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德龍吃準了時機,海堂灣要購買喬村,他們董事會又派係林立,光是迅騰地產和盛大地產就狗咬狗不可開交,沈浪是中間地帶,恰巧馮蕊這個不起眼的小秘書倒也精靈,大有利用的價值。
反觀馮蕊,審度自己的斤兩,喬德龍找自己肯定沒別的事,就為了打聽海堂灣高層內幕。馮蕊三番四次被沈浪戳破幺蛾子後,心甘情願陪襯在沈浪身邊。別說是現在的辦公室密情關係,就算是跟沈浪不熟,馮蕊生意場上見得多,豈會淌這條渾水。
“真不湊巧,前兒我們沈總布置了兩個接待商宴,饒是這樣我還得抽工作之餘去,實在是趕不開。”
“馮小姐,喬老爺請的人,還從沒人拒絕過,你這是不給麵子嗎?”
“嗬嗬,別說我工作忙,喬老爺也是講道理的人,我拿的是死工資,下了班,沒任何理由打理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漫說是喬老爺,就算是我們董事長來了也白搭。”
“哼,那正好,喬老爺還不稀罕你的工作時間呢,就像占有你點私人時間。”
“那就跟不可以了。”
“可不可以也不是你說了算,請你是給你臉,把你當人看。”昨晚送黃唇魚的那個狗子說。
沈浪滿腦子的鈴木華夏公司,又是安本相田,又是慕容世家,還有來自暗影團的滿月這孫子,剛走到樓下聽到這話,也被氣笑了。
喬德龍喬老爺,在喬村是喬老爺,井裏待的時間太長看不見大天,什麼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沈浪膽子肥又不是第一天,就算是馬學軍出馬的話,玩這個喬老爺如同大人欺負小孩。不過馬學軍現在生意正在進入正軌,人脈方麵基本不動用,自有他的道理,沈浪也犯不上拉馬老大下水。
沈浪抄兜上樓,和幾人打了個照麵,冷笑道:“喲嗬,幾位爺是要在我海堂灣動粗嗎?”
狗子等人一回頭見是沈浪,說道:“喬老爺有請。”
“喬老爺?哪門子的喬老爺。”
“喬德龍喬老爺!”
“喔,原來是他。剛好我得了一件寶貝,叫滿江紅,是上等的紅珊瑚製成的玻璃花,這種稀世珍寶,我想著也隻有喬老爺配得上,煩勞幾位幫我孝敬一下。”
“滿江紅?”狗子不懂什麼滿江紅,但是紅珊瑚不陌生,是近海稀有物種,能用上等紅珊瑚雕刻什麼玻璃花,看樣子沈浪也下了血本要給喬老爺送禮。
沈浪詳裝掏保險櫃的鑰匙,一扭頭見狗子等四人湊著頭跟著自己要抬禮物,暗哼了一聲,提拳砰砰砰砰就是四拳,每一拳都打在四人的鼻梁上,鼻梁骨斷裂,那股酸痛之感常人難以承受,又是血鼻涕又是眼淚,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好了,我這四架滿江紅可好?保持這個狀態,給你們喬老爺送回去,少送回一滴血,我可都說你們私吞了。”
四人捂著鼻子,鼻血順著手指縫往外淌,連馮蕊都噗嗤的笑了出來,可不是滿江紅玻璃花嗎,準確的來說是滿臉花。
“你……”
“還不快滾?”
“好!沈浪你有種等著,這可是你自找的,今天這一拳你也給我記好了!”
沈浪詳裝又要踹他,狗子幾人怕樓下保安上來再吃一頓胖揍,罵罵咧咧的跑下樓,出了辦公樓才敢囂張的破口大罵,可是一上車,發動車子逛蕩了幾下沒走,下車一看,四根輪胎全被人紮破了。
狗子等人知道肯定是沈浪幹的,又不敢再海堂灣放肆,往日隻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兒,今天還是頭一次,一路狂奔沿著礁石山路跑回喬村。
觀塘村距離海堂灣主路一站多地,喬村距離觀塘又是一站多地,黑燈瞎火連個亮光都沒有,礁石路深一腳淺一腳,跟頭流行,加之鼻子酸疼難忍不大看得清路,到家時人人摔的破衣爛衫,加之鼻血流了一身,不知情的以為遭受了多少毒打。
狗子巴不得喬老爺動怒,路上又攀爬的鬱悶,添油加醋誇大其詞把沈浪今晚如何對待他們,跟喬德龍描述了一遍。
“礙著喬老爺現在要賣他們開發商的地,本來我不應該多事。但是打了我們還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可是那個沈浪公然不把您放在眼裏。”
喬德龍大爺當慣了,哪裏被人這麼打過臉麵,點火就著。
“通知十個漁村的弟兄……不對,還要去市裏帶些人,今天不把他們海堂灣拆了,我喬德龍白混這麼多年!”
左右人等都是些莽撞匹夫,加之欺負人這種事誰不願意去做,一時間七八個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那邊又打電話,四下要聯係人。
喬德龍的三老婆劉翠雲聽說這件事後,急忙趕來。
“老爺息怒,要我看,這件事先不急做大!”
“哦?”喬德龍素日偏疼這個劉翠雲,把旗下的幾個海產品作坊交給她,也打理的不錯,是個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