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這種壓倒性的差距和結局,讓安本相田無法相信。
當啷!武士刀掉在地麵,隨後整個人也癱倒在地。
“時間剛剛好。”
“你?”
“想知道嗎?”沈浪俯視腳底下的人問。
“難道說……”
沈浪蹲下身,笑道:“你說得對,有個神榜高手欽慕穆霏煙。不巧的是,我就是那個人。”
“就憑你?神榜?”安本相田說道最後,自己也模糊了,絞盡腦汁沉思了生命中最後的這片刻,緩緩說道:“大約兩三年以前,西方崛起一號新人,聽說他獨自戰勝了世界殺手榜第五位的倭國第一高手,此後成名於世……”
“以至於吸引到神榜的注意,並邀請填充這個無聊的榜單,被我拒絕。又因為我和穆霏煙交往密切,為了避免給她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一年前我回到江陵。”
安本相田目瞪口呆:“你你……可是你,是神榜那位新人的話,怎麼會連破曉都不能對付。”
“約定。”
“嗬嗬,就為了隱姓埋名?而現在這個時機非常不錯,首先穆霏煙回到你身邊,其次除了你我之外沒有任何人在場,最後……我也會死,對嗎?”
“答對了三分之一,不過你也不需要知道了。”
沈浪瞥見庭院牆角拴著幾條藏青色的狼狗,微微一笑,拽出安本相田的皮帶,將他手腳捆住,扔進了狗窩。
安本相田的胸口,刀一直這麼插著,血一直這麼流淌,血液的味道讓他自己養的這幾條惡狗獸性大發,幾乎是撕碎生吞了下去。
在安本相田所有的算計中,唯獨忽略了沈浪這一點,甚至他考慮到沈浪,卻沒猜到答案,帶著一肚子別人不可能獲取到的秘密,進了狗肚子。
所謂的神榜高手是虛無縹緲的,自古登高比跌重。在沈浪最輝煌的五年保鏢生涯中,對穆霏煙寸步不離,而穆霏煙這位樂壇天後慕容世家的女兒所遇到重重殺機中,沈浪也未曾離去。
年複一年,沈浪和穆霏煙所麵臨的殺手層次原來越高,而沈浪殺的人也就相對越來越厲害,就這樣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進入神榜高手的觀察名單之列。
當沈浪意識到這是一個無休止的惡性循環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暫時離開穆霏煙,不用保護穆霏煙也就不需要麵對那些危險,也隻有這樣,他才終於從神榜的觀察名單中銷聲匿跡。
淅淅瀝瀝一天一夜的小雨小了,山穀間的薄霧籠罩著整座綿延不斷的大山,空氣格外清新,而這場戰鬥似乎也安靜了下來。
當沈浪回到寒煙寺正門時,滿月也隻剩下半條小命,索性活著的人是他。
周正陽拖著一條還在流血的胳膊冷冷的看著沈浪。
“讓安本相田跑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沈浪笑道。
不僅是周正陽,就連滿月也不相信,寺裏活著的人至少也是個重傷,唯獨他纖塵不染跟剛睡醒似的。
兩個傷痕累累的望月部眾跑進後庭,當他們再次奔跑回來時,大喜過望。
“滿月少爺,相田他……”
“怎麼了?在哪兒?”
“隻找到這些。”
滿月呆愕的看著手下捧回來的“碎片”,經過雨水的衝刷,如同一堆抹了番茄醬的豬骨頭似的。
滿月詭異的看著沈浪:“這麼簡單?”
“因為我打架靠的是腦子。”
“怎麼回事!”
沈浪幹咳了兩聲,說:“我潛伏過去的時候,這孫子還在祭拜他祖宗,一個頭磕在地上還沒起來,就挨了我一槍子。”
周正陽異常的尷尬,這也太有戲劇性了。
那個望月部眾連忙說:“是的,地上的子彈殼正是沈先生的。”
周正陽看了看時間,說:“還有五分鍾,再不離開這裏的話,你們會死的更加有戲劇性。”
當幾人聽說周正陽把這座家廟埋了定時炸彈後,忙不迭遲的下山,少不了要讚歎要論很角色,還得是他們當兵的。
剛走到半山腰,“轟隆!轟隆!”幾聲巨響。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白光卷起爆炸的衝擊波迎麵撲來,石板院牆都被震的粉碎。幾塊石頭被濺出好幾米遠,一股濃煙卷著熱浪鋪麵襲來,仿佛台風過境似的。
當周圍恢複平靜的時候,似乎這場綿綿細雨也被大爆炸嚇停了。安本一族這座存在幾十年的家廟就此崩塌,化成一股濃煙,消逝在霧蒙蒙的山丘中,能剩下的也隻是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