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公斤提純白冰,一個地區多年的用量,喬德龍製不起也賣不起。毒品這行當雖然是高危險,卻隻是相對的,看看你們緝毒大隊一年破獲了多少案件就知道了。”沈浪說。
郭怒知道沈浪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可是好不容易補到一隻王八,實在不忍放生。
沈浪起身說:“郭局放心,拔了牙的喬德龍想逃,都沒人肯收留他。”
“那好吧。”
得到這個答複後,沈浪便回到海堂灣。
剛到辦公室,馮蕊就告訴他,有個女人在這裏等他兩個小時了。
沈浪搜腸刮肚想了很久,也沒猜到這女人是誰,推門進去,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左右歲棕黃色離子燙發型的女人,除此之外,還有個壯男。
“沈總是嗎,你好,我叫楊桂芬。”
沈浪仔細回想了一遍,這名字聽著似乎耳熟,不過因為名字過於普通化,還是沒意識到這人是誰。
“芬姐,是喬老爺的妻子。”壯男說。
沈浪噗嗤笑了:“喬老爺的妻子?你是應該叫嫂子,還是姥姥,哪裏來的姐?”
“放肆!從沒有人敢這麼和芬姐說話!”
“那是沒人願意搭理她,畢竟這種人不太上的了台麵。”
“草!我他嗎管你呢,弄死你算了。”
壯男袖口滑出一根鋼管來,順手打向沈浪。前幾日,沈浪大鬧喬村的事,他聽說了,隻可惜自己沒在場,他覺得是村民們誇大其詞。
隻可惜,下一秒鍾後,他就學乖了,而且是不得不乖,隻能怪他跟錯了姐,治療好了也落下個殘廢。
沈浪斜視了一眼楊桂芬:“誰讓你坐下的?”
“嗬嗬,沈總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您別著急,我今天可不是來鬧事的,而是和你談筆買賣。”楊桂芬不動聲色道。
楊桂芬是喬德龍法定意義上的妻子,也是他生意場上的一個發言人,尤其是最近幾年喬德龍工作重心轉移,這女人便接手了喬氏漁業協會。
“談買賣?”
“是啊,我想……”
“你配和我說話嗎。”沈浪不屑道。
楊桂芬目光頓時寒冷下來,都說沈總夠囂張,想不到連自己來由都不問清楚,不分青紅皂白就讓自己下不來台階。
“沈總好大的架子,難道要讓喬老爺親自來一趟嗎。”
“你知道他為什麼讓你來嗎?”
“為什麼?”
“因為他怕來了就回不去。”
“沈浪,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就算欺負你的話,那麼我接下來的動作應該算什麼呢。”
話音未落,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楊桂芬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縷紅色的手指印。
“我跟你拚了!”
沈浪最不忌諱打女人,不要風度何談風度,抓著楊桂芬的頭發拽到辦公桌前,一腳踢在她腿上。
楊桂芬吃疼,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沈浪輕描淡寫的將她塞進辦公桌底下。
“賤人就是矯情,觀塘村的王素芬,就是這樣死在派出所的吧,你也嚐嚐這個滋味,蠻不錯的,死而不僵。”
沈浪坐在辦公桌上麵,用腿將桌子底下的楊桂芬圈在裏麵,怡然自得的點了根煙。
“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楊桂芬氣急敗壞的嚷嚷道,她聽說過沈浪當過兵,這次來專門帶了喬氏漁業協會的四大金剛之一,想不到這麼不堪一擊。
沈浪腳一晃,正踢在楊桂芬的下巴上,牙齒咬了舌頭,嘴角滲出了鮮血。
“以你的地位,隻有這樣,咱們之間才能夠對話。當然,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你每說一句話,我就踢你一腳。”
“你!”
“砰!”
楊桂芬感覺今天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她實在想不出來,沈浪這樣的人是怎麼在海堂灣站穩腳跟的。
“喬德龍自認為和我對等對話,殊不知是我懶得搭理他。果然人是犯賤的動物,揍了你們的人,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不是犯賤是什麼。”
楊桂芬咬牙切齒的暗罵,但是又不敢還嘴。
“你來海堂灣幹什麼,實說吧。”沈浪問。
“嗬嗬……”
楊桂芬冷笑還沒有完成,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腳,“砰!”
“問你話呢。”沈浪淡淡的重複道。
“我……”
又是一腳,踢得楊桂芬七葷八素。
“沈爺,是喬德龍讓我來找您。”楊素芬似乎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不得不把喬老爺的外號拿掉,換成沈爺。
此時,海堂灣另一間聯排辦公別墅裏,從市裏開會回來的錢育森等人個個風塵仆仆。
馮蕊一身灰色OL職業裝,腋下夾著文件夾:“錢董事長、馬總,喬德龍終於鬆口了,他讓人主動來談喬村地皮收購的問題。”
“真的嗎?人在哪兒。”錢育森喜出望外,立時一個多月,喬村的問題終於有了眉目,工程再不上馬,董事會將不得不決定追加投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