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美麗的望月水月,不僅長著一張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容貌,自身的修養也是一般女子難以企及的。同時,她也是望月一族的家主,鈴木株式會社中望月財閥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雖然和安本家族水火不容,但她來到江陵本身也期望鈴木汽車在華夏國做出市場成績。
既然是鈴木的發言人之一,身在江陵又是為了汽車重工業而來,沒道理開別的品牌汽車,這輛棕色三廂原產於1948年的鈴木老爺車,是轉成從倭國的大板空運過來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輛車成了禍根,是非曲直都難以分辨,甚至影響到了一天後的天琊山莊的私人論壇風向。這件事,任誰都是始料未及。
清晨,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是個豔陽高照的初夏,海灘野營的眾人都各自有事,雖然葉姿還沒瘋夠,但還是被博愛拖去江大上課了,她和沈浪的大名早就在教務處掛著,成為曠課的典型代表。
沈浪開著水月這輛老爺車離開海堂灣,送她去暫住的希爾頓酒店,路上水月一口一個哥哥,叫的沈浪神魂顛倒。
可是車到恒隆廣場時,前方路段發生了一起大規模的暴動事件,車輛阻塞,人聲鼎沸,人群中既有打罵的聲音,也有不斷的哀嚎。
沈浪把車停在幾十米開外的路段,本打算在路邊停一會兒,等警察處理好了再通過。這時,老爺車後麵也一輛接一輛停滿了車輛。
“沈浪哥哥,你口渴嗎?”
“不渴嗬嗬,你是不是著急回酒店,不然把車先停這兒,我們走路過去?”
“那還是等一會兒吧,我隻是怕沈浪哥哥不耐煩。”
“怎麼會呢,和美女一起等紅燈,再榮幸不過了。”沈浪笑道,拍了拍老爺車的方向盤,說:“這車估計比我歲數都大了吧。”
“嘻嘻,可能是你年齡的三倍噢?”
“不是吧?”沈浪吃驚的說。
這輛車開上去,總體上感覺很舒服,雖然車老,但是零部件和鈑金保養的極為精心。
沈浪笑問:“怎麼開這麼老的車,應該有什麼特殊意義吧?”
水月幸福的一笑,說:“這輛車是我太爺爺親手製作的,送給我太奶奶的定情信物。”
“哦,這麼浪漫?”
“嗯!那個年代剛好是戰後重建,百廢待興。國家資源和技術都跟不上,但是我太爺爺還是能造出這麼完美的一輛車來!”
隨後的一段時間裏,水月陷入了一段憧憬般的回憶。
鈴木注釋會社成立於上世紀二十年代,是世界老牌汽車製造商,這期間望月一族財團為鈴木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可是二戰期間,望月一族一直主張自主研發汽車科技,這和同是株式會社的安本財閥產生了根本的衝突,安本一族天生好鬥,希望借助戰爭的機會發財,將注意力轉移到以軍火器材製造為重心。
於是,安本和望月的矛盾分歧從那時就埋下了根苗。直到戰後,倭國汽車工業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可最為愚昧的一件事發生了,有人反思戰爭失敗因素,歸根於部分國民沒有全力支持外戰。比如水月的太爺爺望月德忠,加之會社內的派係鬥爭,安本財閥以望月德忠未提供戰爭重工業提供援助的莫須有罪名進行加害。
就這樣安本財閥裏應外合勾結了官方人士,治罪望月德忠,命令他自殺謝罪。而望月德忠本身就不讚成戰爭,這也是受害的源頭,認了罪,但是祈求法院給自己一年的時間,為株式會社製造出當代倭國第一輛現代概念轎車,也就是這輛老爺車。
一年後,望月德忠真的研發成功,並將科技推向整個行業,但是做出這麼大貢獻的人,依然免不了一死。在望月德忠自裁的當晚,開得就是這輛老爺車,駕駛位置和副駕駛位置便是夫婦二人服毒自盡的地方。
無獨有偶,時隔六十年之久,望月一族因為安本財閥的擠壓和逼迫,水月滿月的父親母親因為不知名原因,依然自裁於這輛老爺車裏。
年僅十五歲的滿月成為滿月財閥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誰也沒想到這個惡魔之子,在這個時候做出了一件震驚世界的事情,自滅滿門,隨後帶著一身罪惡和血債加入了暗影團。
滿月姑且不提,望月一族的次女望月水月,才是豆蔻之年,便成為望月的家主。一個單薄的女孩兒,自然難以改變望月財閥在鈴木株式會社中日漸式微的局麵。
“我哥哥離開倭國時開的也是這輛車。”
沈浪淡笑道:“怪不得美女不下車,原來還有這麼多故事在裏麵。”
水月甜美一笑,二十歲的芳齡卻承受了常人沒經曆過得成長經曆,即便如此,依然能保持一顆樂觀積極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