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走到帷幔邊緣,透過薄紗看著沈浪,又是一串他聽不懂的外語。
“詩林達公主說,感謝你能堅持賭下來,並且輸給她。”侍應翻譯。
沈浪擺擺手,笑道:“告訴她,咱們華夏有句老話,寧學喝酒醉,不學下棋心。用不著她謝我,因為我也想贏光她。”
侍應隻好翻譯,最後又看向沈浪,詢問道:“沈先生,這種賭局,你不會是真想贏吧?”
“不贏的話,那玩的是什麼?”
“嗬嗬,公主的財團有怎樣的實力,恐怕您還沒這個概念,一直賭下去的話,您總會有一局猜錯的,硬幣都是兩個麵,總有拋到反麵的一次。”
沈浪點了支煙,準備告辭,笑著對侍應說:“可是剛才一直下壓下去的話,如果運氣站在我這邊,用不了五局,恐怕把你們這個公主都贏成空殼子吧。當然,她要是拿不出來的話,用……當賭資也可以。”
侍應如實翻譯,回頭又問沈浪:“公主殿下說,確實有這種可能。萬一您的運氣真逆天到把公主贏光的話,你還想要什麼?”
“要她。”沈浪伸手指著帷幔,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不用侍應翻譯,公主也看到了那根手指,言下之意是要自己,待沈浪出去,她才掀開帷幔,曼妙而優雅的走了出來。
沈浪回到甲板上,那裏,馬學軍等了他好久。
“聽說你去見詩林達公主了?”
“身材不錯,沒看清楚臉蛋,應該不差吧,下巴倒是很尖,頭發很長一直到膝蓋……”
“咳咳,我是問你結果如何?”馬學軍提醒他。
沈浪攤攤手臂,說:“見一次公主,隻花了十萬塊錢,還玩了一天,不虧本吧?”
馬學軍當然也不會幼稚到沈浪能贏多少錢,甚至那兩億五千萬的支票,也不過是在他手裏攥一會兒,不要說是公主,就算一般的莊家,怎麼會允許客人贏得巨資就這麼走了。
兩人吹著海風,沉默的看著暗湧驚濤駭浪的大海。
而在兩人身後不遠的大廳裏,正進行一場交際舞會。韓冰本來就屬於這種圈子,對付起來得心應手,光是脖頸上躺著的藍寶石項鏈,就是價值不菲的存在。
“摸清楚了,船上大概有楚霸天六十幾個人,都是他以前的人。”馬學軍沉吟道。
“管不著,我隻負責林逸,其他的你會處理的。”
“那你自己小心,破龍用的是一把傘兵刀,名叫秋夜,短小精悍,近身搏擊的話你沒有便宜占。”
“我知道,淩蕭那個女人,抽得開身的話,你應該去看看。”沈浪提醒他。
船上想動楚霸天的人太多,但多數是沒這個實力的,包括葉姿和景儷雨。而沈浪沒打算直接碰撞楚霸天,他向來目標明確,似乎從上船開始,目標就鎖定在了林逸的身上。解決這個最棘手的,也是對馬學軍和淩蕭那邊最好的支援。
不僅是兩人再等,楚霸天和林朝先也在等待,等兩天後,就葉家在步行街十五年後背激活的股份,如何分配的論壇。戰與和是次要的,眼下這筆巨大的利益鏈條才是牽動整條船航行的動力。
吹了會海風,沈浪便去了二樓,想找個清淨的地方眯一會兒。
二樓東側有個無聲閱覽室,沈浪一進門,便覺得太吵了。
“哎,我說你這個男人有意思嗎,我表姐都說過了還用我再重複一遍嗎,逐客令都聽不出來。”一個開朗女孩兒的聲音。
“慕容小姐,就是一頓便飯,難得我盛情邀請,這個麵子你怎麼也得給吧。”
閱覽室的桌前,黑色小西裝幹練氣質的美女依然在滑動觸屏iPad,麵前放著一摞書,似乎故意隔開這個前來打擾的男人似的。
開朗女孩兒氣得一陣無語,又看表姐這麼淡定,這次出來玩,光是替她當擋箭牌了,有些氣惱和惡搞的說:“我表姐早有未婚夫了,讓他知道非剁了你!”
“嗬嗬,我怎麼聽說慕容小姐連男朋友都沒有呢?”
搭訕的男人顯然不想理會這女孩兒,三十多歲的他經營兩家公司,談不上大富但是不缺錢,腆著肥胖臃腫的身材坐在美女對麵,目光盯著她的筆記本和iPad,越是受挫,就越是來勁,這就是男人的特點。
“誰說沒有男朋友!”女孩兒氣惱的憋紅了臉,四處一看,正好看見迎麵走來的沈浪,指著門口說:“那那那,那個就是!”
暴發戶肥胖男回頭看見沈浪,他承認沈浪比自己年輕,看穿著打扮應該也不窮。
沈浪更悲催,走路都躺槍,這個小護士算半個熟人,這話也敢說,可是當他走進閱覽室的時候,馬上就覺得小護士是多麼體貼了,因為那邊坐著的正被騷擾的美女,不就是賭台上跟自己賭概率的美女嗎。
“是我,我就是她未婚夫。”沈浪笑道。
概率美女聽到沈浪的話,不禁側目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自顧自的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