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勝於雄辯，當牛立看完監控錄像之後，氣得差點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掐死。
“這就是你說的愛孩子，喜歡孩子？你喜歡孩子就這麼對待他們？你可是我的女兒啊，你爸爸我是搞教育的，我要對得起這麼多孩子的父母。你倒好，你來拆我的台啊，你這是跟我作對啊，你這是讓你爸爸我背負一世罵名啊，你真的是氣死我了。”牛立說著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牛娟娟已經嚇得完全退縮到了角落裏。一開始她還對自己的父親抱著希望，但是後來沈浪說要查看監控她就還存在著一絲僥幸，卻萬萬沒想到，院長居然沒做任何手腳，就這麼講監控給抬了出來。
她也是氣啊，她這麼做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今天倒黴被人發現了而已。惱怒地瞪了一眼院長，後者麵無表情地選擇了無視。
暗地裏跺跺腳，事情已經這樣了，根本無力乏天了。
“牛局長，你倒是給我一個交代。”沈浪看過視頻以後，臉上已經沒了任何想要周旋的餘地。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真的無法置信，還會有人這麼沒有倫理道德，居然這麼對待小孩子。
尤其這個孩子還是韓冰的兒子。
牛立自然感應到了從沈浪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頓時便知道，今天若是再阻撓下去，恐怕連自己的女兒都得折進去。
“那你想怎麼樣？”
“按照約定，是事實的話，那你就咬親自下令給我把這學校給拆了。”沈浪毫不客氣地吼道。
牛立“唉”了一聲，然後看向院長。
“院長，這事的確是你學校的問題。要麼我們走司法程序，那你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院長的身份也肯定會被拿下來。要麼就隻能讓沈先生順心一點，把這學校給拆掉了。院長，你可要仔細想清楚啊。”說著，帶有警告意味地看著她，同時拍了拍她的肩膀。
肩膀上的力量讓院長差點吃不消。局長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這是要舍她保住牛娟娟的意思啊。
其實，不用局長提醒，早在她知道了沈浪的真實身份之後，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所以她明明有機會將監控錄像搗毀，卻沒那麼做，畢竟她一個即將步入老年的老太婆了，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剩餘的年頭，得罪沈浪這樣的人物。
“沈先生，很抱歉，我自以為自己學校的老師不會這麼沒有人性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我這個院長的確難逃此咎，既然沈先生說要拆，那就拆吧。”
院長很是誠懇地向沈浪說到，同時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
沈浪好像沒有看到似的，根本就沒理她。這個院長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一早就知道了。對她，不過是看在她年長的份上放她一馬而已。
拆，肯定是要拆的。
“牛局長，下命令吧。”
牛立頭皮發緊地看著他。“沈浪，這拆說的容易，但是偌大一個學校，若是家長們都鬧起來，我這可是不好交代啊。”
沈浪對此嗤之以鼻。“這跟我沒有關係。而且牛局長你別忘了，這學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覺得還有家長願意把孩子放在這裏嗎？可能他們會為此喝彩呢。”
牛立仔細想了想，覺得他的話也不無可能。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
“不用，人都在了。薑大錘，你過來。”沈浪一生呐喊，就看到薑大錘胖乎乎的身體朝這邊跑了過來。
“沈先生，可以拆了嗎？”
沈浪點點頭。
“薑大錘，這是教育局牛局長，一會兒牛局長會親自下令，你現在去把人給我聚集起來吧。”
“好咧。”薑大錘應了一聲，就往身後拋去。
“沈浪，你確定要把事情鬧大？”牛立依舊不死心地想要他改變主意。
沈浪輕蔑地笑笑。“不拆也行。”
牛立一喜，以為事情有了轉寰的餘地。
“將全部相關的人交給我，三天後奉還你覺得如何？”此話一出，不僅牛立感覺到了不妥，就連身後涉及此事的幾個人都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極限，一個個全都將求救的眼光看向了牛立。
牛立歎了口氣。
“那就拆吧。”
此話一出，沈浪仰著腦袋就看轉向了薑大錘的方向。
“牛局長，你倒是讓我沈浪刮目相看了。”
牛立虛弱地笑笑。你是對我刮目了，我算是倒了大黴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給他找麻煩的牛娟娟，無語地走向了學校。
拆是拆，可是那麼多學生他最起碼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啊。
等到沈浪再度上車以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了。韓冰正抱著小軒靠在後座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