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浪擒著的老大也傻了,咬牙切齒的說:“我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拿到錢,趕緊放下槍……”
“開槍!”
“幹掉他們!”
沈浪本以為沒事了,哪想到這些小子都是狠角色,見他們舉槍要開,哪會站著陪死,一腳把金鏈子老大踹出去。
與此同時,沈浪右手握槍,左手整隻手壓住槍身,把後坐力造成的不穩定降到最低。
“砰砰砰砰砰!”
五聲槍響,槍槍命中心髒,比打靶訓練都簡單。
幾米開外,五個人轟然倒地,見識過沈浪動作快,但到死都沒看清楚他怎麼開的槍。
沈浪走到趴在地上的老大身前,從他身上翻出一包好煙來,點上一根,用槍托敲了敲他後背說:“反正他們也出賣你了,我替你殺了沒錯吧?”
“沒沒沒錯,兄弟你饒了我吧……”
沈浪把半截煙放在他嘴邊,歎了口氣說“你走吧,我不殺你。”
金鏈子老大連連點頭,腿都篩糠了,顫顫巍巍站起來,走了兩步回頭看看,大步流星的往山下跑去。
“砰!”又是一聲槍響。
金鏈子跌滾到水田裏。
沈浪把手槍一扔,有些抱歉地說:“不是故意的,就想試試槍還有子彈嗎。”
說完,沈浪眉頭一皺,忽然意識到身後還有一個,矯健的一閃,撿起一把手槍,單膝跪地對準後麵那人。
可抬眼一看,居然是韓佳欣傻愣愣的站在樹坑邊兒上,手裏還滑稽俏皮的鑽了一根樹枝,看樣子還想正當防衛。
“沈……沈大哥,你殺人了!”
沈浪扔掉槍,用腳踩著在土裏蹭了蹭。
這裏是幾百公裏外的鬆江市,殺機四伏,可想而知在江陵羅龍已經急成了什麼。
這樣來看,公路和機場確實去不成了,走水路的話去哪裏弄船?
沈浪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對了,薑敏那個挺夠意思的初戀就是鬆江人,他整天在外麵混,毒品都能搞得到,弄一條快艇應該不成問題。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天黑的時候,沈浪帶著韓佳欣摸到市裏,直接去了那個叫劉勇的青年家裏。
劉勇躲避高利貸,終日躲在家裏不敢出門,隻有晚上能出去活動一下,突然見沈浪又來了,以為還是薑敏的事。
“船的話……”劉勇給兩人拿了飲料。
“能弄到麼?”
“船不是問題,如果你們真被追殺的話,港口碼頭肯定沒法走,這樣吧,我朋友有條小艇,我可以帶你們回江陵,隻不過我有個條件。”
沈浪問:“多少?”
“不是要錢,現在我在鬆江也沒法混下去了,心裏還裝著薑敏,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了,所以……”
“我明白,實不相瞞,薑敏工作的公司我是經理,給你安排一個職位不是問題。不過她會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敢保證,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沈浪說。
“真的!”劉勇兩眼放光,一個癮君子難得有這精神頭。
“前提是如果你再敢害了她,我肯定饒不了你。”沈浪提醒他說。
稍作休息,正好趁天黑,在劉勇的引路下來到一個漁鎮。
劉勇對於這片兒很熟,敲了敲朋友家的門。
“奶奶的,準又出去野了。”劉勇罵道。
沈浪問:“那怎麼辦?”
“沒關係。”劉勇在民房的窗台上摸了摸,把合頁窗打開,爬了進去,不多時灰不溜秋的爬出來,手裏多了一串鑰匙。
小快艇不大,劉勇熟練的拉著馬達,從小鎮販魚的碼頭駛了出去。
沒有了白天緊張的追殺,沈浪躺在甲板上抽煙。
韓佳欣替他拿了一瓶水,呆呆的坐在旁邊,雙手抱著膝蓋,這兩天發生的一切,比自己生命前十年加起來都要多。
“沈大哥,我們報警吧。”
“妹子,你知道警察每次抓壞人前,為什麼總拉響警報嗎?”沈浪苦笑問。
韓佳欣搖搖頭。
“這是在提醒壞人,警察來了,你們趕緊跑啊,一會兒見了麵,大家都不好交差。”沈浪跟她開了個玩笑。
韓佳欣抿著粉唇笑了,臉一紅,可能又覺得自己太幼稚了,才被他嘲笑的。
沈浪歎了口氣說:“我真不是在開玩笑,報了警,就等於讓人告訴羅龍我們在哪兒。黑和白中間,存在一個灰色地帶。你那個大姐夫羅龍這麼多年經營的關係網滲透到各行各業,不管是黑是白,咱們都鬥不過他。”
“那怎麼辦?”
“盡人事,聽天命。”沈浪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