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之間的博弈財團之間的較量,別說是沈浪,安琪兒也沒看透這點。
離開省大院不一會兒,安琪兒接到林朝先的請柬,周末傍晚林朝先舉辦了一個酒會,邀請她去參加。
當然,林朝先的這個酒會主要是給韓冰辦的,宣告和韓氏集團和解,也多了一份警示韓冰的意思在內。這對兒年少時的初戀,現在卻要在商場上量出高低。韓老董事長的死、羅龍垮台,似乎讓林朝先看到了追求韓冰的希望。
和安琪兒各自分開後,沈浪琢磨起昨晚那輛卡車的來曆,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直接去問馬學軍。
江城監獄探監的監控室裏,沈浪坐在裏麵等了一會。
不久後,在一名警衛的帶領下,馬學軍才遲遲走了進來。
多日沒見,沈浪一看馬學軍的樣子愣了一下,隻見他鼻青臉腫,似乎還受了內傷,走起路來有些蹣跚踉蹌。
馬學軍跟招呼客人似的,關上門,讓沈浪坐。
“你……不會是挨揍了?”
沈浪不相信馬學軍在監獄裏受欺負,以他的名號,監獄裏小偷小摸的混混是如雷貫耳,供奉還來不及;若是獄警打得那就更不可能了,誰不想多活幾年,敢打馬學軍,再說馬學武以及安琪兒早就給他鋪墊好了,想必馬學軍的牢房不亞於酒店。
“還真讓人給揍了。”馬學軍居然掏出一盒煙來,給沈浪扔過去。
“你是尋找刺激,還是練皮子呢。”沈浪笑著問道。
馬學軍往監控室四外瞅了瞅,一腳踹斷一條凳子腿,踩著桌子,將監控室四外的監視器以及錄音等設施砸得粉碎。
遠端監控的幾個獄警一陣唏噓,但是誰也沒敢去責備馬學軍。
砸毀這些耳目後,馬學軍把雙手放在桌角,哢嚓一掙,手銬應聲而碎,這樣才輕輕鬆鬆的舒展了一下身體,伸了個懶腰。
“家裏還有點生意,本來想正月十五之前聯係律師出獄,不過現在我變卦了。”
“怎麼回事?”沈浪摸不到頭腦。
馬學軍坐在沈浪對麵,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看著他的眼睛說:“在監獄裏我遇見了一個人。”
“哦?然後呢……”
馬學軍有些壓抑不住心裏的激動,按著桌子湊過來,說:“你應該問這個人是誰?”
“誰?”沈浪看他怪怪的。
據沈浪的了解,海堂灣三期工程中,馬學軍準備了好久,夏天就要公開對社會招標,這個關鍵時間段,他這個大老板怎麼躲在監獄裏了。
馬學軍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先沒告訴沈浪答案,而是敘說了他大年三十進監獄的遭遇。
那天,馬學軍被分到江城監獄三層,據說江城監獄地下的負數層次,關押的全是重刑犯。而負三層就跟十八層地獄似的,沒有上級批準,不得入內,專有特警收押犯人負責起居。
負三層監獄的人不多,確實條件也不錯,相當於監獄裏的雅間。
馬學軍抱著自己行李,準備回房睡覺時,隔壁有個人跟他要煙。馬學軍自然沒理會他,但那人越吵越凶,出乎馬學軍意料,一分米厚的實木隔板,那個男人用一根牙刷嗖的紮了過來,直接命中馬學軍的大腿。
這隻是開始,男人撞開門,直接衝進馬學軍的牢房,跟他打了起來。最終的結果,馬學軍這樣的男子漢沒有撐過半分鍾,就被打成現在這幅模樣。
直到這時,馬學軍才依稀辨認出他是誰來。
“真沒想到他居然沒死!”馬學軍激動的說。
“操,你說的到底是誰?”
“葉如海。”馬學軍聲音雖底,但是這三個字跟個霹雷似的,從天而降。
沈浪也傻眼了,葉姿她爸,傳說中江陵的一代梟雄。
“他不是死了嗎?”沈浪問。
“是啊,我也這麼以為,所以我現在還不能走。”
說到這裏,馬學軍湊近了說:“據我這些天的了解,十五年前,楚霸天等人逼死葉如海,隨後和破曉八人離開江陵。其實這件事博衛國早就知道,與其說收押葉如海,倒不如是側麵保他一條性命。”
沈浪突然聽到這麼一個消息,著實沒有適應過來。但讓馬學軍激動成這個程度,想必也隻有那個葉如海了。
馬學軍告訴沈浪,當年破曉八人,到目前為止,隻有楚霸天一人還是原班底,剩下的七個包括他在內,都是繼承前任的名刀。
這一次,楚霸天席卷而來再戰邊緣,一口氣在步行街吞掉幾個公司,和林朝先形成掎角之勢,馬學軍覺得,葉如海還活著的這個秘密,很有可能被楚霸天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