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老侄我好歹也是帶了眼鏡的,怎麼可能…..”話音未落,劉崢嶸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書上的那些個圖片,這些圖片仿佛自帶一些視覺效果,在劉崢嶸眼中不斷旋轉。
好好找找,劉伯遠笑嗬嗬地念叨了一句:“這麼多頁紙,能看得清的一般就一個。”“叔,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我還找個毛線啊”劉崢嶸揉了揉眼眶,語氣滿是不忿。
“每個人不一樣的,我怎麼知道你看的清哪個啊。”
“真的假的啊,這麼邪乎”劉崢嶸來了興致,仔細翻看起來。
劉伯遠也不急,就默默坐在一邊抽他的第三根軟白沙,煙灰缸裏擠癟了一小堆煙蒂。一時間空調也沒那麼高效率,房間裏充斥了煙味。
“誒?”剛好一刻鍾的樣子,劉崢嶸突然把書舉起來“這個圖裏麵有個女的,還是彩色的呢,看的蠻清楚。”
“嗬嗬,是嘛”劉伯遠把煙灰抖了一下,“怎麼樣,好看麼。”
“唔….”劉崢嶸好好看了一會“還闊以,不過沒明星好看。叔,你的書上印個這個幹啥。”
“這可不是我書上印的,這是你心裏看到的。”
“叔啊,騙騙外麵的傻子可以,騙親侄兒沒意思的啊。”
“哪個騙你了,你把眼睛閉上。”劉伯遠眼睛一瞥,看了看劉崢嶸所指的那圖。
“好,我閉上了”劉崢嶸眼角帶著夾紋,閉的老緊,隻聽到些哢哢響“誒喲誒喲!臥槽!”
劉崢嶸額頭一燙,眼睛睜開就看到腦袋上杵著一根烤漆的煙。他連忙一巴掌打掉那煙,嘴角一句媽賣批差點就罵出來:“叔!你,你搞什麼啊”這話說完才覺得奇疼無比,流出幾滴眼淚來,一時間碰那傷口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那你搞什麼嘛,這煙和天下的,讓你一巴掌就給老子打掉了。”劉伯遠把煙撿起來又唆了幾口。
劉崢嶸眼睛裏流出好些淚水來,打開眼簾外麵模糊糊一片,卻看見劉伯遠腦袋上一坨紫色的煙霧:“你腦袋都冒煙了啊,叔你別是生病了吧。”
“喲,你這就能看見了啊”劉伯遠趕上來彈掉劉崢嶸額頭上的煙灰,“小夥子身體可以啊。”
劉崢嶸隻感覺自己掛著一張黑人蒙蔽臉,又痛又蒙:“什麼鬼嘛。嘶,真他媽的痛。”
劉伯遠拿過那些圖紙用打火機燒了,那圖紙也怪,遇到火燒的快,一下子成了黑灰,發出些很不錯的香氣。“恭喜你啊老侄,你的暑假調研圓滿結束啦。”
“叔,你是真瘋了。”劉崢嶸氣吼吼的捂著腦門,眼睛裏濕潤得血絲都要出來了。
劉伯遠也不理會,交個寫著“新婚快樂”的紅包在他手上:“老侄剛剛十八歲吧,這生日禮物跟工資一起給了。”
劉崢嶸顛了顛那紅包,沉甸甸的估計有個幾千,火氣倒也消了些。就被劉伯遠推到店子外麵,曬的不行,傷口像又被燒了一樣疼,劉崢嶸直叫喚了幾句。
“叔,你頭上冒煙啊,還是看看吧,以後可別莫名其妙了啊。”劉崢嶸好心提醒一句,撒開腿往家裏走了。
“這個劉伯遠!”劉思遠把書往地板上砸的啪啪響,“整天就沒個靠譜!”
“算了老爸 ,衝了水傷口也不疼了”劉崢嶸照了照鏡子,傷痕不明顯,也就是個紅斑,“叔給了工錢的。”
“那還不是自家裏的錢!”劉思遠更是心疼兒子的傷,“這個老神棍,不知道在搞什麼破事!”
“嗨呀”劉崢嶸打開紅包“算了算了,有失有…..嗯?”
那紅包裏並不是紅色的毛爺爺,卻是一塊疊起來的白布,打開裏麵是塊有些溫熱的木牌,“怎麼回事,就是個這?”那上麵刻把黑色的長劍,劍上盤條怒目金龍,周圍用祥雲紋路雕了個邊。
“呀,我老弟怎麼把這個給你啦。”劉思遠彎腰撿書,眼睛就瞥到了那塊牌子,“這個是你叔的寶貝,好多錢都不換的,好像是你爺爺給他的,比較金貴呢。”
“真的假的啊爸,那這個是不是挺值錢的。”
“也可能就是他自己覺得比較珍貴吧,不過這個你還是不要拿,我給你叔打個電話說下。”劉思遠掏出手機打電話,不過眉頭就皺起來了“你叔怎麼關機了?”
“可能是燙了我一下,怕你去罵他吧?”
“那你先吃個飯,晚些時候就去還給你叔算了。”
“那我還被燙了一下,感覺好虧啊。”劉崢嶸嘟囔一聲,“對了老爸,那我暑假調研的事情怎麼辦。”
“這個嘛….”劉思遠撓撓頭,“本來是可以讓你去學校幫著教書的,可這會學校已經快放假了的嘛。”
“沒事,過陣子會有人給我事做的咯。”劉崢嶸笑了笑,心裏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是嘛。”劉思遠背著手,知道是孩子的安慰話,心裏除了欣慰也就放鬆了些,“那你就在家裏好好玩玩吧,晚上你媽回來讓她給你搞頓好的,我也好蹭兒子一頓飯吃。”
劉崢嶸正準備應著,口袋裏《梁祝》就開始響起來。掏出手機看,居然是昨天才剛分開的室友:“怎麼回事啊小雞屁,找你爸爸呢?”
一旁的劉思遠聽得直皺眉,這兒子才讀大學一個學年,從哪弄來這麼多騷東西?殊不知劉崢嶸的室友說話都不客氣,劉崢嶸已經算是十分的文雅了。
“我特麼兩棒子錘死你這蛇東西!”電話另一端的龍鼠果然懟了回來,“暑假回星城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