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還有什麼要求?”
沈浪笑道:“這次……算了。”
“喔?”周老側目看著他,他也算是經過驚濤駭浪磨練出來的老人,縱橫疆場數十年,雖然要處置的人是親孫子,但沒有任何東西大過軍法。
周正陽私自調動蛟龍的三個隊長級別高手,去海堂灣替他兄弟出氣,他動用的可是國家培養的人才,做的卻是一己私人恩怨的事,培養一個隊長級高手花費成本多少不必多言,一個行軍背囊就是三十萬,這麼多年來甩爛了多少背包打了多少顆子彈,而這些百裏挑一的高手又是如何經過培訓選拔的,怎能用在解決私人恩怨上。
周正陽也怒道:“沈浪,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
“嗬嗬,就算你死了我還犯不上哭你,看的是別人的麵子。”
周正陽沉思片刻,哼了一聲說:“你該不會是想說看我大哥的麵子吧?”
“看你大哥的麵子,應該至少打斷你一條腿。”
說著,沈浪轉頭來到周老的身前,說:“周伯伯……”
“你不用說了,正陽犯的是蛟龍的軍法,革職查辦接受處理是鐵一樣的紀律,要是我連自己孫子都管不了,這支特種兵還有什麼希望和軍紀可談?”
沈浪說:“我和周正陽之間的比武,以及兩次糾紛,都是個人恩怨,何談的軍紀?男人之間的單挑較量,還需要你們家哪門子的軍法管理?你這才是倚老賣老,以公謀私!”
周老微微皺眉,聽到這話,眾人也都覺得沈浪說過了,但是沒人勸阻。戰友和隊員中,沒人希望周正陽因為打架鬥毆離開蛟龍。現如今沈浪這個當事人,也是唯一有發言權留下周正陽的人。
沈浪繼續說:“我打殘廢了你的三孫子周正光,二孫子周正陽來尋仇,理所當然,誰家當哥哥的不心疼弟弟,這又是私人恩怨,我喜歡幫親不幫理的角色,此其一。其二,周正陽是你的兵不假,但誰家的王法規定當兵的就不能有個人私情。其三,如果您要製裁周正陽的話,就變相承認你我是敵我關係,那麼在場近千人,應該第一時間射殺我這個敵人才對,而你個老頭兒不還是跟我說話請我吃飯嗎。最後,既然是公平比武,作為獲勝者,我就沒權利處置對手了?”
沈浪說的有板有眼卻句句在理,憑是周老也無法還口。
“更何況,大敵當前,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周正民大哥又外出辦事,江陵現在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吧。而這時,你卻要雞蛋裏挑骨頭以表達你的軍法威風,跟笨蛋沒區別。”
周老沉吟良久,轉沈看著二孫子,哈哈大笑起來,問他:“你想怎麼樣?”
周正陽不怕處置,但是心有不甘,現如今倭國株式會社人馬來到江陵,暗中又有暗影團的虎視眈眈,諸多往往,也是他攘除外敵的關鍵時刻。
“即便必須接受處置……我想死在戰場上!”周正陽攥拳說道。
……
毗鄰江東省的望海省濱江市某郊區,傍晚剛剛迫近,黑夜席卷大地。十幾個黑衣蒙麵神秘高手,清一色背負武士刀,渾身散發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十幾個黑衣人輕靈的穿梭在叢林間,忽然帶頭瘦高的黑衣人揮揮手,示意眾人停下來,伸出右手,做了幾個手勢。
“散!”
眾人嗖的一聲,朝幾個方向開進。
瘦高男子和另外四個黑衣人則背靠背相對,中間夾著一個身材略矮的白紗裙女子。
“保護少主!”
“是!”
幾人用倭國話輕輕交談,鏜啷啷都拔出了武士刀防禦,漆黑的夜色下,周圍傳來刀刺進人體的撕裂聲,似乎血流滴落在草葉的聲音都能聽見,周圍安靜極了。
片刻後,派出去搜查的幾個武士斷絕暗號消息。
“樹上!”瘦高黑衣人抬頭說。
幾人朝斜側四十五度方向看去,兩米高的樹枝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右手是一把很長的匕首利刃,刀尖滴答著鮮血,左手的腋下夾著一個黑衣武士,正是剛才這夥人中派出去的人。
樹上的人縱身一躍,跳下樹枝,不屑的將胳肢窩的死人扔在地上,舔了舔刀尖上的鮮血,用倭國話說道:“還是家鄉的血比較甜美。”
“你是……安本相田?不對,是安本英條吧。”
殺人的青年陰邪的看著陷入包圍的幾人,笑道:“憑你們幾個角色,也想讓相田來?”
瘦高黑衣人知道跟他沒什麼可商量的,一揮手,旁邊保護少主的四人蜂擁而上,瞬間嗜血的光芒,劃破叢林中的寧靜。
在四個武士和安本英條揪鬥的時機裏,早有幾個白衣和服青年將瘦高的黑衣男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