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海棠灣的銷售總部距離他家很近,但是心底畢竟有個疙瘩在那裏,沈浪也鮮少去走動。再次來到銷售總部,發現海棠灣有種氣數將近的趕腳。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銷售部外麵一片燃放煙花炮竹後的廢棄物,看樣子他們的主持活動已經結束了。正好,反正他也隻是來露露臉而已。
走進銷售部,發現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門口的警衛都不見了人影。
皺著眉頭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大廳裏根本沒有人出現過的痕跡。難道今天他們沒上班?
抱著疑問沈浪往後麵走去。
越往裏走越是覺得安靜。沈浪都忍不住想要打電話給唐問柳,問她究竟出了什麼事?當他剛要拿出手機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沈浪放低腳步,輕輕地走向發出響聲的房間。這個房間是高層領導的辦公室。像唐問柳她們平日都是呆在公司總部的,來這邊的時候並不是很多。
辦公室是防盜門,沈浪輕輕推動了一下,發現大門已經被人從裏麵反鎖了。
掏出皮夾,從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將內力集中在卡片上以後,慢慢地將卡片穿過了門縫。
一聲輕微的脆響過後,防盜門的鎖被打開了。
輕推開一點門縫,沈浪發現,在辦公室裏的人果真不是唐問柳。
是一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正在辦公室翻找什麼東西。沈浪眼睛一眯,看著這個工作人員焦急地拉開所有的抽屜,拿出裏麵所有的文件,甚至都沒有放回原位就去翻找下一張桌子。
沈浪記得,這個辦公室裏還有一個隱形的保險箱。就鑲嵌在抽屜後麵的櫃子裏。如果不仔細看隻能看到多出的部分櫃子,外表看不出異樣。而這個保險箱需要指紋和鑰匙才能打開。
當時他來這裏的時候,因為不爽並沒有交接這個東西,而是直接把指紋取消,丟下了鑰匙。這麼長時間裏來,也不知道唐問柳有沒有動過這個保險箱。
雖然除了海棠灣的最大股東,是沒有人知道這個保險箱的存在的。但是也不排除有心人的心機。
果然,這個工作人員最後還是發現了這個保險箱的存在。
看來也不是個缺心眼的。
沈浪見他想盡辦法想要把保險箱抱出來,奈何保險箱是被鑲嵌在裏麵的,根本抱不出來。那個工作人員左看看右看看,看樣子是想找到什麼工具想要把保險箱給撬出來。
沈浪冷哼一聲,一腳就把防盜門踹開了。
“誰,你,你是誰?”工作人員本能地把櫃子一關,轉過身來就大聲質問道。
但是當他發現對方竟然是沈浪的時候,頓時就蔫了。
“沈,沈總。”
看來是海棠灣的內部人員。
沈浪掃了一眼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的辦公室,冷聲質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我……”工作人員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說。”一聲怒喝,沈浪瞪向對方。
工作人員當下就軟了,努力地扶著桌子沒有癱在地上。諾諾地扯著嘴巴,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再不說,我就報警了。”
一聽這話,工作人員當場就開始痛哭起來。匆匆地上前打算抓住沈浪的手臂哀求,卻被沈浪一把甩到了兩三米遠。
“都給我交代清楚,一個字都不許漏掉,否則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工作人員咽了咽口水,這才慢吞吞地開口了。
原來,這個叫做王海的男人,是銷售部的一名銷售人員,因為業績不佳,曾經被銷售經理約談過。他也因此心懷憤恨,想要在離職之前想要把銷售經理拉下馬。
初七,不僅是銷售部開張的日子,在這一天銷售部所有成員在高層領導的帶領下,要去廟裏拜菩薩。這是所有銷售人員的一個精神支柱,長久下來便演變成了一種習慣。
而王海,趁著大家都出去了便打算從辦公室偷點東西出去,最後嫁禍給銷售部經理。
他的話說的合情合理,但是沈浪依然聽出了漏洞。
“第一,這個房門的鑰匙你是怎麼來的?第二,大家都出去了,為何獨獨留下你一個人?你以為銷售部經理是吃屎的嗎?他會沒發現你沒在隊伍裏?第三,你若是想要嫁禍給別人,大可以隨意拿幾件文件,可是我觀察了你一會,很顯然,你是有目的性的再找什麼東西。說吧,你究竟是誰指使的,要來找什麼東西?”
王海聽完沈浪的分析,就明白了。怪不得,人家可以坐上上頭的位置,而自己永遠都隻能是一個賣房子的。
抬起頭看向沈浪,如果說剛剛他還心存一絲僥幸的話,抬眼的瞬間他就懂了,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躲不過去了。
王海癱坐在地上,低著頭開始訴說這一切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