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去俏南國吧。”
“嗯?”沈浪轉頭看了她一眼。
……
一盞茶的功夫,到了俏南國,金香玉的辦公室還是那樣煙霧繚繞。
“韓小姐來了……你們聊,我出去。”金香玉很識趣。
“等等,誰也別走,當麵把話說清楚。”韓冰腳步有些踉蹌,強打起精神。
三人就這麼不尷不尬的坐下來,關係太微妙已經無需多言。
半晌,韓冰拉開包,從裏麵掏出一張同城彙票來,拍在桌上,金額是一千五百萬。
“羅龍的股份我買了,不過有個條件,這錢本來就是我爸承諾給沈浪的,所以羅龍和我以及我爸爸的原有股份,要全都轉到沈浪身上,這錢和你金香玉沒有半點關係。”
金香玉看著支票,對韓冰來說這錢不算什麼,但對自己來說是救命錢。救急不救窮,金香玉是又窮又急。
“我手頭能拿出來的現金就這麼多了,俏南國救活救不活我不管,隨著你們折騰,反正和我無關。”韓冰說到這裏,斜了眼金香玉,“我知道你有心眼,懶得和你玩知道嗎,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斤兩。”
這些冷嘲熱諷,金香玉早已見怪不怪,不過還是很驚訝韓冰的出手相助。
錢是沈浪應得的,韓老董事長遺囑上明文寫到。這錢韓冰準備了好久,並非全是沈浪的麵子,她何嚐不想徹底搞垮羅龍。
……
這天晚上,江陵飄起了小雪,落在地上就化,走起路來腳下像抹油似的。
薑敏打了針,雖然醒過來暫時穩定,但連上廁所的力氣都沒有,吃啥吐啥,娜娜牛奶就買了好幾箱堆在客廳。
沈浪費勁巴拉的幫薑敏上了個廁所,從西餐部裏把她那個初戀劉勇叫來,一切都跟因果報應似的,劉勇戒了毒,現在薑敏又被人下毒。
看著他們一對兒患難見真情的小情侶,娜娜再有意見,也不好說什麼,乖乖的跟沈浪閃人,免得當電燈泡。
沈浪打聽了一下,害薑敏的那幾個人中,其中有個老頭子,是外地人,好像是做海上航運國際貿易的。接待老頭子的是江陵本地企業,因為生意關係常來常往,這個老頭兒愛好不多,但酷愛看跳舞,當然其中夾雜了花樣。
所以江陵客戶就在海堂灣專門租了一套別墅,用來招呼這個老頭子。
就這樣,沈浪和娜娜兩人去了林坊。
沈浪輕車熟路,直接找林坊大堂經理,一問昨天包場的客人還在,不過沒上“海盜船”舞台,而是坐在東南角的一個沙發卡座區域。
兩人過去,沈浪一眼就認出了幾人。
“都下去。”
一間屋子大小的區域,擠滿了漂亮的女孩兒和帥哥,沈浪順手把低音炮關掉。
沙發上林林總總七八個男人,沈浪壓頭碼了一遍,目光鎖定在最邊上的那個穿皮夾克的男人身上。
“是你昨天給薑敏喝的橙汁是嗎?”沈浪問他。
從落座順序看得出來,沙發一側是請客的江陵公司的客戶,另一側中間的那個,就是搞航運貿易的老頭兒,老頭兒身旁有兩個隨身的保鏢,其中那個皮夾克,就是給薑敏下藥的。
“這位朋友,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商量。”江陵客戶方出來調停。
沈浪沒看他一眼,說:“沒你的事不找你。”
說著,沈浪再次問那個皮夾克:“是你嗎?”
“是又怎麼……”
“砰!”
“呼啦啦!”
沈浪的胳膊快如閃電,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皮夾克領子,淩空拎起來,嘩啦一聲砸在茶幾上。
頓時,沙發上的人都愣了。請客的江陵客戶也知道薑敏中毒的事,想等把老頭子伺候走,再做善後,沒想到不相幹的人卻找上門來了。
皮夾克被摔了個背氣,挺了兩下腿,暈了過去。
而更出人意料的是,那個航運老頭子麵不改色,手還端著一杯酒。
娜娜也讓沈浪嚇了一跳,想不到沈浪這麼強勢。
打狗還得看主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頭子身上。
老頭兒刀削國字臉,下巴一縷山羊胡,手裏一根黃花梨嵌著鑽石的拐杖。
“阿九,趕緊把他扶起來,大庭廣眾這麼躺著怪丟人的。”
另一個保鏢點了點頭,有些憨厚,笨手笨腳的把碎茶幾上的同伴拉起來,放在沙發後。
氣氛一下子怪了起來,互相僵持著不說話。
就在這時,林坊的大堂經理慌慌張張的跑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這人跑過來一看:“沈浪?”
“哦,是林少啊,放心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收拾完這幾個人我馬上走。”
林逸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