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娜轉身一看,認得是隔壁的鄰居,叫王嬸。
“娜娜,這是你男朋友哦,看起來好有錢的嘛,小夥子做什麼的吆?”還沒等沈浪開口回答,又突然轉向林慧娜。“娜娜,你爸他住院了,你忙去看看他吧,聽說傷勢不輕呀哦。”
林慧娜一聽就急了,拽著沈浪就往車上跑。
王嬸看著遠去的車子狠狠地碎了一口。“我呸,啥玩意吆,有錢了連聲王嬸都不叫了吆,啥東西吆。”
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又轉身回了自己家裏。
這個小鎮是有自己的醫院的,沈浪來的路上也見過了。所以不到十分鍾,兩個人就開到了醫院門口。
還沒等車子停好,林慧娜就急匆匆地跳了下去。看的沈浪一陣心驚,顧不上找車位,把車子往路邊一放也急忙跟了上去。
醫院不大,住院部隻有一層。林慧娜都不用問護士,一間一間去找,終於在最後一間多人病房裏找到了自己的父母。
“娜娜?”林母吃驚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林慧娜,被她的突然出現嚇到了。
林慧娜留著眼淚,走向躺在病床上的林父。他的兩條大腿被吊了起來,上麵捆著厚厚的石膏,看樣子是骨折了。
林父本來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睡覺,突然聽到林母喊了兩聲女兒的名字,也急忙睜開眼來。
一睜眼,就看到女兒正淌著淚看著自己,已經泣不成聲了。
沈浪滿是擔憂地看著林慧娜,就怕她突然情緒失控。
好在林慧娜懂得自我控製,隻是抱著父母哭了一陣子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娜娜,這位先生是?”林母看著沈浪,輕聲問著女兒。從他們進門的時候,她就有注意到,這個跟著女兒過來的男人,對女兒挺關心的。
林慧娜抿著嘴,看向沈浪。
沈浪笑笑,衝著兩個老人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沈浪,是娜娜的男朋友。”
男朋友?兩個老人心中一喜,女兒終於有了男朋友,既然女兒把他領回家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家就要辦喜事了呢?
這麼想著,兩個老人看沈浪的眼光就多了一份探究。
“沈浪啊,你是哪裏人啊?做什麼職業的?跟我家娜娜是怎麼認識的啊?”林母八卦地就拽著沈浪要問個究竟,讓林慧娜很是尷尬地別過了頭。
其實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爸爸這兩條腿究竟是怎麼回事?隻是奈何自己現在無法開口啊。
沈浪笑嗬嗬地回答到:“阿姨,我是江陵人,和娜娜是校友。目前我在一家公司做事,工作穩定。至於跟娜娜認識嘛,自然是在校園裏認識的。”
林母“哦”了一聲,心裏有了個大概。
“阿姨,叔叔這腿,是怎麼回事?”
終於問了,林慧娜感激地衝沈浪咋了眨眼。
林母聽到這句話,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都是小鎮上那個惡霸打的。我和你叔叔在家沒事就承包了幾畝地種花卉。每年冬天這個時候啊,花卉是最少的季節,所以價格將會是往常的3倍。前幾年啊,都是有承包商來小鎮上拉貨的,我們隻要把花卉捆綁好裝車就行了。今年呢,這個惡霸居然把承包商打跑了,揚言讓我們把花卉都賣給他。”
“你說說啊,如果價格一樣也就算了,賣誰不是賣啊。可是這個惡霸的價格足足低了平日的價格啊,這不是讓我們喝西北方啊。”
“所以,你們就去找惡霸鬧了?”沈浪算是聽出了一個大概,問到。
林母重重歎了口氣,說到:“不鬧不行啊,他根本就不讓我們私下買賣,最後連出鎮都不讓出了。”林母說的很是無奈,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惡霸真的是太猖狂了。
“他打傷了幾個人?”沈浪皺著眉頭問到。
林母聽了更生氣了。“就我們一家。”
“為什麼?種花卉的不少,為何隻有叔叔一人被”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林母突然開始抹眼淚了,一邊抹一邊說到:“人家家裏都有孩子在,我們家就我們倆老不死的,他們有恃無恐才會,才會”
林母話沒說完,就聽到林慧娜一聲痛哭,抱著林母的身體抖個不停。
沈浪知道她在自責了,隻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擔心地看著林慧娜,她今天哭的太多了,在這樣下去,她的嗓子又該疼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父,看著無聲哭泣的女兒,顫巍巍地拉住了她的手。
林慧娜流著眼淚看過去。
林父非常小心地盯著她。激動又懷疑的問到:“娜娜,你的嗓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