反駁說,“四神出身高貴,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的王族。支離邪是個老庶民,行事隨隨便便,從來不拘小節,他的好友一大半都是妖怪和異類。他喜歡混在窮人堆裏,勝過待在貴人群中,寧可與草木為伴,也不願住在森 嚴的王宮。有史以來,沒有人比他對待萬物更平等的了。他這麼一個樣子,當然看不慣四神那副做派。照我看呀,四神也隻有到了他的麵前,才會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所以說,無論支離邪捉弄他們多少次,四神還是願意追隨他!”

“哼!”大個兒仍是不平,“物似主人形,造化筆今天就故意作弄我,他、他叫我簡直八!”

其他兩人都笑了起來,禹笑笑說:“造化筆是支離邪的半個化身,它畫 出的小天人境,與真正的北鬥九星有著某種奇妙的感應。從以往來看,拜鬥的結果和該人的命運八九不離十。是了,方非,我還沒說第三件事呢!”

少女說到這兒,一眨不眨地盯著方非:“自古以來,拜出九星共曜的道者,除了一個人以外,全都成了天道者。”

方非心頭一跳,衝口而出:“那個人是誰?”

禹笑笑抿了抿嘴,沒有作聲,臉上閃過一絲恐懼。

“笑笑!”大個兒冷不丁說,“還有一件事你沒說!”

“什麼?”

“自古以來,也沒有一個度者做過天道者!”

禹笑笑一呆:“你怎麼知道?”

“我看過《點化指南》。”簡真得意洋洋,“剛才這個事情,天問時我就答過,不湊巧,哼,鄙人答對了!”

“這樣說,又有點兒奇怪了!”禹笑笑想來想去,分外迷茫,掉頭說,“方非,不管怎麼說,你拜了個九星共曜,未必就是什麼好事。立誌成為天道者的人,都會向你挑戰,天素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還有,我真擔心,白虎人…… ”她四麵張望,考生已走了七七八八,不時有家長乘著飛車來接孩子。

三人見這情形,倍覺冷清,禹笑笑苦笑一下:“爸爸他們不能飛,我們還是自己回去吧!”正要動身,屈晏走上前來:“簡真、方非,還有這位…… ”

“禹笑笑!”簡真引薦說,“這是屈晏!我在天試院的室友。”

“我知道!”禹笑笑點頭微笑,“青榜第五,好厲害!”屈晏臉一紅,低聲說:“我媽坐幻神車來接我,要不你們也一塊兒走吧!”

三人求之不得,說說笑笑,一起來到車前。車門口站了一個紫衣婦女,長相秀麗和藹,見了三人,上前一步,向方非伸出手來:“小度者,你就是九星之子嗎?”

方非多了個綽號,心裏怪怪的不是滋味,遲疑著伸出手去。婦人與他緊緊一握,轉眼又望簡真,笑眯眯地說:“你就是簡真吧?申田田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媽!”簡真瞪著對方,有點兒吃驚。

婦人端詳他一眼,搖頭說:“你倒像她,不像你爸爸。”說到這兒,她將臉一板,“不客氣地說一句,我可是你媽媽的情敵喔!”

簡真挨了一記悶拳 ,兩眼發直,嘴巴微微張開。屈晏窘得要死,扯著嗓子叫嚷:“媽!”

婦人嗤地一笑,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小晏,我可是說真的。他爸媽是我八非學宮的前輩,那時候我挺喜歡他爸爸的。可惜他卻中意申學姐,沒奈何,我隻好放棄了!”這女子坦白直率,兩個少年四眼相對,尷尬得不得了。

婦人又瞧禹笑笑:“你姓禹,一定是禹封城的女兒吧。你爸爸當年,可是一個頂呱呱的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