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的兩位兄長走後,路口有輛紅色牌照轎車,直接鑽進車裏。
溫柔帥男推了推眼鏡說:“路隊,沈浪似乎生活的很開心。”
“路是他自己選的,僅此一次。恐怕下一次再有危險的時候,你我都不方便出麵了。”
“看到沈浪後,你心裏應該最高興吧。”溫柔男很會看人的臉色,即便路隊不笑,也能看出他的心思來。
路隊開車揚長而去。
隻用了一分鍾解決戰鬥,總計停留不超過十分鍾就離開,溫柔帥男透過眼鏡看著這座沉睡中的都市。
“以前我問沈浪有什麼夢想沒有。你猜他說什麼,他既不想當第一,也不介意吊車尾,隻想生在普通人家,然後當個普通的人……了不起的夢想,看樣子現在實現了。”
路隊雖然鐵血冷麵,但也微微被這話觸動,說:“當時那女人把沈浪交給我時,覺得是個累贅麻煩。可是經過這麼多事情……算了,由他去吧,隻要生活的自由、開心,無論選擇哪條路,不管對錯,我都認了。”
好兄弟多年重逢,說話不到兩句,還是在吵架,男人的友誼不需要寒暄和擁抱,僅此而已就夠了。
而牛肉麵館裏,沈浪端看著馬學軍。
“不是我為難,安琪兒應該跟你說過吧,盛大地產第一次募資已經到了二十個億,我就想問你,這盤子,接還是不接了?”
“不接的話怎樣?”
“你不來我來啊。”沈浪笑道。
馬學軍呸了一口說:“沈浪啊沈浪,你一分錢沒有,都敢說接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話不是這麼講,一分錢沒有才是空手套白狼。你要是賠了,估計損失可就大了。”
馬學軍不怕賠錢,怕的是輸不起。
一碗牛肉麵,二十幾億的談資。馬學軍放下筷子擦擦嘴,看著沈浪說:“別跟我賣關子了,後麵的話趕緊說完。”
“很簡單啊,錢育森的市場調研和地產進軍方案已經給咱們擺在台麵上了,隻要跟著錢育森走,還能有錯路嗎?”
“再細致點。”
“錢育森投資錦繡前程,無非是穩住步行街的腳跟。重心還是在即將開盤招標的海堂灣三期上麵,拿下這個工程,就有足夠的資本談收購、規劃重建步行街的資本了。”
馬學軍考慮了很久,心裏一緊,瑪的,沈浪這小子心比自己都大。不過這話確實不假,海堂灣三期拿下來,融資就容易多了。
沈浪也吃完這碗麵,不再賣關子,和馬學軍有條不紊的分析起來。
現如今,據兩人所知,注視著步行街的人有三個。
林朝先打頭陣,除掉葉家老樹後,想大力發展餐飲娛樂一條龍,加上他本身的洋酒和船運的生意,形成一個姓林的產業鏈條街。
而錢育森是另辟蹊徑,看重的是,步行街位於江陵市黃金位置上,這裏的店麵和樓盤都是早年間的盤子。簡而言之,把單位土地上的樓層加高十樓,那麼步行街將會高樓大廈林立,和江都酒店那樣氣派豪華,而他賺的就是單位土地上多蓋出來的這十層樓。
沈浪會意馬學軍的意思是,步行街的商業模式,商業和第三產業,不僅不能縮小,還要再次基礎上擴大。由房地產入手,整合帶動步行街商業圈發展。至於規劃商業用地和居民住宅就是日後專業人士的策劃問題了。
這種工程和項目做下來,別說是林朝先或錢育森,項目大到他們無法想象。
“把牛肉麵的賬結一下。”沈浪把剛才路隊扔給自己的五十塊扔給馬學軍。
馬學軍一咧嘴,牛皮吹得大,一碗麵的錢怕是都沒有。
“沈浪,你該不會是想又把望江抵押出去吧?”
“嗬嗬望江能貸款多少?都是拆東牆補西牆的,安琪兒開業五十萬還是挪用的呢。”
“那你有什麼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嘍。”
一夜未眠,兩人離開麵館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各自分開回去,馬學軍昨天剛剛出獄,他的公司裏一大堆事等著打理呢。
看著走在路邊的沈浪,馬學軍對他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回首再想想,短短的幾個月內,沈浪逼迫自己和破曉脫離關係,親手殺了兩個破曉雇傭兵成員,隨後昨晚那兩位神秘莫測的高人,三分鍾以內解決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破曉四人。
而如今的破曉,破龍成了光杆司令,隻有楚霸天和阿九還是活的。
一身轉戰三千裏,一劍曾當百萬師。馬學軍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這句唐詩,而他把沈浪當朋友,並不是出於他神秘莫測的背景,而是沈浪的身上有一種天然的魅力似得,讓人情不自禁的想交定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