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沒有給沈浪偷聽的機會,直接把唐姿柔拉到了自己的臥室,還是關緊了房門。
一進屋,唐姿柔就開始四處打量殷素的臥室,嘖嘖,這個女人真是沒品,這房間布置的跟古代人一樣。
床邊就是梳妝台,對麵床頭一張床頭櫃。實木衣架在床尾,在加上窗戶邊邊上一張小圓桌和一張凳子,這個房間裏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顯得空曠和淒涼。
跟她的小公寓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小公寓要顯得溫暖許多。
“看夠了沒有?”殷素臉黑的看著唐姿柔,臉上嫌棄意味十足。
唐姿柔嗬嗬一笑,忙轉過身來。坐到了唯一的一張凳子上。她那張床,一看就是硬板床,她才不屑去坐呢。
“你擔心什麼呢?”
撩撩頭發,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看在殷素眼裏更是生氣了。
“唐姿柔,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你都要搶?連個男人你也搶,有意思嗎?”殷素刻意壓低著嗓子,責備道。
唐姿柔斜著眼睛瞟了她一眼。“拜托,我認識沈浪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呆著呢,你現在又憑什麼說是我搶你的男人呢?殷素,這次你可要聽清楚了,這次是你搶我的男人了。”
“什麼?”殷素頓時怒火中燒,差一點就功虧一簣。
想到東屋的沈浪,殷素平息了許久,才將體內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唐姿柔一臉惋惜地看著她的眼睛。
“不錯嘛,現在脾性收斂了不少,我以為你會大聲嚷出來呢。這樣的你,可真不好玩了。”唐姿柔把玩著自己的長發,看起來很是愜意。
殷素怒哼一聲,轉身坐在了床邊。
“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秘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斜楞了她一眼,唐姿柔涼涼地吐出這幾個字。
殷素早知道她會這麼說似的,倒也沒在意,隻是自顧自地說到:
“我知道慕家是容不下沈浪的。但是唐姿柔,你並不需要為了一個沈浪,甘心為慕家做牛做馬到這個地步吧?”
“哦?你為什麼會覺得,這件事和慕家有關係?”唐姿柔有了興趣。
“別說你不知道,沈浪在江陵扮演著什麼角色,慕家和其他四大家族聯手想要占領江陵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在這個特殊的節骨眼上,你突然告訴我,你和沈浪有了一腿,哼,你當我這麼多年是吃屎長大的嗎?”殷素一副沒好氣的模樣說到。
“我曾經的確是這麼以為的。”唐姿柔很是“誠懇”地回答道。
殷素臉色一黑,她發現自己隻要和這個唐姿柔坐在一起,就無法不動氣。也許,上輩子她們倆真的是仇人呢,所以這輩子才總是相克。
“唐姿柔,你搞搞清楚,你現在呆的地方是我家。”指著地下,殷素很不客氣地叫囂道。
唐姿柔笑了,這次她的笑容裏沒有任何的諷刺,純碎地讓殷素幾乎以為,她就是個瓷娃娃。
“殷素,我們言歸正傳吧。你沒告訴沈浪你的真實身份是嗎?”
殷素身體一抖。她就是怕這個啊。
“你會告訴他?”殷素問的很不確定。
唐姿柔卻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好像告密高密一樣的,萬一沈浪對我反感了怎麼辦?”言下之意,她之所以不高密,隻是為了維護自己在沈浪心中的地位嗎?
殷素皺著眉頭,頭一次發現,這個唐姿柔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雖然嘴巴還是那麼毒,嘴角總是掛著可以蠱惑人心的笑容,但是此刻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裏,獨獨少了一種味道。
這個味道是什麼,殷素卻又偏偏說不出來。
“隻是,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瞞著沈浪呢?”側著頭,唐姿柔很是納悶。
殷素苦笑一聲。“其實,我也不是有心瞞著他,隻是當時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對他並不是很了解,才會說自己隻是殷家的旁支血統,但是卻不曾想,我和他居然有這樣的緣分。到了最後我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我開口告訴他,我是殷長熊的親孫女,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我?”更不會知道,她和他,是不是還能繼續在一起?
唐姿柔了解似的點了點頭。“我想,他一定會認為,這是殷家的陰謀,想要將他一網打盡。”
殷素點頭,她就是擔心這個啊。
“不過,你也太小看沈浪了。她老婆之一可是慕容嬅誒,聽說慕容家也有摻合進來,隻是我很好奇,沈浪都是他們家的姑爺了,為什麼慕容家還要對付他?”唐姿柔思索著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倒忘了她和殷素之間尷尬的局麵。
殷素“咦”了一聲。但是她聽到的問題重點卻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