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摸爬滾打,這些話對金香玉來說毫無殺傷力。
拐出集裝箱區,沈浪猛地站住了,“金總,咱被這小子暗算了。”
金香玉也傻眼了,俏南國的三輛箱貨車呢?
恍然間,金香玉居然感到一種無力和被玩弄的感覺,不隻是丟了三車酒。
按道理講,俏南國假酒供貨出問題,羅龍必然給丁豹打招呼,可是,自己來退貨,居然受到的是這種待遇。
金香玉怕的不是丁豹那種爛仔,也不是吃裏扒外的陳子陽,無形中真正出賣自己的人,很可能就是羅龍。
“回去找丁豹。”沈浪淡淡的說。
“先回公司報案。”金香玉有些發慌,今天丁豹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眨眼的功夫,酒和車都沒了,這種不好的預感便在金香玉心底蔓延開來。
沈浪觀察了一下四周,低聲說:“現在回去,你連陳子陽那關都過不去,別說是羅龍了。而且你現在離開碼頭,這筆錢和這個臉,一輩子別指望再要回來。”
錢丟了可以再掙,尊嚴要是丟了,便一輩子抬不起頭。
就在金香玉將要放棄的時候,是沈浪拉了她一把。
庫房裏,丁豹得意洋洋的掛了某個電話,一邊打牌一邊和弟兄們商量晚上哪兒玩去。
“這年頭,錢白拿,貨還給咱退回來哈哈,出牌,出牌。”丁豹得意道。
“豹哥,你讓金香玉那妞走了可惜了。”
“你懂個屁,就知道玩。”
丁豹當然知道可以把金香玉留下,不過老大不是白當的,多少有點腦瓜筋兒,考慮的深遠一些,反正遲早是自己的。
有些人希望金香玉丟了貨、丟了錢、丟了身體丟了臉,不過,丁豹可不隻是有那麼一家關係網,背後還有別人打點意思呢。
“丁豹,我的貨呢?”
正當丁豹得意之際,身後傳來金香玉的聲音。
丁豹心說這娘們兒彪啊,自己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大不了錢不要了,要你的人。
“金總,你說什麼我不懂耶。”
金香玉憤怒地直攥拳頭,恨不能親自給他一耳光,冷冷地說:“你想怎樣?”
“嘿,你要這麼說了,我今天就黑定你了!”
丁豹示意手下準備動手,今兒把金香玉辦在這裏,羅龍屁都不會敢放一個。
羅龍怎麼起的家,還不是靠他老丈人。
沈浪拉住金香玉,微笑著朝丁豹走去。
“這麼說,你很喜歡來硬的了?”
丁豹看了沈浪半天,恍然大悟道:“哈哈,你是那晚讓我揍的服務員吧?”
“沒事豹哥,我這人不記仇好說話,你現在給我老板陪個不是,磕頭道歉,再把酒錢退了,我保證不動你。”
丁豹愣了一下,轉頭和幾個弟兄麵麵相覷,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
丁豹扶著桌子,眼淚兒都快下來了:“哥,哎呦,您這套小把戲,我三歲就不玩了哈哈……”
猛然間,丁豹的笑容戛然而止,從麻將桌底下掏出一把西瓜刀來。
沈浪輕哼了一聲,沒讓他刀子掏出來,一個箭步躥到丁豹麵前,直接抓住他的頭發,朝著麻將桌猛地按了下去。
“哐!”這一聲不知丁豹暈沒暈,但是其他幾個人全傻了,都沒看明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