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酒足飯飽回到喬村孫靜靜家裏時,孫明明也準備了一桌子酒菜,隻可惜沈浪和孫靜靜也隻能看著他一個人吃。
孫明明是個激靈的小夥子,雖然姐夫吃過飯,還是讓座請他喝兩杯。
“嗬嗬,小舅子這杯酒的分量似乎蠻重的。”
孫靜靜不解其意,倒是孫明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有一個搞房地產的姐夫,還倒騰什麼海鮮,隨便給自己一個活幹,都能發家致富。
“有件事還得求姐夫幫襯幫襯,我家的情況,姐夫也看到了,我也著急啊。希望姐夫借我點錢,我和朋友做點生意,最遲半年後就能還上。”孫明明見隱瞞不過,直接和沈浪說。
沈浪淡笑道:“你小子先跟我哭窮,然後再借錢是嗎,自古以來救急不救窮,別看我外麵幹的轟轟烈烈,其實就是個空架子,有錢但是都壓在不動產和銀行裏,我的手頭還不寬裕呢。”
孫明明萬沒想到自己碰了這一頭灰,心說我姐跟了你,借你點錢都不行,臉麵上也過不去。
“姐夫說的輕巧,人家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好歹拔根汗毛都比我們腰粗。”
“這話不錯,但是粗也是粗我的腰。你自己憑本事掙了錢,好好買一處房子,吃有個吃樣穿有個穿樣,活出個人樣,你姐看著也省點心吧。”
沈浪拒絕的很直接,心裏正有筆賬和這小子算呢,孫靜靜雖說是他姐,但是姐倆倒騰海產品這點錢,都是孫靜靜當空姐這幾年一分一毫攢的,白養了一個啥都不會的弟弟,現在跟自己借錢,作為姐夫不教訓他教訓誰。
孫明明冷笑道:“嗬嗬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姐夫讓我去幹啥,我是那種下工地搬磚的人嗎。這也就是我吧,你攤上別的小舅子,今天吃你的飯,明天要你的車,你也得忍著。”
孫靜靜倒在臥室床上裝睡,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專門囑咐過沈浪,弟弟整天和社會上那些閑散的人瞎混,以前舅舅供著他胡亂花錢還可以,現在被趕出來了沒轍才跟自己出去掙錢。她料定弟弟會跟沈浪張嘴,所以就讓沈浪千萬別給他錢。
“你怎麼就不是搬磚的料了,合著你是二代公子爺?你去我們海堂灣任何一個工程隊看看,像你這麼大的小夥子,一天掙兩百三百的多得是。你要不是下工地的料,怎麼沒考上大學,找份像樣的工作呢。”
孫明明羞得滿臉通紅,起初很惱怒沈浪,聽他說的有道理,又覺得自慚形穢,姐姐大學畢業工作兩三年了,自己沒上大學,卻一天沒有出去工作過。
沈浪看他沒頂嘴,才和顏悅色的笑了起來:“金豆子掉在井裏,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的問題,就算你姐沒說,我也想著呢。海堂灣工程那邊,是我們公司工程部轉包出去的,跟你說句不客氣的,那些人都是給市政做活的人,無論價格還是專業程度,都是無二的選擇,你仗著自己有兩個酒肉朋友,就想當個小包工頭是不可能的了。”
孫明明聽出他話裏有話,趕忙替姐夫開了瓶啤酒。
“估計你也聽說了,海堂灣要在喬村建度假村和足球俱樂部,以及觀塘村的整改,當然主要工程我信不過你,但是拆遷這邊的工作,可以給你來做。”
“真的!那太好了。”孫明明兩眼放光,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笑道:“姐夫不知道,我都跟朋友把牛皮吹出去了,要得不到你一句話,我這不是怕給你丟人嗎。”
“這個信息,是我私人透露給你的,如果你是個扶得起來的阿鬥,就把嘴巴守結實了,萬一消息泄露出去,你這輩子再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分錢好處了。”
“是是是。”
午後,因為房子裏沒空調,沈浪在門口用冷水衝了個腦袋,聽見屋裏麵孫靜靜似乎在打電話,聽語氣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孫靜靜確實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她大學同學打來的。
“魏文,多少年沒看見你了,上次同學聚會你也沒來,真是的。”孫靜靜笑著說。
電話另一邊是個男人的聲音:“我這不是剛到江陵,就給你打電話了嗎,哎,一晃三年過去了,怎麼樣我好不容易來江陵一趟,你這個東道主還不請客啊。”
“哎呀,真不巧,我不在市裏,在城南郊區這邊呢。”
“巧了,我也在城南。”
孫靜靜本想委婉的拒絕,可正好撞上對方的話,再拒絕的話,雙方都很尷尬,隻好答應,約定在傍晚見麵。
“同學聚會嗎美女?”沈浪剛洗完頭,光著膀子用毛巾擦拭著。
孫靜靜一陣無語,怎麼好好的一個老總,卻老是光著呢。
“好多年沒聯係了,碰巧他來江陵,也在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