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開福寺並沒有香客,平時街上的風水算命小攤也都搬到避雨的屋簷下麵,寺門對麵的茶館生意並沒有冷清下來。
劉伯遠這次出乎意料地展現了做為長輩的風度,和醜逸軒司馬弘基等劉崢嶸先洗了澡,然後幾個人坐在茶館最大的房間裏等人。
“這就是我們的據點嗎?怎麼一點都不專業啊。”劉崢嶸盡量表現的不那麼失望,畢竟說不定自己以後要常來。
劉伯遠一閑著不是檳榔就是煙,現在一邊摳著檳榔裏麵的桂子油一邊埋怨著:“你以為人家姓秦的是天大的金主啊,錢都是會花完的好不好,一切從簡啦。”
醜逸軒伸手找劉伯遠要了顆檳榔,隻是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們現在等的人呢?”
“我們在等老板,有一個你是認識的。”
“汪元?”
“誒!對啦。他們現在在下麵打牌呢,每次都能贏個盆滿缽滿的。”醜逸軒如是說,心裏似乎還對他們的牌技有些羨慕。
劉崢嶸心裏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好歹我要加入你們了,總要給個麵子吧…….居然打牌?
當汪元把打牌贏到的一千六百元放在劉崢嶸的手裏的時候,劉崢嶸的不快一掃而空,笑的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留足哄家裏開心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劉崢嶸一想加上劉伯遠那裏的九百多,自己也能好好奢侈一兩回了。
娘的,按理說有了超能力不是應該一夜暴富嘛,怎麼自己還像個普通大學生一樣在乎這一兩千塊 呢…….
汪元後麵還有兩個笑嘻嘻的中年人。
一個瘦骨嶙峋,穿了件廉價的小短袖,棕黑的皮膚配上脖子的一條小金鏈,就像一個老混子。
另一個就比較帶感了,穿了一件白色的仿中山裝,比中山裝時尚很多,身材比起那個老混子要魁梧的多了,俯仰之中都帶著氣魄。
“老侄啊,叔給你介紹下。”劉伯遠這回就很人模狗樣了,“這兩位呢一個是黑叔,一個是丁叔。”
那個老混子笑起來很猥瑣:“我可不姓黑啊,隻是別人看我皮黑,叫我黑皮。”
中山裝的大叔的笑容就有點不怒自威了:“我叫丁四,你叫我丁叔沒問題。”
劉崢嶸就隻能禮貌的笑笑,好在黑叔的這個稱號好記,他一下就把這兩個人記清楚了。不過,他現在對另一件事更為意外。
“兩位……叔叔,身上怎麼……”
劉崢嶸居然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淡淡的黑煙!
“哈哈哈哈哈。”黑皮笑起來真的邪性,“早就聽說你這個小子格外與眾不同,虧了我們還想留個爆點呢。”
“兩位大哥是秦家的聯絡人,屬於後天,所以…..”醜逸軒話說一半,劉崢嶸也懂了,不過沒想到還有後天也在這個圈子裏。
“我不是說了嗎,後天收容本來就不是一路殺到底的,你看,這兩位叔叔就是正義的化身啊!”劉伯遠做了個偉光正的姿勢,讓丁四微笑著拍掉了。
“小侄子這是入行啦?”黑皮是個自來熟的人,雖然頂了個混混皮,但是一點也不凶,反倒是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劉崢嶸還有些猶疑,劉伯遠替他答應下來。
“倒是你們家的小少爺,還不拉出來練練啊?”
丁四和黑皮都尷尬地笑了笑:“他沒什麼天賦的,哪裏比得上劉家的後輩啊。”
劉伯遠是個人精,哪裏還不知道他們心裏的道道。秦家的平時怎麼會這樣說自家的人,這麼貶低那個少爺,反而有問題。
不過畢竟不算一家人,劉伯遠也沒有再問別人的家事,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每個人的想法都有很大的不同。