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愛微笑說道:“班長,她是我姐。”
“你姐?”李永剛有些驚訝。
林逸也打圓場笑著說:“都是誤會,琪姐就是來找沈浪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上課了。”
李永剛還抓著沈浪胳膊不放,看看這幾個人,林逸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沈浪是個混混,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博愛居然幫外人說話。
安琪兒回頭瞅了瞅,無奈的跟博愛說:“博愛,你怎麼跟這種人一個班?傻鳥!”
“你罵誰!”李永剛惱羞成怒,他不僅是班長,也是學生會的副秘書長,有權管這個。
自然大學生曠課的不止沈浪一個,但是李永剛對沈浪一直憋著氣,正愁找不到借口,今天剛好逮到了機會。
李永剛指著安琪兒的鼻子說:“信不信我現在叫保衛處把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轟出去!”
“好啊!”安琪兒哪吃這虧,火兒騰地就上來了,一巴掌把李永剛的手打掉。
滿教室的同學也都嘁嘁喳喳起來,確實是安琪兒闖教室不對,但就是找沈浪出去說幾句話而已,犯不上這樣。
李永剛當班長和學生會秘書長,係裏同學其實都有意見,就算他學習好吧,又天天在老師跟前會來事。但這人的聰明勁兒全用在學習和學校利益活動上了,連同寢室的同學喝他一口熱水都不行。
同學也都知道,李永剛家裏窮,但是未免也太酸了,拿雞毛當令箭。
所以發生這樣的對峙,根本沒人上來勸阻,甚至同學們心裏都憋著勁兒,要是沈浪有種,揍他一頓解解恨得了。
不一會兒保衛處的人聞訊趕來,把幾個人帶到校辦公室。
辦公室裏頭幾個人站著,教導主任十分鍾內接到四五個電話,其中包括國外學習老校長的來電。
主任掛了電話,斜了幾個人,心底擦了把汗,這事誰也不知道咋辦。博愛和非本校的安琪兒,那是省大院的千金,林逸是江大曆年讚助商林朝先老板的兒子,沈浪更是連高考都沒參加,京城直接保送的特殊考生,他大學前的檔案根本不讓查。
而光從學生素質方麵講,人家林逸和博愛今年高考一二名。想來想去,教導主任心底罵起了李永剛,大學課程本來就很寬鬆自由,人家就是找沈浪出去有點事,不管有沒有假,即便是曠課能怎樣,哪個學生每周不曠幾節。
“咳咳……這個,呃。”教導主任推門進來。
沈浪也挺無語,暗怪安琪兒來之前沒打招呼。
“劉主任,這事是我不對,影響課堂秩序了,我道歉。”沈浪說。
這時候,林逸也很會圓場,幾人中最該安撫的就是安琪兒。“琪姐,我們都是同學,犯不上動氣,這樣吧回頭有賬你找我算,今天就當是開了個玩笑。”
博愛也拉著氣喘籲籲的安琪兒說“你來怎麼不打招呼啊,別鬧了趕緊回家,不然我可要跟安伯父告狀了哦。”
安琪兒白了李永剛一眼,說:“甭勸我,心眼還沒這麼小,犯不著跟個書呆子過不去。”
“我就是書呆子,怎麼也比你這種有爹媽生沒爹媽養的貨色強。”李永剛很倔強,一味的堅持自己所謂的尊嚴。
安琪兒跟娜娜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可也是根導火線,有火就著的女王。
“我真給你點臉了是不!信不信我讓你連這周的課都上不完,卷鋪蓋滾蛋,你這樣的還上大學,學他嗎傻了吧!”安琪兒絲毫不留口德。
李永剛不屑於和安琪兒“一般見識”,轉頭跟教導主任彙報,係裏幾千號同學他不在意,隻針對沈浪和林逸,把兩人開學以來曠的課程甚至晚自習和早操,全部彙報上去,連時間日子都不差,可見是熟記於心。
教導主任牙都要咬碎了,這還真是個書呆子,人家都說是同學不追究責任,還幫你說話,你還揪著沒完沒了。江大本來就是半公半私製,公還能大過省,私還不是林老板的學年讚助,你們才有新宿舍樓住的。
糾纏了半天,沈浪幾人一邊壓著安琪兒,一邊幫李永剛盡量開脫。最後沈浪林逸雙雙被扣了五個期末學分,獎助學金資格免除,李永剛才漏出來個勝利的笑臉。
出門時,李永剛是和林逸一起走的。
“怎麼樣林逸?跟我鬥,哼,以後放老實點!”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千萬別拿低調當懦弱。”
林逸剛才和顏悅色的深情突然變了,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豬隊友,這邊幫你求情,不然你以為你還真的還有大學可讀,回頭還要跟安琪兒那邊賠禮道歉。
李永剛冷哼一聲:“你威脅誰呢?找人來打我?切,對了,你也想追博愛是吧,省省吧你,沈浪比你下手早多了。”
“嗬嗬。”林逸也受不了這個神經病了。
“緊張了吧,我告訴你,那天我親眼看見他倆去開房間的。”李永剛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