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一個扶不起來的小舅子打前男友,沈浪還沒無聊到這個地步。
孫靜靜雖然氣惱,但吃虧的畢竟是弟弟,看他臉色白一陣青一陣,心裏很不舒服,喜歡個女孩兒,結果還是朋友不要,找他來當接盤俠,肆意侮辱的對象。
“孫明明,你姐夫讓你打他,你怎麼不敢了。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在社會上和這些人瞎混,在飯桌是吃飯喝酒把你當朋友,背後耍你,現在知道吃虧了吧。”
“姐,不是我不敢,那個姚洋在社會上很能混。他爸媽好像都是大老板,姚洋在藝校上學,還是拉拉隊和熱隊的領隊,他和那些籃球隊的足球俱樂部的人都很熟,那都是些有錢有背景經常滋事的人。”
“以後離這種人遠點。”孫靜靜說著,又看了眼床邊小鳥依人的黃雨菲,輕哼了一聲,被那種花花公子搞大了肚子,居然找弟弟當接盤俠。
黃雨菲低著頭說:“姐,今天真是姚洋強迫我的,我們早就分手了。我以前確實看他長得帥又有錢,答應和他談戀愛,可是後來發現他在拉拉隊裏的女朋友很多,是我主動離開他的,隻想找一個可以寄托的男孩子。”
“你是想寄托肚子裏的孩子吧。”孫靜靜冷笑道。
沈浪幹咳了兩聲,拉著孫靜靜說:“你這個小家長差不多就可以了,這種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
“你呢,說話!”孫靜靜對弟弟說。
“姐,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想跟她談談。”
孫靜靜哼道:“首先我不承認這個不自重的女人,你想娶她過門,想想對得起對不起咱們死去的爸媽。另外,即便你不聽我話和她好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那個姚洋的吧,你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來找你。自己考慮吧。”
小平房裏,孫明明埋頭坐在地上,犯了錯的黃雨菲坐在床邊,兩個人默默無語兩眼淚,一個又悔又恨,一個又羞又怒。
沈浪將孫靜靜拉出來,正要和她吃午飯讓她消消氣,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上是慕容嬅的照片。
孫靜靜正因為弟弟這些爛事氣惱,見有別的女人給沈浪打電話,便以下午要去麵試工作為由,自己先回去了。
沈浪無奈的拿著電話,等它響了第二遍時才接起來。
“喂,有事嗎,還是想我了。”
“你在哪兒,來我辦公室一趟。”
沈浪無緣無故被放鴿子,不免語氣中有些慍怒:“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你老公,你打算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嗎。”
“那好,你在哪兒,我親自去找你總可以了吧。”慕容嬅說。
沈浪抬頭,看見馬路對麵有一家飯店,淡淡的說:“豪客肥牛坊,隻等你半小時。”
說完,沈浪掛了電話,沒有理會慕容嬅是否知道這個飯店的地理位置。
慕容嬅麵對沈浪很被動,亦如兩人的關係一樣,從江行總部出發,兜兜轉轉才找到這家飯店。
這是一家以奧門豆撈為模板的火鍋城,處處洋溢著現代風情,不免有些富麗堂皇的奢華。普通火鍋一頓飯兩三百即可,在這裏海鮮豆撈,即便是兩人餐也要上千塊。
“坐我旁邊。”沈浪見慕容嬅來了後,要坐在斜對麵的位置。
慕容嬅這次沒有抵抗,似乎是一個金融大亨不希望把家庭暴力帶到外麵。
“沈浪,別跟我作威作福,以為我怕你是嗎?”
“不是我欺負你,而是看到你這張撲克牌臉,就覺得你對生活失去信心的同時,也在影響別人的心情。”
沈浪話沒說完,慕容嬅輕輕靠在沈浪的肩頭,突然間張開嘴,一口咬在沈浪的肩膀上。
沈浪倒吸一口冷氣,慕容嬅這次是真下狠手,不對,是狠嘴了,幾十塊錢的白色T恤被咬出兩個洞,一絲鮮血殷紅了T恤。
“你敢咬我?”
“怎麼樣,你還想打我?”
這時,服務員看這桌客人齊了,拿著菜單走過來:“先生請點單。”
沈浪潦草的點了幾道菜,沒有照顧到慕容嬅的感受,這女人一向逆來順受,問她還不如問個死人。
慕容嬅很鄙視沈浪,而沈浪一樣不喜歡她,這樣的組合還要貌似神離的做出夫妻生活的事,著實令人費解。
菜和一紮百威上來後,沈浪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慕容嬅也隻是小口挨食。
“上次,你跟我借錢,借多少?”
“別逗了,我會跟你借錢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那天晚上。”慕容嬅說。
“哪天,說具體點。”
“嗬嗬,你覺得這樣羞辱我會覺得很有意思嗎。好,我說。”慕容嬅眼神流露出一縷幽光,一字一頓說道:“你強迫我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