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
“喬老爺現在就急著恭維我的話,那麼隨後的痛不欲生,豈不是讓您欣喜若狂了。”沈浪玩味的說。
喬德龍心中冷笑不已,自己混這麼多年,隻有自己讓別人痛不欲生的份,沈浪雖然身手不錯,但他妄想從自己嘴裏問出什麼話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半小時後,沈浪帶著喬德龍來到一個山坳,山坳裏有一片廢棄的瓜園,可惜現在已經荒廢了,草叢中偶爾能結出一個被雜草壓榨了營養,而生長出來的變異西瓜。
沈浪摘了兩個瓜,坐在木頭搭建的瓜棚裏解渴。
“來,張嘴,一會兒太疼的話,我怕你咬斷舌頭。”沈浪把一根樹枝塞在喬德龍的嘴裏。
“嗬嗬,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的腿肚子轉筋呢,跟我來這些小孩兒過家家把戲,你還嫩了點。”事到如今,喬德龍已然不怕了。
沈浪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他今天就要讓喬德龍體會到,在他控製的喬村這些年來遭殃漁民所體驗的痛苦,而且是累計疊加。
沈浪將喬德龍的衣服扒掉,用皮帶將他拴在木樁上,在他後輩的人體穴道上分別做了幾個“針灸按摩”,這些穴道分別是中庭、關元、潭中。
“疼痛是神經係統對外界刺激,所傳遞給大腦的反應。我現在將你的疼痛神經放大十倍,所體會到的痛苦也自然是十倍。”
喬德龍故作有恃無恐的模樣,但心頭難免一緊,恨不能咬碎沈浪的喉嚨。
“來來,別客氣,先嚐嚐味道如何。”沈浪從地上撿起一截樹枝,從中撅出一塊牙簽大小的尖刺,一邊看著喬德龍微笑,一邊將牙簽紮進他的指甲裏。
喬德龍強咬著嘴裏的樹枝,還是低吼了出來,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額頭往下流淌,他從沒想到,疼痛是這麼可怕的事情。
“我算了算,死在你手裏的人命,據不完全統計,應該是三十二條,我就先紮你三十二根,然後咱們接著聊。”
喬德龍深刻的恐懼,並非來源於疼痛本身,而是明知道這個疼痛還要加劇,自己隻能承受等候,甚至想要尋死都沒有這個能力。當死亡成為奢望時,那種崩潰的心理是無法掩蓋的。
山坳裏蟲鳴蛙叫,或有杜鵑和夜晚活動的野生動物,但是沒有任何一種聲音比喬德龍含著樹枝的嘶吼,更加讓人膽戰心驚。
三十二根牙簽紮完,喬德龍的手指甲裏已經沒有可以把玩的空間。
“好了,喬老爺我們進行下一個項目吧。做個小遊戲,我用藤條每打你一鞭子,你就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
“哼!妄想……”喬德龍嗚咽道。
“放心,我對你這種小人物所隱藏的秘密不感興趣,隻是做一個小學生加減法。用一千減去七等於多少,以此類推,每得到一個數字,就要減去七,一直歸零為止。”
喬德龍不解沈浪的意思,冒著冷汗看著他,他自認為自己是心狠手辣的代表人物,想不到在沈浪眼裏隻是個小學徒。
“啪!”藤條沾了露水,打在喬德龍的膀子上,瞬間一道紅色的血跡呈現出來。
“啊……”喬德龍嘶吼一聲。
“1000減去7等於多少,快說!”
“993。”
沈浪揚手又是一鞭子,喬德龍尖叫一聲:“986。”
“979。”
“972。”
“965。”
藤條一次次落下,喬德龍空中還在哼哼著,958,951,944,937,930……一百四十二鞭子抽完,喬德龍後背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而他嘴裏的數字終於變成了6,六是減不開起的。
“重新來一遍。”
啪!藤條落下,喬德龍大吼道:“993,986,979,972……”
第三輪仍然再打,喬德龍自認為身體不錯,也承受不住這種折磨。
直到這時,喬德龍才意識到沈浪為什麼讓自己做1000和7的連續減法運算,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因為疼痛而喪失知覺從而暈死過去。
用算數分散喬德龍的注意力,卻讓他口中的數字每每靠近零,就覺得距離解脫進了一步,但隨之化為泡影。就在這種始終疼痛,伴隨希望和絕望的角逐中,喬德龍點頭了。
“你到底想問什麼?”
“答應開口了?可我還沒玩夠呢,這樣吧,你要是回答的我很滿意,就適當的給你個痛快的方式。”
“問!前提是我知道的。”
“孫靜靜的父親孫誌強怎麼死的。”
“我殺的。”
“為什麼?”
“為了我三妹嫁給外國人。”
沈浪冷聲說:“不準確,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要的是全部答案。”
“那個老外做遠洋貿易,其實是販毒的,十多年前我還沒機會涉足這個領域,不過認總要做好未來的準備。”
“所以,你把孫靜靜的媽媽嫁給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