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回京都的特等倉,沈浪心事重重。真的要回去了嗎?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京都是不是依舊很難見到藍天白雲,那裏的洞天,是不是依舊白雪皚皚,讓人忍住嚴寒出去打雪仗?還有那些自己曾經的小夥伴們,是不是早就忘記了世界上還有沈浪這樣一個人在。
隻是,這個時候回去真的可以嗎?當年的承諾還在耳邊回蕩。可是若不回去,那麼娜娜和楚婉君等人恐怕真的會凶多吉少。
當天沈浪也看到了楚婉君被抓的新聞,不知道中間經過了怎樣的途徑,遠在京都的消息竟然傳播的如此之快。一開始他雖然擔心,倒也不至於想到去京城為她結解圍,畢竟她有所屬公司,隻要他出麵他們定會盡心盡力幫忙解決這件事。
隻是沒有想到娜娜竟然也去了京城。
從賈大寶口中知道有黑客竟然對他的賬戶感興趣,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卻萬萬沒有想到,背後的人竟然費盡周折把人給弄到京城去。
他們的目標是他,沈浪。這點他心知肚明。可是他們難道不明白,動他身邊的女人還不如動他自己,動了他隻會讓他們死的痛快一點。如果動了他們,他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娜娜,你可千萬別再出事才好。
將近兩個小時的飛機在不安的情緒中終於落地。中午的京都連空氣中都有一股濃烈的菜香味。
坐在出租車裏麵已經有十分鍾了,可是他還沒出機場。是啊,他怎麼就忘了,京都是全國有名的“堵城”。
“師傅,我給你一個小時,盡快帶我到希爾頓酒店。”說完也不給對方任何回答的機會,“唰”地一聲從包裏掏出一遝鈔票直接扔到了司機身上。
這足有一萬多塊吧。
司機師傅也算是個聰明的,頓時精神一震,握緊方向盤垂直九十度轉彎,立即飄向了旁邊一條小路。
嚇得後麵的車子忙不迭地往後退差點撞上後麵的車子。
“賊老子的,急著去投胎啊……”
對於司機師傅來說,反正車子是公司的,顛壞了也就扣幾百塊的獎金,而手上的這麼多錢可夠自己吃三個月了。
於是,沈浪在花大錢的同時也享受了一把真實版過山車。
希爾頓酒店門口,自從接到沈浪的電話以後,她就一直守在酒店門口。因為沈總打的電話是娜娜姐的,他隻說他到京都了一會就到讓娜娜姐不要擔心就掛了電話,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接電話的不是林慧娜而是鄧佳。
“沈總?沈總你終於來了。”鄧佳哭啼啼地扯住剛下出租車的沈浪。此時沈浪雖然臉色沒變,但是腦袋還處於上下顛簸的狀態。
“鄧佳,娜娜現在在哪兒?”
鄧佳嘴巴一撇,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沈總,娜娜姐今天早上也被抓了,說是她盜竊輝煌設計公司的投標文書。可是我們的投標方案的的確確是我們自己寫的啊。”
沈浪一驚,當下死死地抓住了鄧佳的手腕,“你說什麼,娜娜也被抓了?”
鄧佳忍痛點點頭,眼淚掉得更凶了。
“該死的。”看來他還是來晚了。
“她們被抓到哪兒了,現在立刻帶我去。”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動她的女人,他們的日子是不是活的太滋潤了?
與此同時在京城朝安區某個大院裏,兩間密封的審訊室內正同時審問兩個女人。每個房間配備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男的負責審問,女的則負責記錄。
唯一相同的是,被審訊的兩個女人全都不言語,反而譏笑地瞪著對方,渾身散發著嚴肅的氣息。不清楚狀況的人還以為她們才是警察,此刻正在履行警察的義務呢。
“楚婉君,目前有人控告你私自攜帶易爆禁品,這是我們在你的行李箱裏搜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易爆禁品?她聽都沒聽過。
“我說了,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也要求打電話找我的私人律師,可是你們至今都沒給我打電話的機會,我想這是我應該行使的權力吧。”
“警察同誌,我看你們也別白費勁了,律師不來我是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相反,如果你們再繼續把我關在這裏,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想你們抓我也是因為某人的命令吧,這種假公濟私的手段,在我剛出道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不過至今我仍然記得那個兔崽子的結局。”
慢悠悠地摸著自己的紅指甲,楚婉君不緊不慢地說著。她口中的某人自然是孫虎威那個孫子了。
“哼,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我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背景,進了防爆局還想怎麼爬出去。”女警察說著把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