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飛”過去的,或者可以說是直直地縱了過去,隻是腦袋和身體保持著一條直線而已。
黑衣人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居然可以將內力發揮到如此的境界,雖然隻是借助了旁邊的桌椅但是以他“飛”過來的姿態來看,隻要他有更多的時間,或者再多一個老師出來調教,勢必會成為華夏國的奇跡的。
這麼想著,沈浪已經到了跟前。黑衣人下意識地揮出靈蛇掌就要跟沈浪硬碰硬,但是雙掌卻全部被沈浪給“吸”到了手裏。
“不可能。”黑衣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珠,他練的是靈蛇術,全身光滑就像一條蛇,一般人想要抓住他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可是現在,他的雙掌竟然輕易被他給抓在了手裏。而且還控製了他的手腕,讓他想滑出來都是空想。
內力完全不敢使出,天知道沈浪居然偏巧不巧地控製了他的脈門,他的雙手腕剛好就是他內力的源泉。
第一次被抓住,是因為輕敵。第二次被抓,卻是眼睜睜的事實。
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看著沈浪的眼睛布滿了難以置信,更多的卻是恐懼。
沈浪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他的眼睛。他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但是他很清楚,這種恐懼並不是對自身安危的恐懼,而是一種被拆穿的擔憂。
看著他臉上的黑布,沈浪早就想將這層黑布給他掀掉了。雖然對方眼睛裏的請求意味已經很是明顯,但是沈浪還是遵循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但是,當他的手剛剛碰及黑衣人臉上的黑布時,窗外卻突然飄進來一陣濃霧。
“咳咳,你他媽的,還有幫手。”
黑衣人也是一陣詫異,但是相較於沈浪而言,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走。否則他將功虧一簣。於是不管自己的脈門如何,他用盡全身內力,將沈浪活生生給震開了老遠,趁沈浪喘息期間一個縱身就跳出了窗戶。
“混蛋。”沈浪咒罵一聲。看著四周還沒飄散的煙霧,心知是有人來幫他脫身,隻是這個人是誰?難道是上次打傷他的歐陽?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能夠有黑衣人這樣伸手的人,上一次豈會輕易讓他逃脫?
還是說,黑衣人本身就是另外一個殺手組織?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沈浪煩躁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剛剛被他那麼一震,手腕差點被報廢了。看樣子他的黑麵之下的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他也不會為了不被自己發現他的真麵目,而自爆內力了。
是的,剛剛他逃脫之時使用的招數,就是練武之人最大的忌諱,內力引爆。可是他卻做了,明明知道會損傷自己的心脈,甚至還有可能讓自己殘廢,他卻依舊用了這一招。
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麼不希望自己解開他的黑麵。
隻是,下一次來暗殺殷素的又會是什麼人呢?
想到殷素,沈浪急忙把窗戶一關,急匆匆向臥室走去。這個小妮子應該已經嚇壞了吧。
拉開房門,沈浪驚訝地發現,殷素居然沒有在臥室裏。
“怎麼回事?難道躲起來了?”沈浪好笑地拉開豎在牆上的衣櫃,卻震驚地發現,這唯一能夠藏人的櫃子裏,也沒有殷素的身影。而是在衣櫃的後麵,突然多出了一個很大的洞口。
洞口後麵,是一對不著寸縷的年輕男女,被人背對背捆綁著,嘴上全部貼著膠布,正驚恐地瞪著他。
“該死的。”沈浪一掌下去就把衣櫃也打了個稀巴爛。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第二個殺手竟然會選擇從隔壁進入到這裏,更讓他無法原諒的是,他居然都沒有預想過這個可能。
沈浪鑽過洞口,來到和剛剛的房間差不多的隔壁。把男人嘴上的膠布撕開,連忙問到。
“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男人還算鎮定,但是依舊哆哆嗦嗦地說到:“我不知道,他全身都是黑衣服,我隻能看出身材是個女的。”
女的?難道是妮可?
“身高呢?有多高?”沈浪又問。
男人想了一下。突然指著旁邊的女人說到:“跟我老婆差不多高。”
沈浪立馬看向那個女人,隨即又飛快地轉過了腦袋。“先讓你老婆把衣服穿上。”
“哦哦。”男人會意,卻又發現自己還被捆綁著。“可是,我們還被綁著。”
“麻煩。”沈浪隻能再度轉頭,手裏的秋葉一出,繩索立馬掉了下來。
“快點。”
“好,好的。”身後當即就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大概兩分鍾之後,這聲音才停了下來。
沈浪當即轉過頭,披頭就問。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我說清楚,一個字都不能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