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呃!噗!”馬學軍胸口悶上,毫無防備的狀況下挨沈浪的一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小有情調的夜總會包廂裏,幾個談事的建築商,突然被沈浪攪局,又拎走了馬學軍,都出來看。
這一看不要緊,馬路上,沈浪和馬學軍如同兩個黑影似的,隻聽見砰砰拳腳交叉相撞的聲音。
“哎哎,馬總,沈總……”
“這是怎麼說的。”
“喝醉了?”
“趕緊拉架吧!看什麼熱鬧。”
說話間,兩個男人已經不是純碎的特種兵對戰雇傭兵,而是撕扯在一起,如同女人掐架是的,揪頭發,搬著脖子摟著腰摔跤,他給他一拳,他踹他一腳。
雖然是淩晨,但馬路上時有過車,兩側的紅綠燈都失去了作用,都被沈浪和馬學軍的醉酒打鬥叫停。公路上汽車滴滴鳴笛,有人抱怨醉鬼擋路,又要打電話報警。
幾個建築商已然是喝得東倒西歪,況且本就是腦袋大脖子粗的吃喝貨色,根本不敢上前。
互毆了十分鍾,馬學軍渾身是血,再多的酒氣也流幹了,一頭紮在路邊的樹坑裏。而沈浪也好不到哪兒去,在馬路上攔了輛車,從車底下把自己的鞋撿起來,又摸出一支煙,已經斷了,放在嘴邊又掉了半截子,打火機卻摸不到,坐在馬路邊上幹叼著。
建築商王總趕忙過來點上火,“沈總,你們這是……”
“沒事,大晚上不回家睡覺,家裏媳婦就不怕被偷了?”
王總臉一紅,沈浪不經意的一句話戳中他軟肋了,心說他怎麼知道自己老婆作風不檢點的,不會是也有一腿吧。
幾個醉酒老板對了個眼色,差不多都明白了,估計是沈浪和馬學軍因為女人大大出手,加上喝了點酒,這事外人沒法勸,雙方都覺得丟人現眼,反正也不打了,不如賣他們個順水人情,由他們自己調節,都找借口告辭。
沈浪打馬學軍,是替安琪兒打的,雙方都是自己朋友。安琪兒對馬學軍也是掏心掏肺,怎奈馬學軍是塊石頭。
平日裏,馬學軍在外麵應酬,不管好不好色,但是接觸的女人肯定不少。這些安琪兒根本不計較,就算是找了馮蕊這種妖精女秘書都不當回事。
可沈浪怒火中燒的是,馬學軍在外麵怎麼折騰無所謂,安琪兒也不是吃這種醋的人,可他居然把那輛大禍臨頭的賓利送給了安琪兒。
“還打嗎?”馬學軍躺在樹坑裏,下麵盡是狗屎或嘔吐物,此時也不嫌髒了。“不打的話,我回家睡覺了。”
馬學軍也不做任何解釋,男人長著嘴可不是用來找借口的。
沈浪輕哼一聲笑道:“剛才是第一個問題。這車是誰給你的,你也不是花大價錢買那種東西的人吧。”
“楚霸天給的。”
沈浪聽到這話,又站了起來,朝他走過來。
馬學軍意識到第二輪要開始,蹭地站了起來,擋住沈浪的耳光,怒道:“你他嗎的有完沒完,打上癮了是不是。打我行,說清楚為什麼。”
“車是楚霸天給的,那一切就合情合理了。”不管是楚霸天,還是破曉,都是緬三角最活躍的人,東南沿海地區的大批量毒品都來源於他的手裏。
“我的車,你們開,有我屁事!車丟了砸了我不找你們,反倒你跟我這撒野。”
沈浪問:“車裏有什麼?”
“什麼有什麼?”
沈浪微微皺眉,暗想難道他不知道,“三十斤一級提純白冰,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馬學軍恍然大悟,怪不得沈浪今晚發瘋,原來是這個緣故,又是百口難辨,又有很多事不理解。但沈浪既然說車裏有白冰三十斤,那就一定有,而且犯事了。
“安琪兒不會是……”
“放屁!目前隻有我知道。”
馬學軍鬆了口氣,忙說:“等等等,你說的意思我明白了。車是別人送的,但我他嗎怎麼知道裏麵有白冰……這都一兩年的事了,怎麼翻出這篇了。”
隨後馬學軍坦白,大約也就是在沈浪初到江陵的時候,楚霸天榮歸江陵,組建第三代破曉,邀請手持俄式三棱刺本是破曉成員的馬學軍參加,可是馬學軍拒絕了。
“哦,頭回聽說這種好事,拒絕了還能得一輛豪車?”
“聽我說完!”馬學軍低吼道,知道沈浪性格急躁,動不動就是拳腳相加。
楚霸天回江陵後,當時的馬學軍已經很有氣色,邀請他參加破曉未果。後來楚霸天揚言自己做輪船貿易,涉及到走私問題,從國外搞了一批走私車輛,托馬學軍幫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