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中大駭,沈浪的掌勁未到,剛猛的氣勁如虎,撕開冷月麵前的黑紗,露出已經失色的傾城之容,雪白的脖頸下一道極其刺眼的一道月痕,如此的醒目,沈浪看在眼裏一股氣憤,無奈湧入心頭。
如泰山壓頂的掌力再度硬生生止住了,因為強行止住掌力,渾身氣血沸騰,刺激他的渾身的毛孔都發出陣陣的熱氣,看起來沈浪就好像一個滿坐在火爐上的水壺,滿是氣孔,此時不斷釋放著體內的熱氣。
冷月雪白的麵孔上,顯露一抹陰鷙,你不殺我,可別怪我無情,被震開的長劍,再度被冷月緊握在手,玉容冷如霜,長劍氣如龍,低低的刺破空氣的低鳴好似鬼哭狼嚎。
周正陽見狀大怒,手中利刃破空擊出,作為特種隊長,經過再度的強化此時已然十分高絕,方才觀戰兩人,他絕不能像沈浪那般手下留情。
禿子見冷月占了便宜,周正陽要近前當下一揮手,十幾杆槍已然對準了周正陽。
巴子冷哼一聲,手中的短刀早就飛了出去,他們跟著血瞳絕不是因為血瞳的武功要強他們很多,而是當初他們被血瞳的一句話給震撼了心靈。
他還記得,血瞳渾身浴血奮戰在三人最前端,明明已經早已透支了體力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去,可是直到救援到達他才緩緩躺了下去,回到基地,蘇醒過來,對著自己的手下隻說了一句話:“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已經悲慘夠了。”
祖國的土地是先輩們用自己的血換回來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已經悲慘夠了。”當年的抗戰口號,血瞳帶著對前輩的尊重、悲憤、惋惜化為一柄利刃,狠狠插在血瞳的心中,血瞳的理念並不是說說而已,在感慨以往國人慨腐朽的同時又將其化作一種大義,崛起的大義。
血瞳,在內能忍則忍,對外則如同一柄利刃,這個個性鮮明的血瞳,鐵血青年深深影響了巴子、蠍子、黑子。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冷月以長劍將那利刃彈開。
巴子笑了笑,一張大黃臉上好似爬著一隻蜈蚣,隨著笑意不斷扭動,望著冷月冷笑道:“你是中國人?”
冷月英眉倒立,蔑視看著巴子:“怎麼打不過我,就說出這種話來,想博得同情,讓我饒你們一命麼?”冷月頤指氣使,仿佛他就是這天下第一,一顆紅心,天地雖廣卻難裝,一雙眼蔑視萬千豪傑在,這世間隻有她冷月一人。
巴子嗬嗬笑道:“不知道你可聽過一句話?”
冷月皺眉,看了看正在閉目調息的沈浪,此時她下手絕對能將沈浪擊斃,但是這樣自己的背後就要暴露,自己不死也是重傷,那樣自己的下場絕對很糟糕。
一股傲色浮現麵頰,機會難得,這個人她殺定了,為了迷惑巴子冷月問道:“什麼話?”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巴子說話的時候,鼓足了體內的真氣,雖然她不會獅子吼,但是那聲音擲地有聲,堂堂七尺男兒身,一身正氣破九霄,周圍人雖然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心中感覺到一股通達,百骸舒服。
禿子聞言,一雙眼睛就眯了起來,這句話他自然聽過,心中為巴子的豪氣所震,可是一種不好的預感到了心頭,這人絕對不是一般的雇傭兵。
冷月一心找巴子等人的破綻,哪裏管他說什麼,隻是淡淡道:“哦,聽過又怎麼樣?”
巴子聞言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卻沒聽見沈浪低低的聲音響起:“家門不幸。”
氣血平穩,沈浪看向冷月厲聲問道:“你也姓沈?”
冷月聞言將自己的紗巾重新裹好,冷笑道:“怎麼打不過,就像拉關係麼?”
沈浪尚未見過如此不隻廉恥的人,而且似乎還跟自己的家族有關,那段謎一般的曆史,難道會在這裏揭開麼?
沈浪冷哼一聲:“你若收起長劍,跟我走,我不會為難你。”
禿子在一旁聞言,一晃禿腦袋,臉色可就不好看了,這可是自己花了一百萬美元請來的保鏢,豈能說帶走就帶走。
周正陽,心中納悶,沈浪你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此時冷月冷笑道:“就憑你,還是納命來吧。”
禿子聞言,心中就是大定,這人肯定是不能跟沈浪走的,周正陽怒睜虎目,心中對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大罵:“好一個不知道好歹的娘希匹。”
沈浪被氣得冷笑出來連連道:“好,好,好……”
冷月體內真氣已經耗盡大半,手指早就開始輕微顫抖,隻是那來自骨子的傲氣,絕難說出一句軟話。
沈浪對對著身側的周正陽道:“刀,借我一用。”
周正陽,臉上露出笑意:“終於肯下死手了麼?”
禿子見狀,知道冷月絕不是沈浪的對手,他可不想失去這名好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