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是的得道的高僧,請您看在佛祖的麵上,別讓二愣子偷我家雞的時候,別把東西打壞了……”
“大師,我家閨女今年才十八歲,不是說和尚不近女色麼,求大師別讓二愣子來騷擾我家……”
沈浪聞言,臉上肌肉持續抽動著,回頭看了一眼來回摸著腦袋的二愣子,隻見二愣子嘿嘿笑了笑了,隨即臉色一正,雙手合十,誦了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沈浪啪一巴掌拍在那光頭上,那流光水滑的禿頭被那一巴掌拍得向下縮了縮,二愣子嘿嘿笑道:“師兄,請進,請進。”
沈浪看了一眼滿院子的人,心中暗道:“這臭小子還是那個惹禍精。”
眾人,有人聽見門響回頭一看,正好看到那一身灰布破道袍的二愣子,二愣著睜著大眼睛正好跟他對上,那人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大吼道:“二愣子,你給老子站那別動。”
二愣子看了一眼,昨天晚上趴門縫看著這王二叔跟老婆親熱,他看得不清,一不小心推開了門,這下子太尷尬了。
二愣子一縮頭,拔腿就跑,沈浪一把就抓住二愣子後衣襟道:“遇到事情就要跑麼?”
二愣子回來了整個小院子就熱鬧了,足足鬧騰了兩個小時,天色漸晚,眾人也都散了。
小院內隻剩下沈浪、唐問柳、二愣子,和一個頭發花白雙眼噴著火光的老和尚。
老和尚看著沈浪心中感慨,隨後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徒弟,讚歎一聲道:“這臭小子就知道惹事。”
老和尚想到此處,就對著二愣子罵道:“你在這給我好好反省。”
二愣子此時頭頂沙包,兩隻胳膊上吊著大石。
唐問柳,就坐在旁邊,到了這裏她一句話也沒說,讓人覺得十分的怪異。
老和尚道了一聲佛號:“這位女施主,佛門清淨地,請贖不能接待女士。”
唐問柳微微一笑,一雙大眼睛藏著智慧的光芒看著老和尚道:“既然是佛門清淨地,為何方才這許多世俗之人回來叨擾,既然他們來得,為何我又來不得。”
唐問柳接著道:“釋家說眾生平等,難道就是這麼平等的麼?”
“嘿,我說你這個女的怎麼說話呢?”二愣子見到這人竟然對自己的師傅不敬,微怒。
“你住口。”老和尚崩了二愣子一句。
沈浪在一側看著唐問柳,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他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是為了自己的師弟,二愣子,這個女的看上了二愣子,還是另有所圖?
“既然大師不歡迎,告辭。”唐問柳說完轉身便走,路過二愣子的時候,嘴角翹起一絲笑意,微微笑道:“我們還會再見的,沈先生你說是吧。”玄即看了一眼沈浪,若有所指笑了笑。
沈浪心頭就是一驚,一股氣勢驟然爆發,臉上神情巨變,當即道:“站住。”
唐問柳哪裏肯站住。
沈浪騰一下站了起來,殺氣外露,這段時間愈多的事情讓他心中有些暴躁。
“彌陀佛,師侄還不快快坐下。”老和尚這話音如同鍾鼓一般在沈浪耳邊炸響。
沈浪隻覺得耳輪中佛家真言餘音不停,當下做了下來。
老和尚眯起眼睛,將沈浪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打量了足有半個小時,沈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被師叔看得心中發毛。
當即微微有些尷尬問道:“師叔,你這是?”
老和尚誦了一句佛號:“彌陀佛,師侄,我看你眉宇陰雲繚繞,血氣纏身,心境極為不穩,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浪聞言心中就是一震,看來這次真是來對了,當即一躬身,跪在地上給老和尚逛逛逛磕了三個頭道,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原原本本說與老和尚聽。
老和尚法號慧能,聽完沈浪說完慧雙手合十,口中發出六字大明咒,沈浪便覺得自己耳輪中不斷響起轟鳴聲,腦海中一幅幅血腥畫麵不斷閃現,血水如海,殺戮叢生,一個個生命在自己的手上逝去。
慧能以佛家真言之力為沈浪祛除其體內蒙蔽靈智悟性的業障,俗稱開光或者醍醐灌頂,非得道高僧不能行此業力。
世間太多的事情是難以用常理去解釋,世人說敬天地畏鬼神,切莫多做惡事。
慧能口中誦這佛經,沈浪盤在在地,無心朝天,氣息又散亂慢慢平穩起來,原本以血氣、豪氣突破的瓶頸在佛家真言的梳理下緩緩穩定了下來,若非慧能以佛家真言,鞏固其心,長則十年,短則五年,沈浪必然心境崩毀,陷入殺戮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