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見這個包工頭很實在,便和他推杯換盞喝了一會,誰知他的酒量有限,幾杯幹白下去後,便醉倒在沙發上,沈浪找了個服務生送他回去。
沈浪歪在沙發上,觀摩著整個公司的盛況,細想來自己來江陵也已經半年了,這段日子雖然過得很緊,卻獲得了難得的自由。
男人經曆的風浪多了,別說什麼悲傷痛苦,就連成功失敗都看淡了。當然,男人隻有經曆過這些,才會成長、強大。
曾經那個人問過沈浪,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希望做個什麼樣的人。他說,出生在平凡的家庭,當個平凡的人。
不過這些天的遭遇,讓沈浪稍稍改變了平凡生活的打算。套用小馬哥的話來說:
我有我自己的原則,不想一輩子讓人踩在腳下,你以為我是臭要飯的?我等了三年,就是想等一個機會,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自己多了不起,我是要告訴人家,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
第二天,江陵大學開學一周,馬上迎來校慶的晚會,而班級裏第一次春季運動會也在準備之中。
班長李永剛自從上次被林逸收拾一頓後,老實了許多,校慶晚會和運動會兩項節目中,在班裏平分了任務,不參加校慶,就要參加運動會。
就這樣,沈浪被分配了一個八百米徑賽和一個標槍田賽,而李永剛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刁難林逸,係裏唯一一個一萬米長跑給了他。博愛有一個一千米中長跑,而讓大家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小巧玲瓏的葉姿居然報名參加了五千米長跑。
因為這兩項大型活動,學校裏一下子熱鬧起來,都在紛紛準備著。
傍晚,沈浪接到安琪兒電話,讓他先去俏南國等她,有重要的事要談。
沈浪從後門出去,開車剛要去俏南國,李永剛從馬路對過跑了過來。
“沈浪,拉我一程。”
“哦……班長你去哪兒?”沈浪問。
李永剛不太會開車門子,拽了兩下,還是沈浪替他解圍。
“前幾天不是說我也出來兼職嗎,大學的功課少,正好賺點生活費,更重要的是增長一些社會閱曆。”李永剛說。
沈浪笑了笑,看不出這小子終於開竅了,沈浪沒讀過高中,但能理解出來,在學生時代李永剛這些人拚的是學習成績,可是到了大學,兩眼一抹黑,太缺乏曆練了。
對於他去俏南國兼職個服務員,沈浪雖然不大喜歡,但都是同學也不至於拒絕。到了俏南國,沈浪找來人事經理,把李永剛一引薦了一番,跳過了麵試的環節,找兩個老手服務員帶著,現熟悉兩周再說。
薑敏老早為沈浪開好了包間,沈浪在裏麵等了半天,也不見安琪兒過來,一推門,見李永剛在門口直愣愣的戳著,忙把他讓進屋裏。
“班長,餐飲公司不跟一般飯店似的,對服務員要求那麼拘束,沒事多走動走動,看看別人怎麼做的。服務員當好了,拿的工資可不隻是兜裏那點。”
李永剛執拗的坐在沙發上,臉子一拉說:“謝了。”
沈浪一看也挺無奈的,他是指定聽不進去別人的建議。托兩個服務員幫忙帶著他學習,看樣子也不怎麼搭理他,晚上一到,生意就來了,誰會耽誤自己的掙錢時間。
而俏南國的服務員無非分為幾種,包廂區責任包間的服務員,打掃衛生端茶倒水聽從客人指派;第二種就是大堂服務員,迎客送客,買單結賬,酒水自會去吧台開發票;剩下一種就是雜役累,負責後勤這一塊。
好人出在嘴上,好馬出在腿上。一個有眼力見的服務員一晚掙錢絕對不少,學會滿足迎合客人的需求這是基本功。
就像李永剛這樣,大幕死樣趾高氣揚往門口一站,哪個客人會叫他幹活,更別提給小費了。
反觀李永剛,絕對算是臥薪嚐膽的代表了,他最恨的兩個人,林逸和沈浪,一個富二代,一個死混混。他心底好奇同時不服,沈浪能從底層幹起來,自己比他強百倍,為什麼不可以。
這麼悶著頭等著,不一會兒,包廂的門推開了。
安琪兒拎著包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看都沒看李永剛一眼,從茶幾上自顧自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明兒一早,你跟我去一趟海堂灣。”
“海堂灣?幹嘛?”沈浪問。
安琪兒這個女王,壓根就沒看李永剛一眼,骨子裏那種傲慢。沈浪心裏暗想,這祖宗和李永剛還真有點夫妻相。隻不過,有能耐的人傲那是牛,李永剛那麼傲卻是傻。
“哪兒那麼多廢話,去就去,不去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