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陽看出沈浪有事,但還是說:“沈浪,咱倆以前雖然在俏南國有過節,不過羅龍死後,似乎沒什麼深仇大恨吧?”
“哦?既然沒仇,那就別跟我裝了,帶我去負一層。”沈浪不跟他廢話,直接揭穿錦繡前程的內幕。
“負一層?”陳子陽沒想到沈浪會知道錦繡前程有負一層隔間。
要是殺人不犯法,沈浪早除掉陳子陽了,這人不同於羅龍,陳子陽是兩麵三刀派,大腿抱的好,為人處世也挑不出毛病來,但越是這種人就越要提防,稍不留神就被他陰了。
陳子陽愣了愣說:“你知道我們這兒有隔間?嗬嗬,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少跟我裝蒜,我警告你,今天我不帶走俏南國的幾個人,你們這個酒吧可能就要延期開業了,我看你這個總經理還能不能當!”
“什麼人?”
沈浪有些怒了,走到陳子陽身邊,低聲怒道:“我有本事查出來你們搞貓膩裝修負一層,同樣也知道我的人就在這兒,別讓我廢話了,撕破臉皮大家都不好看。”
“沈浪你今天……你喝多了吧?”
“你說呢?”
陳子陽錯愕一陣才說:“其實也沒什麼秘密,這麼大的裝修工程,怎麼可能有貓膩,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帶你去看看也罷。”
陳子陽頭前帶路,在一個倉儲模樣的庫房門口,將負一層通道的樓梯打開,一條紅地毯鋪下去,兩側牆壁金碧輝煌,不可否認,搞房地產的確實有錢。
如田姓包工頭所說,負一層實在太大了,比幾個台球廳加起來規模都大。
沈浪這才看明白內情,這是個暗度陳倉的地下賭場,四麵大屏幕,吧台籌碼架子,以及各色賭桌,裝修豪華奢侈。
可不應景的一幕出現了,燕兒和俏南國的其他幾個人出現在眼前,幾人都被登山繩捆著,跟一條繩上的螞蚱似的,被拴在牆角賭桌的桌腿上。
“這……這這這……”陳子陽也嚇蒙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沈浪問。
“這……先放人,我馬上調查怎麼回事!”陳子陽確實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讓服務員下來鬆綁。
看樣子幾個姑娘被困在這裏很長時間,陳子陽忙叫人拿下來一些小食品和飲料。
燕兒喝了一大口水後才說:“沈總,跟陳子陽沒關係,是錢錦秀要做什麼密室拯救的遊戲,答應今天早上放人,可是等了一天,我們也餓了一天。”
沈浪一聽這話直皺眉頭,錢錦秀那個王八蛋還真是個紈絝阿鬥,如果猜不錯的話,今天錢錦秀去海堂灣玩,結果便把俏南國的幾個人忘了。
這確實不是綁架案,錢錦秀的錢可以鋪平步行街。至於這個密室拯救的遊戲,沈浪記得似乎是個網遊。
錢難掙屎難吃,幾個外聘員工都是拿了工資的,一不能報案,二不能訴苦,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都後悔不該貪圖這幾十萬。可誰又能想到,錢錦秀玩遊戲,已經能開發到人類娛樂範疇。
陳子陽自知理虧,連忙讓服務員帶幾個美女上去洗澡換衣服,並聲稱會以公司名義給出補償金額。
沈浪本想揍陳子陽一頓教訓教訓他,不過看他確實是不知情,就近坐在一張賭台上看著他忙。
“哎,錢老板就這麼一個兒子,當寶貝疙瘩似的寵,沒個人樣。連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帶人下來的。”陳子陽抱歉的給沈浪點煙,剛才不卑不亢的氣節,也因為理虧,而感覺到不好意思。
沈浪擺擺手示意沒他的事,那位錢大少的手段今天自己算是開眼了,玩人所不敢玩,無非是個隻會花錢的紈絝子弟。
“陽哥,你們這兒裝修的富麗堂皇的,還想搞個行宮出來嗬嗬。”
“哪裏,說實話,樓盤是錢老板的,裝修和用料全部是房地產集團抽調過來,花不了幾個錢。再說工作員工都是我培訓帶出來的,他隻是出錢投資,那個紈絝大少實在不怎麼樣。”
“不用解釋,我知道這事跟你沒關係。”沈浪說。
“沈浪,我知道說出來你不愛聽。我看還是算了吧,人沒出事比什麼都強。錢錦秀仗著有個好爹,胡作非為沒必要跟他計較。不過錢育森那個大老板……畢竟是財大氣粗,要想在步行街站穩腳跟,跟什麼過不去,還是別跟錢過不去。”
陳子陽的這句跟錢過不去,顯然就是讓沈浪別惹錢育森。
“嗬嗬,看樣子陽哥這次是選擇跟了個錢老板,更靠近錢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現在我的精力都放在這家酒吧上。我呢,是個不記仇的人,因為我是商人,和你不一樣。”
聊天中,陳子陽告訴沈浪,這家錦繡前程,因為樓盤裝修都是沾著錢大老板的關係戶,所以投資不多,初期下來一個億就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