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秀說話不走腦子,放言沈浪能釣上鯊魚來,就認他當幹爹。
沈浪也不謙虛,反正他爹錢育森也和自己“稱兄道弟”,不介意多這麼個幹兒子。
就這樣,沈浪釣鯊魚的消息在遊輪上不脛而走,有好事的來看看,見沈浪一杆魚槍一個自製的魚餌,料想這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就算是知道隱情的陳夢蝶也覺得索然無味。海上的航行已經過去兩天,起初的歡呼雀躍,對大海和廣闊天空的崇拜,已然被衝淡,剩下的就是難熬的寂寞了。
錢錦秀和他的女友招呼侍應生,也在船尾支了個帳篷,看帳篷顫顫巍巍抖動的樣子,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們在裏麵幹什麼。
“喂,真能釣上鯊魚來嘛?”陳夢蝶無聊的問。
“按道理說應該可以,鯊魚對血腥味很敏感的。”
沈浪的餌料足夠多和血腥,魚鉤用的是十號鋼筋做的,魚繩是鋼絲繩,而釣竿則是遊輪甲板上的欄杆,別說是鯊魚,就算真是鯨魚都能拽個大跟頭。
沒一會兒,錢錦秀和他那個麵紅耳赤衣衫不整的女友鑽出帳篷。
“哈哈,還沒釣到鯊魚啊?”錢錦秀春風得意的笑道。
“錢少我勸你還是多等一會兒,免得認了我幹爹,回頭再不承認。”沈浪笑道。
錢錦秀臉騰就紅了起來,支支吾吾說道:“你把鯊魚逮上來,我就認賬,不過你不能用魚槍!”
“嗬嗬,你放心好了,就算有魚槍,鯊魚也不怵這東西,魚槍的作用就是不讓它脫鉤。”
錢錦秀感覺這些很無趣,剛好無線電有人叫自己回去賭梭哈。他可不想給沈浪借機開溜的機會,今天就打算跟他耗到底,要是釣不上鯊魚來,正好諷刺他幾句,便叫那個找自己賭錢的人來甲板。
一支煙的功夫,兩個富商朝這裏走來,還有個侍應生抱著一摞賭具,有錢就這樣,半斤重的金手鏈不嫌重,拿幾十克重的撲克牌倒是覺得掉身份。
“我的錢大少,你到底是品味與眾不同,餐廳裏什麼沒有,現在又想釣鯊魚了嗬嗬。”一個男人說。
“錢少這是藝高人膽大啊哈哈,好了,你釣魚,咱們打牌釣魚兩不誤。”另一個肥胖一點的男人說道。
侍應生和錢錦秀女友把一張波斯地毯鋪開,幾個人像野餐似的席地而坐,把撲克牌放好,鑒於人比較少,隻能玩華夏本土的鬥地主遊戲了。
肥胖男笑著說:“錢少,咱們還是老樣子,一萬起價吧。”
“隨便啦,反正就是消磨消磨時間。”錢錦秀倒是挺狂。
兩個賭友都以為錢錦秀想吃鯊魚肉,或者是想顯擺一下他的過人之處,才叫人放了這個釣台,壓根沒注意到隔壁帳篷裏的沈浪和陳夢蝶。
“四個八!”
“等等,王炸!我先走了哈哈。”
“嗬嗬,看樣子我還是這麼倒黴,兩紮翻加上要的倍數,一共是十六倍,又是三十多萬輸出去了哎……”
肥胖男笑道:“錢少還介意這點零花錢,拔根汗毛都比我們腰粗,對了,一會兒真釣上鯊魚來,可得讓我們嚐嚐鮮。”
錢錦秀往沈浪那個帳篷瞅了一眼,說:“哪兒來的鯊魚,就是鬧個樂子,我是醜人多作怪唄。”
“不對吧,錢少沒有準備怎麼會來釣鯊魚,現在是大洋區,過了鯊魚的繁殖期,在近海繁殖出來的鯊魚都往這邊遊呢,您要是連這消息都不知道,還釣什麼鯊。”
“錢少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錢錦秀心裏不爽,他當然不希望沈浪能釣到鯊魚,但這兩人嘚嘚的實在讓人心煩,心一亂,牌局輸的就更多了。
一輸牌,錢錦秀心情更不悅了:“想吃魚翅,自己釣去。”
“嗬嗬,我們花錢買總可以吧。”肥胖男說,不再提這件事。
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個來小時過去了,肥胖男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時,想去捕魚的“夥計”那裏問問啥情況。
“怎麼還沒動靜……”肥胖男掀開簾子,當他看到“漁夫”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是你?”
這個肥胖男不是別人,就是昨晚在閱覽室追求慕容嬅的款爺,突然被沈浪橫刀奪愛,打聽了一下沈浪的名聲,才知道他就是新開業望江的二老板。
肥胖男心中很不爽,誤以為身穿名貴燕尾服還號稱慕容嬅的未婚夫,自稱是馬學軍,回去一查他哪裏是馬學軍,真名叫沈浪,以為是多大的老板呢,結果就是新開業望江的二老板。
沈浪示意他別吵醒了睡著的陳夢蝶,跟他走了出來。
“嗬嗬,原來是你在給錢少釣魚啊。”肥胖男無不諷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