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上大學,我媽欠了全村的債……”
沈浪擺擺手,笑著說:“你先別激動,這樣吧班長,我給你出個主意,你願意呢,就去做保證能恢複你的學籍,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說。”
“什麼主意?”李永剛再恨沈浪,但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學業,哪怕沈浪讓自己殺人犯法也認了。
沈浪瞥了他一眼說:“都是同學,說實話林逸也不過是賭氣。你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把你的情況說清楚了,一分鍾的電話,我保證他肯定幫你,我學校那邊也沒熟悉關係。”
李永剛若有所思的看著沈浪:“不可能吧,他那麼恨我……”
“信不信由你。”
李永剛皺了皺眉頭,半晌掏出電話,很難為情的打給林逸。
果然不出沈浪所料,林逸和自己的反應差不多,對於李永剛試圖更改他倆的分數感到哭笑不得,但又不能責備李永剛。
一個電話內,林逸答應李永剛兩件事,第一會親自去派出所除掉李永剛被拘留的案底;第二會去找江大校長,免除李永剛開除學籍的處分,並盡可能的把事情遮掩過去。
掛了電話後,李永剛終於能重新回江大完成學業,打電話時,他不理解沈浪和林逸為什麼都是一個調子。
直到李永剛看見自己事情解決後,沈浪長舒一口氣後,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始至終,林逸、沈浪這兩個人,都沒拿他當成個對手。
李永剛從開學起,處心積慮算計兩人,而這兩人不拿自己當東西……這在他眼中,比林逸打了自己耳光送進派出所還要屈辱。總有一天,要讓這兩個人身敗名裂,體會到自己現在的恥辱感。
臥薪嚐膽,李永剛自認為很擅長,十年寒窗苦讀不是白白練就的。
“嗬嗬,沈董事長,那我可不可以在貴公司麵試一份兼職工作,我不想跟家裏伸手要生活費了。”李永剛假裝和藹的說。
沈浪一看這個眼神,心裏就明白了,這它碼的是個活祖宗類型的。
正和同學說話的時候,安琪兒恰好拿著文件過來,瞅了眼李永剛,似曾相識,會想了半天才笑出來:“沈浪,這傻鳥幹嘛來了?”
沈浪一陣幹咳,心說你丫可真直接。
李永剛不慌不忙,說道:“麵試工作。”
“哦,麵試什麼職位啊?”
“企劃部門的。”
安琪兒聳聳肩,把手裏的幾份文件拍在桌子上,連搭理都不搭理李永剛,直接跟沈浪說:“你小子少跟我走後門托關係啊。”
說著,安琪兒把桌子上的簡曆簿打開。
“這位,北大光學管理學院在讀博士;這位,MBA碩士;還有這兩位自己都看看……”說著安琪兒往後麵瞥了一眼:“這位是個什麼東西?”
李永剛也瞧見了桌子上的簡曆,臉上一陣高燒,一分鍾以前自己是高中學曆,一分鍾後是在讀本科。
越是這樣的困境,李永剛心裏的報複心就越強大,他不會去看到別人的努力和優點,隻覺得別人不如自己,萬一有人比自己強,就說明別人作弊了。
同樣是班裏同學,李永剛心裏暗陳鐸沈浪,還董事長總經理,他行自己為什麼不行。
望江休閑中心不是沒有一碗飯送給李永剛,而是沈浪知道安琪兒不待見他,隻好給李永剛指了條明路,既然是學業重要,還是兼職,不如去俏南國先從服務員幹起,工資比去麥當勞那些快餐兼職強多了。
既然是同學,沈浪有心提醒他,卻拉不下這個麵子來。你自認為讀過幾本經濟方麵的書,居然趕來私人企業麵試企劃的部長,說白了,這哥們兒太青澀了。
一個星期裏,招聘、裝修,各種大事小情親力親為,忙得不亦樂乎。
沈浪這幾天很少去俏南國,但是當他接到一個電話,匆匆趕到俏南國的時候,那邊的亂子已經出了。
不知道誰嚼得舌頭根子,跟市電視台反應俏南國有違法行為,所以市台經過上級批示,直接委派人過來曝光,沒有任何提前的警示,打了金香玉一個措手不及。
而當沈浪看清楚扛著攝像機的人時,臉上的愁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思議卻哭笑不得的笑容。
“娜姐?”
娜娜給沈浪使了個眼色,示意跟她保持距離,她隻是市台打醬油來的,誰家前線主持和記者扛著玩意。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隨著經濟的迅猛發展,燕沙購物中心一代步行街餐飲娛樂業如同春筍般崛起,但最近接到熱心群眾舉報……”
前線電台主持人對著娜娜扛著的攝像機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